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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日,靳輔領著康熙在河、淮之間,詳視黃河、淮河、運河的水勢、災情及治河工程進展情況。其間還向康熙引見了他發覺的治河人才,叫做陳潢。康熙同他聊了幾句之後非常欣賞他的才華,只是這個人有些桀驁,但康熙正值求才若渴之際也就不怎麼計較了。其實康熙本身就十分聰明,對治河之事也略通一二,還在京中時我就曾見過他鑽研過這方面的書。昨兒個靳輔向康熙反映對水的流量難以確定。想不到康熙面對著黃河思考了半天后就告訴了他辦法,那就是讓他計算一秒的流量,然後再根據一秒的流量測出一天的流量。我聽了答案之後對他更是佩服萬分,想不到他的流體學已經到了如此水平。
明日我們就要出發回京成了,今日裡他又把我拉了出來,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這黃河邊默不作聲地看著。
“皇上。”我從李德全手中接過披風給他披上,“都十一月了,河邊又溼風又大,還是披上吧!”
他將披風接了過去,反而給我圍上。我雖吃驚卻也感到心中一陣溫暖。他拉著我又向河邊走近了幾步,近到我都感覺得到奔騰而過的河水飛濺在我的臉上。他指著川流不息的河水豪情萬丈地對我說:“祁箏,你看著,只要再過3年,朕必定要讓這黃河臣服在朕的腳下,朕要還兩岸的百姓一個安寧的生活!”
“臣妾相信皇上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笑著回望他,這一次沒有阿諛,沒有奉承,只有發自內心的欽佩。在這一刻我深深地相信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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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曹寅是康熙二十九年開始任的蘇州織造,此前一直呆在京中任正白旗佐領,三十一年再去轉任的江寧織造。
早春
就這麼一路走走停停的我們終於在年底前回到了京城。康熙這次回京除了帶回了兩個翫忽職守的縣令外,還把那個幫了我們一把的法國傳教士白晉給帶回宮中。康熙非常欣賞他的才學,親自命他留在宮中教授他數學。他對康熙也是佩服萬分,只不過有時在宮中碰到我時,他常會不好意思,我猜他大概是想起當時義憤填膺地要為我討個公道的事吧。現如今不用我說他也應該明白當初我的顧慮。
晃眼間已經到了康熙二十四年的正月,在新年時,京城突然間冷了許多。心荷在過年時染了些風寒,我本是讓她好好休息的。可是過年時宮中實在太忙,她看人手不夠,於是就自高奮勇地帶病工作。天氣又冷她又在年間積累了不少的勞累。果不其然,新年後,她一下子就病倒了,連著休息了好多天都不見好,整日裡咳個不停,而且看情況是有越來越嚴重的傾向。我和梅香都十分擔憂,於是趁著陳太醫來給我診脈的機會,我也讓他給心荷看看。
“陳太醫,心荷她怎麼樣了?”
陳太醫自從坐下把脈後臉色是越發的沉重,這也讓我的心是越懸越高。過了好{炫&書&網久他終於放開了手,但他卻說出了讓我猶如晴空霹靂般的話。
“娘娘,她怕是患的肺病。”
肺病,那就是肺炎了。在醫學不發達的古代,肺病往往會要了人的命。我擔憂地看著心荷,焦急地問道:“陳太醫,那還有沒有救?”
“娘娘請放心,心荷姑娘的病並不嚴重,況且發現的又早,只要精心治療相信痊癒應該不是什麼問題。”他朝我確定地點了點頭,卻又突然神色一正,“不過娘娘,原本您請老臣私下裡替宮女看病這沒什麼,可是現在她得的這個病會傳染,老臣不得不向上頭稟報了。”
“這也是應該的,你去吧!”我向他點了點頭,卻發現他聽了我的話後有些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走了出去。他剛走,梅香就“嗵”地一聲跪來下來,不住地向我磕著頭。我看她這樣又不知道為什麼下了一跳趕緊拉她起來,可她說什麼也不願意起來,還是一個盡地磕頭,前額都磕破流血了。我也有些火了對著她的聲音也有些大了起來。
“梅香,你這是幹什麼!”
“娘娘……”
梅香剛想說話就從外面突然衝進來一群太監,他們向我問過安後從床上架起心荷就往外走。我一驚之下立刻攔住了他們。
“你們這是幹什麼?”
“娘娘,請別為難小的,這是宮裡的規矩,像她這種病一定要出宮去的。”為首的太監為難地看著我,示意讓我走開。
我聽著覺得也有道理讓開身準備放他們過去。
“娘娘!”梅香卻突然跪爬了過來,攥著我的衣服下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