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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著二十五年時也是在這個季節,這個時候孝莊太后過世的吧。轉過身駐足遙望著慈寧宮的方向,想著那個精明睿智又目光深遠的長者,我在心中有著太多的感慨。
孝莊太后我終究還是輸給了你,只是你真的覺著康熙是愛我的嗎?
那,真的是愛嗎?
紛紛的雪花自深不見底的漆黑的夜空而降,在這隆冬的深夜逐漸將紫禁城裹上一層銀色的素縞。我有些恍惚地看著一片片白雪緩緩飄落在掌心間,最後經受不住掌心中的溫度,逐漸化為一攤水跡隱去……
歸化也開始下雪了嗎?
你,還好嗎?
——上部完——
《清宮遺恨(下)》
作者:王一一
再見,不如不見
康熙三十一年因為邊疆戰亂而暫時平息的治河風波再起,記得數年之前靳輔離京之時曾經對我說過王新命在外任上時官聲不佳,果然被他給料中了,正月時有人給皇帝上了道密摺,參了王新命一本說他挪用河道府上的庫銀,皇帝對此極為重視,立刻派人前去調查,事實也確如那人所言。皇帝在掌握了確實的證據後立即將王新命就地解任,押京候審。可如此一來河道總督的位置卻空了出來。皇帝再考慮再三後卻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讓已經被革職多年的靳輔重新擔任河道總督之職。但更讓人吃驚的是,靳輔並沒有感恩涕零地接受皇帝的授意而是上了道請罪的摺子說自己“老病不堪用”乞望聖主再擇能人。這無疑是給了皇帝當頭一盆冷水。可皇帝卻並不死心,招他來京多方勸導,因而這任命新的河道總督一事也就此耽擱了下來。
禛兒大婚後不久,寧壽宮中的一位太妃過世了,她就是裕親王福全的親生額娘寧太妃。(注1)奉皇太后懿旨,皇帝特地下詔讓遠在歸化城駐守的裕親王回京奔喪。
皇太后最近少了個伴,總嚷著有些寂寞,我們幾個嬪妃也就經常輪番地往寧壽宮跑陪著她聊天,也算是替皇帝盡孝心。今兒個皇太后突發奇想說是要見識見識我們的繡工,我們幾個只好拿起針又拿起線在繡框內繡著。我低著頭,努力地和針線做著鬥爭,只是覺著我明明戳進去了,怎麼一抽線那線繩就又拔不出來了呢?我覺著不甘心,使勁地一抽,只聽見“叭”的一聲過後繡線應聲斷裂。原本眾人都安安靜靜地埋頭繡著,聽見這麼一聲都齊刷刷地抬起了頭,朝我看來,我尷尬地看著手中的斷線,只能笑著掩飾自己的失態。
可皇太后卻是被我這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逗樂了,捂著嘴就呵呵地笑開了。
“哎喲,我說德妃啊,你這麼個聰慧的人,樣樣都行,怎麼這女兒家的基本手藝繡花你就不行了呢?”
我窘迫地低著頭,都不敢去看皇太后的臉,天知道在現代時哪裡有人會刺繡,我雖然會縫縫補補可這刺繡太高難度了,我真是不會啊。
才想著要怎麼說,對頭的宜妃卻已經咋呼開了。
“哎呀,皇太后,別說德妹妹不會了,臣妾我也是不行啊,您老人家看看,這都繡成什麼樣了?”
宜妃說著將手中的繡品遞到皇太后跟前,皇太后一看更是笑得樂不可支,我們幾個也探過頭去,見著那雞不雞,鴨不鴨,鴛鴦不像鴛鴦,鳳凰又不像鳳凰的四不像,都忍不住吃吃笑開了。宜妃見狀倒也不害臊忙在一旁說道:“不過臣妾覺著,雖然臣妾繡得著實是不堪入目,不過能夠博得皇太后一笑,那臣妾這臉丟得也算是值得了。”
“你呀。”皇太后笑著拍了下她的手道,“就是這張嘴能說。”
“是是是,所以皇太后就饒了臣妾這回吧,臣妾真的是吃不消了。”
宜妃看著皇太后高興趕緊撒嬌地向她請求著,她比我年長几歲,都三十多了,但依然嬌豔如花,現在臉上那份嬌羞更是讓她顯得年輕。
“知道了,知道了,不為難你了。”
我帶著微笑看著她們倆,周圍的其他人也是笑成了一團,只是另一側的貴人赫舍里氏卻一臉茫然地盯著手中的繡品發著呆。她那有些失常的表情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挪到她身邊,問到:“貴人妹妹怎麼了,繡了什麼呀,可否讓皇太后和姐姐們看看?”
我輕輕地自她手中抽出繡品,她也沒用力任我將它拿走,我低下頭,發現雖說繡得不夠好,也不夠清晰,確仍然看得出是個胖胖的男娃娃。
我心頭一緊,將手中的繡品遞給皇太后,她看了,臉上原本高興地神情也是黯了下來。
“哎,我苦命的孩子,胤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