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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疼痛讓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原來,原來已經這麼久了。我好像做了一場夢,現在突然醒了過來卻發現滄海雖在,人事已非。抬起頭看著他卻發現突然有些不認識眼前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人。他的頭髮似乎沒有過去那麼濃密了,眼角旁也已經浮現了些細小的皺紋,嘴唇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留了兩撇鬍子,他和我記憶中有了很大的不同,如今的他看起來更穩重內斂,依然鄭重嚴肅的臉上竟瞧不出半分心思。深沉的雙眸猶如深潭一般,靜靜的,無風也無波。他,已經步入中年了。
突然意識到我的手還放在他的胸口上,我覺著尷尬萬分,正想抽回手,他卻快我一步地抓住了我的雙手。他略一使勁將我帶到他的懷中,在我的耳邊低語著:“祁箏,我們已經不再年輕了,朕不想再等了,朕已經等了十年,不想再等下一個十年。”
十年,原來已經過了十年了。時間過得好快,一轉眼竟然就過了十年了。是啊,禛兒已經作了阿瑪,芩淑也出嫁了,就連胤禎也長大了好多,不再是那個被我抱在懷裡的孩子了。
“祁箏,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朕說過不在乎你發生過什麼,朕知道你是身不由己。過去的一切朕都可以不計較,你就回來吧。朕給了你十年去忘記應該足夠了吧,十年真是太久了。”
他的懷抱一如我記憶中的溫暖,但他的話也同樣地讓我心寒。康熙,你為什麼還不明白,如果你能夠信我,那我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有這十年的隔閡。何況你越是說你不在乎,就表示你越是在意這件事,若是有一天你又因此而嫌棄我,那我還有什麼尊嚴?輕輕地嘆息著,我撥開了他的手,對著他福了福身我對他說:“皇上,既然臣妾是不潔之人,那就猶如白紙上沾上了墨一般。無論是一年還是十年,那墨跡都不會消失。承蒙皇上恩賜苟活至今,臣妾感激涕零,妄不敢以有罪之身侍奉皇上。臣妾愚見,潑出去的墨不能收回,破了的鏡子不可能重圓,時間不可能倒流,發生過的事不可能因為時間而消失。”
這十年我雖不快樂,可我很平靜。沒有愛,所以不會有心痛。不去在意,也就不會因此而受傷。習慣了這樣有些麻木的日子,我已經沒有勇氣再去冒險。所以康熙,放手好不好,給我寧靜好不好?我們之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卻見他突然露出一抹笑容,看著我說道:“如果碎了的東西能夠再復原那是不是就意味著過去的一切都可以重來?”
破鏡不能重圓,碎了的東西不可能復原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疑惑地看向他,只見他從腰際掛的荷包中慢慢取出一樣東西。我凝神看去發現竟然是我當年砸成兩段的鐲子。通體翠綠,閃閃奪目,更重要的是上面竟然見不到一點曾經摔碎的痕跡。
“你……”我心裡是萬分驚訝,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愣愣地看著他。
“祁箏……”他執起我的左手,慢慢將那鐲子往我的手上套,而他深沉的雙眸卻始終牢牢地看著我,觀察著我臉上的每一絲變化。“你知道嗎,朕給他指的妾室替他生了一個女兒。”
我心裡一格愣,稍一分神那鐲子就順著我的手滑到手腕上。
我僵硬著身體看著他抬起手撫上我的臉,微微蹙了蹙眉,伸出左手攬著我的腰將我帶到他懷裡,又執起我的手在我的手掌心中落下一吻。
“這一切都是朕對他的補償,當年朕害他失去了一個孩子,現在朕已經還給他了。”
“你,你……”我聽見他壓根就還堅持認為那個孩子是福全的,只覺著羞恥混合著心碎感瞬間就滿上心頭,心上是一陣緊縮,胸口一悶差點背過氣去。
“祁箏!”
他托住了我下滑的身體,抱起我放到床上。我渾身無力地躺著,用力地喘了好幾下這才恢復過來。他坐在我身邊,俯下身來摸著我額角的頭髮說:“祁箏,朕知道你心裡一直都是有朕的。當初你沒有跟他走,朕真的很高興。”
我看著他現在一臉的溫柔我竟直覺這是幻覺,因為當初冷著聲音說我“不配”的是他,現在說“不在乎”的又是他。康熙,為什麼對與錯都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呢?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比起你所告訴我的事實,你的殘忍更讓我心痛。為什麼你要親口告訴我這些呢?
曲起胳膊支撐著無力的身體,抬起左手我推著他的肩想要離開。我受不了他此刻的溫柔,我情願他待我如從前般的冷漠。因為那隻會讓我想起自己曾經的天真,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握住我的手問道:“你要去哪裡祁箏?”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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