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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什麼。
成婚當日一早,舜安彥再次在午門恭進九九大禮,之後芩淑就要離宮了。
“怎麼還沒來,不是說已經從皇上和皇太后那裡出來了嗎?”
我坐立不安地在永和宮的正殿之中等著,不時地讓人去看看。梅香只是一個勁地安撫著我。我心裡煩得慌,正要再讓人去看看,就見先頭派出去的人一臉喜色的跑了進來。
“娘娘,公主到了!”
我心中一喜,先前的煩惱一掃而空,趕緊整了整裝坐上主位。內務府所指派的命婦先行進門,在這之後女兒的身影就慢慢走入我的視線。身上是一襲大紅色的吉服,四團行龍盤旋其上,鑲著東珠和寶石的華貴冠帽下是一張經過精心裝扮的嬌顏。細白若羊脂般的肌膚,青黛色的柳眉,以及紅豔的雙唇勾畫出一幅豔麗卻又端莊的絕代風華。
“額娘,女兒給您行禮了。”
她用嚶嚶動人的嗓音說罷,垂下猶如泓潭般深邃的雙眸,慢慢地跪下,拿著帕子的手平貼到地上,隨即俯下身叩首。因為這個動作使得掛滿手腕的金飾和玉鐲紛紛滑到一處互相碰撞,發出陣陣叮噹之聲。
琯珊和胤祺的福晉一左一右地將她扶起,她慢慢抬起頭那臉上的神情卻叫我幾欲心碎。飽滿的紅唇被牙齒咬得快要滴出血來,長長的睫毛微微煽動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額娘,女兒走了。”她攙著琯珊和胤祺的福晉慢慢轉身,正要舉步離開,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了下來。雖說她是背對著我,可她所說的一字一句仍然清晰地傳到我的耳中,“額娘,女兒想要的並非一直仰望女兒的臣子而是能和女兒一起比肩,攜手暢遊天下的男子。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女兒寧願像姐姐們一般去那廣闊的草原也好過留在這外表繁華,實則內在烏煙瘴氣的京中,看著這一幕幕醜惡的爭權奪勢,互相算計。”
我心裡一陣亂,喉嚨像是被誰掐住似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離開。在這七月的酷暑之中,我卻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待到清醒過來,急著追出去,女兒的彩輦早已經遠去了。
我錯了嗎?是我錯了嗎?我當年自作聰明地做了什麼?
我反反覆覆地追問著自己,可無休止地悔恨卻讓我根本沒法思考。呼吸越來越急促和艱難,我緊緊地抓著領口卻還是覺得喘不過氣來。依靠著門框,耳邊梅香她們焦急地呼喊也變得有些模糊。
“祁箏,你怎麼了?是喘症又發作了嗎?”
朦朧間,他的聲音卻異常清晰的在我耳邊響起,我掙扎著睜開眼,緩緩轉過頭見到的是他一臉的憂心忡忡。無力地倒向他伸出的手,我的手指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
“我……我想,我想見白……白晉神父……,因為,因為……我有罪,請瑪法他……救我。”
這兩年康熙越來越喜歡住在暢春園,不僅因為這裡少了宮裡的沉悶,也因為這裡較宮裡要涼快舒服許多。今年的夏季似乎特別的長,入了九月還是時不時地竄出幾天高溫,所以待芩淑的婚禮一結束我們就又住到了園子裡。今日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回門的日子,因為皇帝在這,所以九日回門禮也就改在了園子裡。
我今兒個起了個大早,只因為昨夜徹夜難眠,一想到女兒今日要回來,我就怎麼樣也睡不安穩。女兒要午時過後才會來,我雖然知道但卻怎樣也耐不住性子。那日她臨走之時所說的話還回響在我腦海裡。見過白晉之後,我是有一肚子的心事想要告訴她。正當我煩躁不安時康熙身邊的內侍來傳話說他一會兒就過來。我心裡覺著奇怪,他不在自己那裡等芩淑和舜安彥去給他請安過來幹什麼?想是這麼想可我也不敢耽擱,急急地將他迎了進來卻壓根無心分神侍奉。心不在焉地和他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答著,他像是察覺出我的煩躁,輕輕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撫道:“你不用著急,她馬上就會回來的。”
我朝他微笑了下表示我知道,我明白,可我那顆懸著的心還是放不下。
正當我在這裡和他兩相相對無言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胤禎高興的喊聲。
“額娘,皇姐回來了,皇姐回來了,她人已經到門口了!”
芩淑回來了!我心裡一激動,猛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可也許是心裡太過焦急,腳下一個不穩就要栽倒,他及時伸手扶助了我。
“當心,女兒就在外頭,沒見過我的她不會走的,你不用那麼焦急。”
“我知道,我知道。”
我連連點頭,心裡雖然明白,可眼淚還是忍不住直往下掉。三步並作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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