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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累積在一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也不得不承認，暖朝不會再回來了。

若是她能回來，她早就回來了。

在他們已經漸漸接受暖朝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們，卻出現一個人，想要代替暖朝，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綠當家，借一步說話。”司徒壽看著暖朝，道。

認他爹過。暖朝亦看著他半晌，才點了點頭，將懷中的女兒交給綠承良，“綠大哥，請你陪瞳兒一會。”

“好，”綠承良點頭，拉過瞳兒，“司徒壽，說話之前可要記得三思而後行，別讓自己說過之後才後悔，那可就來不及了。”他好意提點。

司徒壽若真的想要在言語上為難暖朝，他的麻煩就大了。

司徒壽瞪了他一眼，並不以為意。

綠承良帶著清瞳，端著點心，到另一端去吃去了，丫環僕人也早就不在院裡候著，綠府原就沒有幾個侍候的人，平時，暖朝沒有叫喚，其他人都是各忙各的，這會，他們周圍並沒有閒雜人等。

暖朝示意，讓司徒壽到一旁一起坐下。

“有話，可以慢慢說。”

司徒壽沒有反對，坐下之後，直視暖朝，“綠當家，”他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所有人都是綠當家，綠當家的叫，除了知道她姓綠之外，其他一無所知，“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主動出擊，搶得先機

“司徒大哥無需客氣，有話請直說。”暖朝道。

司徒壽點頭，“那麼，我便直說了，若是有言語不當之處，還請綠當家見諒。”言下之意，他必定會說不當之言，暖朝輕笑，“司徒大哥，請直言便是。”

“好，”司徒壽原就不是個愛拐彎抹角的人，該客套的話已經說完了，“綠當家對待瞳兒，當真如娘對待女兒一般嗎？”

“當然，”暖朝點頭，毫不遲疑，“我對瞳兒是真心疼愛，對她，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別無二致，司徒大哥是否懷疑我對瞳兒是虛情假意？”

司徒壽未直接回她，但，他的神情已說明一切，“綠當家自己有孩子嗎？”

“當然有。”

“那麼，何以，你的親生骨肉不在你身邊，反倒將別人的孩子當成親身骨肉一般的對待，綠當家當真不覺得你的舉止非常怪異嗎？”

怪異嗎？

她當真是忽略了這一點，在別人眼中，應該是一件極怪異的事。也怪不得司徒壽會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一些原因，他的確不在我身邊，”她也極想念影兒，他還那麼小，過去這麼長時間，只怕，連她這個娘是什麼模樣也沒有任何印像吧，“我很想他，也會盡早回到他身邊，”

“瞳兒是暖朝的女兒。”司徒壽加重語氣。

不是你的！

他的眼神這麼說著。

“我當然知道瞳兒是暖朝的女兒，也正因為暖朝，我才有機會與瞳兒擁有這樣的關係不是嗎？司徒大哥，你不用擔心有著一日我會代替暖朝在瞳兒心裡的地位，那是永遠不可能代替的。”

“瞳兒還小，難免會被新一波的情感所迷惑，她只有六歲，再聰明也只是個孩子，你無法保證什麼。”

“我可以，”暖朝直視著他。

“綠當家是否自信得有些過頭了？”司徒壽不以為然，她憑什麼這樣說，“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瞳兒回徐家去，縱使瞳兒認了你做乾孃，也無需日日粘在一起。”

乾孃終歸是乾孃！

“不管司徒大哥如何以為的，我以為，只要瞳兒開心就好，我相信暖朝看到了，也會如此希望的不是嗎？難道司徒大哥有別的見解嗎？”暖朝見他無語，又繼續道，“相信是沒有了，若有，二年來，瞳兒的心情也不會毫無改變。”

司徒壽啞口無言。

他的確是沒有辦法。

暖朝無意讓他更難過，起身，拍拍他的肩，“司徒大哥，你對徐家做得已經足夠，對瞳兒也已經用了最大的心力，有時候，也該讓自己放鬆放鬆，別繃得太緊了。”她瞧在眼裡，愧疚於心啊。

暖朝走了，司徒壽頗具深意的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走遠。

耳邊還回響著她說過的每一個字。

這些話，換了暖朝，也會這樣對他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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