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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半,突然有人快步走了進來,安寧兮轉頭看去,原來是剛才守在門外沒有進來的燕烙。
燕烙走到她跟前,伏在她耳邊低語了一陣,安寧兮立即神色一凜,放下了手中筷子,向姬太后和郎太傅告罪一聲,便帶著燕烙急急忙忙的出了門。走到門邊,她又突然停下了步子,轉身看向郎清夜:“郎丞相也過來吧,本宮有要事相商。”
郎清夜跟著安寧兮出了殿門,原本想開口詢問到底是何事,但見安寧兮腳步走得飛快,也不敢耽誤時間,一直跟著她到了儲明宮的書房,見她接過燕烙遞上來的信件,才終於忍不住問她:“君上剛才聽說了什麼事情?”
安寧兮將視線從信件上收回,聲音沉凝:“東越王來信說要是不交出蕭逸,便要與南昭兵戎相見。”她的嘴角突然浮現出零碎的笑意,“原來他還真的有些魄力,倒是我小瞧他了……”
郎清夜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安寧兮,心神一凜,只覺得她萬分陌生,微微垂了視線,不再看她。
激起千層浪
安寧兮命人在書房裡加了幾盞燈,而後坐在桌邊與郎清夜討論接下來要如何應對東越。
郎清夜斟酌許久,最後下的結論是:“其實這完全在於君上如何作想而已。”
安寧兮心思微動,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
的確是在乎她如何作想。她若是想保住蕭逸,那麼大不了就直接與東越開戰。若她不想保住蕭逸,那便直接將他送到楚業祈的手中便是了。
安寧兮當然不會為了蕭逸而與東越作戰,她計劃的時機並不是這個時候,可是她也不打算將蕭逸直接交到楚業祈的手中。思來想去,她最後做出了一個折中的決定。
蕭逸很快便被帶來了。他在聽到安寧兮的話後,立即雙目圓睜,一副驚駭的表情,“女侯竟打算將老夫驅逐出南昭?女侯這麼做豈不是要將老夫逼入死境?”他跪爬到安寧兮跟前,手拽著安寧兮衣裳下襬,聲音顫抖不止,“女侯饒命,女侯可是答應過老夫只要回答了問題便不將老夫送往東越的。”
安寧兮垂眼看著他,“本宮現在沒有打算將你送往東越,只是將你趕出南昭而已,你以後的路你自己走,自生自滅,與本宮無關。”
蕭逸聽著這冷冰冰的話,神情更加驚駭,手指無意識的鬆開了來。
安寧兮嘴角帶著冷笑,靜靜的欣賞著他的表情。這話他肯定不陌生,因為他曾經將還是蕭如清的自己趕出家門時,便是這麼說的。
郎清夜在一邊看著蕭逸的神情,突然有些不忍,可是事關南昭與東越兩國作戰的大事,他也不好開口求情,何況安寧兮那冰冷的神情也說明求情也是沒有用的。
蕭逸幾乎是被宮人們拖著出了儲明宮,安寧兮自始至終都垂著眼似在沉思,根本沒有再看他一眼。
等到殿中恢復安靜,郎清夜突然開口:“啟稟君上,微臣前段時日研究了一些排兵佈陣的戰術,不知君上可有興趣一觀?”
安寧兮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郎愛卿居然還研究起了戰術?真是叫人意外。”
郎清夜有些赧然的看了她一眼,“微臣之前一直沒有嘗試過研究戰術,這是第一次,因此猶豫良久才敢拿出來在君上面前獻醜。”
“郎愛卿謙虛了,”安寧兮擺擺手,“郎愛卿研究了什麼戰術,不妨拿出來看看。”
郎清夜稍一猶豫,從袖中取出了一張疊好的紙遞了上去。
安寧兮接過來,走到書桌邊攤開,裡面密密麻麻的分類寫著一些作戰方法,極其詳細。
安寧兮粗粗一看便已經有些歎服,她抬眼看向郎清夜,“郎愛卿這些作戰之法是從何研究而來?”
郎清夜趕緊回答:“微臣利用這段時間翻看了一些古籍,還有一些以前國家間作戰的例項,所以有些倉促。”
安寧兮點了點頭,心中更加佩服,郎清夜不愧為南昭第一才子,這麼短的時間便能僅憑几本古籍和幾個例項就研究出這些詳盡的戰術,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人才。
郎清夜見安寧兮不說話,還以為自己的戰術不合她的眼,剛想說話,卻見安寧兮笑著看向他,“這些戰術想必耗費了郎愛卿許多心思,不過具體要如何用,本宮還要跟西華和北孟好好商量商量。”
郎清夜嘆了口氣,“君上與西華和北孟結盟,想必是因為中周與南昭決裂之事,這一切皆是因微臣而起,微臣實在難辭其咎。”
安寧兮笑了笑,“沒有的事,郎愛卿不必內疚,當日若沒能救得郎愛卿,今日又如何能看到郎愛卿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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