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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無家點點頭,接著又嘆了口氣,“公子是何等人物,他一個眼神就讓我退避了,從此再也不敢做他想,而且我後來也發現公子並非是我的良人。”
安寧兮因為飲酒而臉頰微微泛紅,託著腮看著她,“為什麼不是你的良人?”
孫無家也學著她的模樣,託著腮與她對視著,低聲笑了兩聲,“因為公子的心太深了,我根本猜不透,哪裡敢託付終身呢?”
安寧兮想了想,點了點頭,“的確是。”
孫無家壓低聲音,“所以君上你要小心些,公子的心這麼深,要是藏了個人,可就逃不出來了。”說到這裡,她像是再也忍不住一樣笑出聲來,惹得眾人都向她這裡投來了視線,她身後的霍霄也終於偏頭看了她一眼。
安寧兮的臉上仍舊帶著醉意,腦中卻又像是很清明。孫無家的話明明像是無心,卻讓她很難當做沒有聽到。她伸手拿起酒杯,又飲了一口,酒水落入腹中,反倒覺得舒服了許多。
孫無家早已醉的不省人事,被宮人們攙扶下去休息了。安寧兮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本就不勝酒力,今日有些放縱自己,宴會結束之時,整個人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
她自知此時有些失態,便等到眾人都退出了大殿,才斜斜的半倚在燕烙身上往外走去。剛到殿門口,姬儀海從後面走上前來在另一邊扶住安寧兮,“寧兮表妹醉了?我扶你回宮苑去。”
安寧兮見他神色坦然,當然相信他是好意,但她卻不想接受,於是稍稍動了動胳膊,擺脫了他的攙扶,淡淡的回了句:“不勞太子殿下大駕,本宮可以安全走回去。”說完這話,她便叫燕烙扶著自己離開。武之銳跟在後面,礙於禮數沒有上前攙扶。
安寧兮跟著燕烙慢慢走下臺階,一不小心踩空了一步,險些跌倒,一隻手在旁邊伸出,穩穩的扶住了她的胳膊。安寧兮只看到那熟悉的白色衣角,一下子想起以前在南昭王宮裡有一次也是這麼被他扶住才免的被摔倒,下意識的喚了聲:“知玉……”
燕烙怕被別人聽見,知道風翌以前的身份,趕緊在安寧兮耳邊叫了一聲“君上”。安寧兮猛然驚醒過來,四下看了看,見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才舒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風翌,“是我失言了。”
風翌走近了些,更穩的扶著她,低笑了兩聲,“你並沒有失言,我的確是知玉,這沒什麼好隱藏的。”
安寧兮抿了抿唇,許久才搖了搖頭,看著他的眼神變得嚴肅,“你不是知玉,不是南昭王宮中的面首,你是風翌,是戰神,是要一統天下的人。”
風翌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認真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微微一愣之後,想到她已經醉了,又笑了笑,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好,你說我是什麼樣的人,那我便是什麼樣的人。”
安寧兮滿意的點點頭,想要從他手中抽回胳膊跟燕烙回去,風翌卻沒有鬆手,反而說了句:“我送你回去。”
安寧兮嘗試了一番,見沒有作用,也就任由他去了。
燕烙與風翌一人一邊扶著安寧兮,武之銳跟在後面,四人緩步行走在宮中,誰都沒有說話,四下一片安靜。
西華的冬天比南昭要冷得多,何況此時又是夜晚,安寧兮半醉半醒,一陣寒風吹過,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風翌見狀往她身邊靠近了些,正好擋在風口,安寧兮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垂眼之後神色又變的有些複雜。
幾人一路無言的走到了安寧兮住的宮苑門口。風翌停下步子,看了一眼燕烙,後者會意的鬆開扶著安寧兮的手,遠遠的避到了一邊。
風翌側過身子面向安寧兮,說出的話聲音很低柔,“寧兮……”安寧兮抬眼看他,等著他的下文,而風翌只是叫了她一聲,再無他話。
安寧兮對上他的視線,宮燈的亮光在他臉上泛出如玉般的光澤,她似嘆息般喚了聲:“風翌……”而後緩緩的吐出兩個字來:“可惜……”
風翌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可惜什麼?”
安寧兮偏過頭,招手喚來燕烙,笑了笑,“可惜我要早些睡了,明早還要趕路,今天就不能跟你多聊了。”
風翌也笑了笑,點了點頭,“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去城門口送你。”
安寧兮隨口“嗯”了一聲,跟著燕烙慢慢走近了宮苑,身影漸漸消失在風翌眼中,孤單寂寥。
贈弓表心跡
冬日的早晨太陽剛剛鑽出雲層,長安城門邊已經聚集了許多長安百姓。今日是南昭女侯啟程歸國的日子,百姓們猶記得當日她與北孟王一同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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