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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她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安寧兮帶著燕烙到了藏武庫,裡面按照兵器的種類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南昭不尚武,裡面的兵器不多,但卻不乏精品。安寧兮在幾張弓箭前停下,盯著一邊的幾支弓箭怔忪了一會兒,卻始終沒有去取那幾支箭。
她移動步子,到了一邊放著劍的木架前,眼神在一柄劍上凝住,而後取過來拔開看了看,又轉身遞給燕烙,“你看看這柄劍好不好。”
燕烙依言接過劍打量了一番,而後同樣拔開劍看了看,朝安寧兮點點頭,“劍身是上等玄鐵所鑄,絕對是把好劍。”
安寧兮點點頭,“那把它拿出去吧。”說完率先抬腳走出了藏武庫的大門。
燕烙在她身後稍稍一愣,趕緊抱著劍跟上。
回到儲明宮後,安寧兮沒有回正殿休息,而是去了書房,她坐在書桌前執筆蘸墨,很快便寫好了一封信,而後將門外的武之銳叫了進來,將信交給他,“將這封信連同燕烙手上的劍派專人送往西華,親手交到風翌世子的手上。”
燕烙立即明白過來,“君上打算用寶劍代替羽箭?這……這又是什麼意思?”她想問這到底是接受還是不接受。
燕烙的話讓武之銳也停了下來,沒有立即去送信。
安寧兮沒有回答,她起身到窗邊朝外看了看,好一會兒又坐回到書桌前,重新執筆在紙上寫了兩句話。而後將信疊好,拿過武之銳手中原本已經封好的信,拆開信封,將這後來寫的一張信紙也加了進去,重新封好口後遞給了武之銳:“快些去吧,不要耽擱了。”
武之銳躬身稱是,拿著信,接過一邊燕烙手上的寶劍,出去辦了。
燕烙看著安寧兮坐在書桌邊的身影,似乎有些疲倦,神情更是有些惘然,不知她在想些什麼。
南昭信使快馬加鞭,區區幾日便將東西送到了西華。風翌在重華殿中得到訊息後不久,東西便到了他手上。他拿過木盒的時候還有些奇怪為何會有些沉重,等開啟後看到裡面的不是羽箭而是一柄長劍,臉色有些沉凝。
這是什麼意思?
秦皓見到盒中的是柄寶劍也很奇怪,再看風翌已經變了神色,趕緊將手中的信遞了上去。風翌接過信後,拆開看了看,無非是安寧兮感激西華前些時日對她萬般禮遇的客套話。風翌眉頭皺了起來,她到底是什麼態度,居然讓人摸不透了。
將信塞回信封,指尖觸到裡面的信紙,才知道還有封信在裡面。風翌取出裡面那封信,展開看去,卻只有兩句話:“執君霜華劍,贈君破陣歌。”
風翌仔細的讀了兩遍這詩句,眼中漸漸帶了笑意,盯著那柄寶劍低聲喃喃自語:“好,那便等到大定天下之時吧……”
暴風之前夕
儲明宮的書房內,安寧兮身著素白衣裙坐在書桌之後,卻不是在處理政務,而是緊盯著桌前地面上跪著的人,靜靜的不發一言。
地上的人像是無法承受住她的目光,終於忍不住動了動身子,“不知女侯召見蕭逸,所為何事?”
安寧兮收回視線,眼神在桌上那封東越送來的信件上停住,緩緩的開了口:“本宮之所以突然請來蕭丞相,是有要事相商。”
蕭逸趕緊伏到地上,“相商不敢,女侯有事儘管吩咐便是。”
安寧兮看了看他,抬手拿起那封信件遞給一邊的燕烙,“給蕭丞相看看。”
燕烙接過信件,走到蕭逸面前遞給了他。
蕭逸接過來,看到信封上印著那熟悉的東越王室紋樣,頓時一驚,連忙開啟來仔細看去,不過短短一瞬,整個人便癱坐在了地上,拿著信紙的手指有些發顫。
安寧兮看著他表情的變化,微微笑了笑,“蕭丞相認為本宮現在該作何應對?”她眯了眯眼,故意拖著聲調道:“是將你送回東越任由東越王處置,還是留著你,等待東越鐵蹄的到來?”
蕭逸面如死灰,緊緊的盯著安寧兮,又趕緊端正的跪好,連聲求饒,“女侯饒命,女侯千萬要救老夫一命啊……”
安寧兮知道他必然已經慌亂無比,以前那般精明之人,如今口中反反覆覆說的不過就這兩句而已。她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盯著他伏在地上顫抖的身子,突然覺得有些同情起他來。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如今為了活命,卻是這般卑微的匍匐在她的腳下。
“要本宮不將你送去東越也可以,蕭丞相只要好好回答本宮幾個問題便可。”
蕭逸一聽事情有轉機,立即伏身再拜,“女侯儘管提問,蕭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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