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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居然這麼沉不住氣,不過是他剛才吻著自己耳垂的行為讓她想起了那個傷害自己的人,然後自己就傷害了知玉?
她看著跌坐在地上,撫著胸口喘息的知玉,心中稍稍不忍,剛想去扶他,卻見知玉笑著看了過來,“還以為君上失憶了就不在意這個了,沒想到到如今反倒更不喜歡別人碰您的耳垂了。”
安寧兮一愣,繼而生出一絲僥倖,居然這麼巧讓她撞上了原來安寧兮的偏好。她自己是因為受過傷害才對這個動作牴觸,卻沒想到以前的安寧兮也有這麼獨特的偏好,竟也不喜歡別人碰自己的耳垂。
“你沒事吧?剛才是本宮出手重了。”安寧兮站起身來,走過去伸手將知玉扶了起來。
知玉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平復了喘息,正要說話,就聽殿門處傳來清晰的叩門聲。
武之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彷彿不願意打擾殿中之人,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赧然,“君上,郎太傅和霍都督求見。”
安寧兮還沒做任何反應,知玉便先愣了一下,郎太傅和霍都督兩人都是南昭朝中肱骨之臣,此時夜間入宮求見,莫非是出了什麼大事?
千里急馳援
聽到訊息,安寧兮也是一怔,而後才反應過來郎太傅是她的老師,只在上次他來探病時見過一面,似乎頗受太后倚重。而這個霍都督倒未曾見過。
安寧兮醒來後已經將南昭重臣的資料都翻過一遍,知道南昭的兵馬大元帥,同時也是執掌金陵禁衛軍的都督是霍霄,想必正是這個霍都督了。說起來他還是安寧兮這副身子的表兄,其母是前任南昭君主的妹妹,因此霍霄也算是王族之後。
“叫他們在書房等候,本宮稍後便來。”既然是這兩個重臣前來,想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急著稟報,安寧兮也沒有再遲疑,答應了他們的求見。
知玉在一邊自然也是思索不斷,他在思考這兩人來的目的是什麼。霍都督霍霄是執掌全國兵馬的大元帥,郎太傅郎若水又是支撐著全國朝政的主樑,這兩人一武一文,舉手動腳之間便關係著南昭的命脈,因此這麼晚進宮來必定有事。
還是十分重要的事。
在知玉沉思的當口,安寧兮已經隨意的披上了一件外衣,散開的頭髮也只是隨意的攏了攏,用知玉剛解開的那根髮帶又束好,然後看著知玉道:“今晚本宮有事,你便先回去吧。”她看了一眼知玉臉上清晰的掌印,接著稍帶愧意的補充了一句,“回去好好休息。”
知玉行事一向乾脆,既然女侯發話,他便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了句“遵命”,就施施然的走出了儲明宮。
安寧兮見知玉走了,這才提步往書房走去。
書房就設在儲明宮不遠處,剛進入書房,安寧兮就瞧見郎太傅和霍霄兩人神色凝重的沉思著,不發一言。聽到她的腳步聲,兩人才抬起頭來,而後趕緊行禮。
安寧兮一邊吩咐二人起身,一邊往書桌後的座椅走去。坐下後,她打量了一眼第一次才見的霍霄,見他眉眼雖俊秀卻是一臉剛毅,神情冰冷,想必是個不好說話的主兒。視線移向郎太傅時,果不其然又見到了他老人家臉上深思的表情。
這表情安寧兮自然不陌生,每個人如今看她都是這麼一副表情,她早已習慣。也不多言,安寧兮直接切入正題,“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郎太傅聽聞此言,收回了深思的神色,上前朝安寧兮拱了拱手,“君上,中周八百里加急信送到,上面加蓋著皇帝玉璽,是萬分急切的軍情之事,因此老臣才與霍都督連夜進宮求見。”說著,他從袖中抽出一封信來,遞給了安寧兮。
安寧兮在聽到中周的時候已經神色肅然。不管現在中周如何的不濟,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它還是眾國之主,就必須認真待之。因此安寧兮接過信之後,只是瞄了一眼封口處那鮮紅的玉璽印痕,便立即拆開了信件。
只有是重中之重的軍情要事,才會在信件上加蓋玉璽,以示天子重視。這封信上的印痕清晰無比,想必中周皇帝蓋印之時都用了很重的力氣,可見茲事體大。
此時眼見安寧兮的動作,郎太傅和霍霄俱是一副屏氣凝神的表情,直直的盯著安寧兮手中的信件,暗中猜想著這封信裡到底寫的是什麼重要的軍情。
然而沒一會兒,他們二人便都有些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因為他們看見安寧兮在看完信之後,嘴角竟緩緩的勾勒出一個十分輕淺的笑容,泛著無邊的寒意,簡直要將萬物屠盡。
安寧兮自己也沒察覺自己臉上帶著這駭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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