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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宮門前的侍衛並未看見其出宮,屬下覺得其中定是出了什麼事,這才趕緊前來稟報君上。”
安寧兮緊皺著眉聽完,心中暗暗思索,知玉深居宮中怎會突然失蹤?而且根本沒人看他出了宮外,難道是有人劫持了他?
想到這裡,安寧兮立即想起當日風無殊與知玉之間的異樣,當即吩咐武之銳:“去把西華世子軟禁起來,逼問他可有劫持知玉。”
武之銳一愣,有些不明白其中的用意,但還是趕緊應下,往風無殊所居的宮苑趕去了。
安寧兮轉身看向燕烙,卻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心中奇怪,連聲開口喚回她的神智,“燕烙,燕烙。”
燕烙回過神來,趕緊垂首稱是,安寧兮也沒心思探究她失神的原因,直接朝她揮了揮手,“隨本宮去重華殿看看。”
燕烙立即稱是,她心裡也是焦急無比,早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二人走出了儲明宮,腳步急切的往重華殿走去。她們身後,一個小太監的身影於殿門不遠處的柱子後顯現了出來,而後快步離開,趕回自己的住所寫信寄出。
此時知玉正坐在馬車中閉目沉思,他與秦皓並不是從南昭的正宮門而出,而是從通往王宮後山的出口離開的,那裡早有秦皓安排好的接應之人,也難怪宮門口的侍衛會不知道他離去之事。
秦皓十分急切,馬車一路飛奔,要不是考慮到知玉的身體,他會更加賣力的趕路,因為這一天他實在已經等了太久。
安寧兮到了重華殿中,燕烙將燈點亮,她的視線在殿中四周掃過,卻絲毫未察覺到異樣。殿中所有擺設都很整齊,沒有打鬥的跡象,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被帶走。所以知玉顯然不是被人強行擄走,也不是自己帶著財物私逃出宮。實際上,這兩樣都不像是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安寧兮臉色緊繃,秀眉緊蹙,袖中的雙手緊握著,心中有些慌亂。她一心要扶持的帝皇星居然無緣無故的失蹤了,難道荼彌迦的預言終究還是實現了?因為她的出現而導致了帝皇星的異位?
她越想越不甘,再聯想到西華那邊的情勢有可能會讓東越有機可趁,心裡越發的焦慮。漫無目的的在殿中踱著步子,她的眼神突然在桌上頓住,那裡放著知玉留下的古琴。
這把琴都沒帶走,可能他還在宮中,難道真是被西華世子劫持了?只是西華世子在宮中無權無勢,怎麼可能劫持了他?
到這時候她才想到這點,剛才是她一時太過心急,居然想都沒想就叫武之銳去逼問他,看來自己是真的急暈了頭了,只要有一點關聯都不會放過。
安寧兮的這番表情和行為全都落入燕烙眼中,她眼神微微閃爍,心中驚訝平時對知玉一向冷淡的女侯居然在此時顯露出了對他如此關切的情緒。
武之銳從外面走了進來,剛進門便立即開口道:“原來君上來了這裡,屬下剛剛已經問過西華世子,他言辭閃爍,但根本不像是劫持了知玉公子的模樣,屬下連番嚇唬,他也堅決否認自己劫持了知玉公子。”
安寧兮聞言愣住,“他這般膽小怕死之人居然都這麼堅定的說自己沒有劫持知玉,那看來就不是他做的了。可是,這樣的話,知玉又會去哪裡?”
安寧兮如同陷入了重重迷霧,而她身後的燕烙眼中卻漸漸顯露出了了然之色。
西華正在內亂,中間當然是有聯絡的,身為知情人的燕烙稍稍一想便也就想通了。安寧兮卻越想越不明白,她慢慢的踱著步子走到古琴邊,手無意識的撫上琴絃,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知玉端坐的馬車仍在疾馳,周圍十幾匹快馬自後方成半包圍狀態嚴密的守護著車馬,在黑暗中只能聽到陣陣清晰的馬蹄聲沉重的砸在路上。
車外卻突然響起什麼撲打著窗格的聲音,知玉抬手掀開窗格上的布簾,一隻白鴿立即鑽了進來,乖順的落在他的膝上。
知玉取下信件展開,湊到車門邊懸著的燈籠前細細看去,眼中慢慢流露出異樣之色。
女侯居然為了找他而要去逼問風無殊?她居然擔心會是風無殊劫持了自己。
知玉眼中的光芒明明滅滅,許久才淡笑了起來,心中卻是緩緩流過一絲暖意。沒想到如今的她表面冷然,心中對他倒還關心著。嘴角的笑意加深,他忍不住低喃出聲:“不告而別,對不住了,希望你能發現我留下的線索吧……”
殿中的安寧兮仍舊在沉思著,半晌之後,手指無意識撥出的琴聲喚回了她的思緒,她低頭看了一眼古琴,有些無奈的閉了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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