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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兮走到門外,吩咐武之銳:“你先在這兒守著,等御醫來給她醫治過後,再將情況稟報給本宮。”武之銳應聲稱是,目送著她往正殿而去。
剛進入正殿,安寧兮就看見郎清夜一身深藍官袍,靜靜立於殿中,似已等候許久。見她進門,郎清夜趕緊上前拱手行禮,“微臣參見君上。”
安寧兮點了點頭,“免禮,郎愛卿怎會前來?你前日呈上來的幾份奏摺我還沒有看完。”
郎清夜趕緊開口解釋:“微臣前來並不是催促君上處理政務的。”
安寧兮看了他一眼,在外間的書桌邊坐了,淡淡問道:“那是因何而來?”
郎清夜的神色稍稍有些猶豫,遲疑了半晌才回道:“此事本不在微臣職責之內,但微臣得君上特許,有任何事皆可直接進宮稟報。得此特許,微臣自當全心為國效力,何況此事又事關南昭將來,是以微臣不得不及早向君上進言。”
安寧兮聞言,神情立即嚴肅了起來,“郎愛卿不必多做解釋,直說無妨。”
郎清夜再次向安寧兮拱了拱手,語氣清朗了許多,“微臣是想說,關於朝廷擴軍之事,君上應當避人耳目,以免在取得成效之前節外生枝。”
安寧兮一怔,瞬間反應過來,接著心中卻又是猛然一驚。郎清夜說的沒錯,南昭突然擴軍的事情如果被他國知曉,說不定還沒見到什麼效果便已經引起其他國家的忌憚,甚至會引來戰事。想到上次隨武之銳出宮時,聽到那兩個金陵百姓議論擴軍之事,安寧兮更是覺得郎清夜說的有道理,既然百姓都知道了,很容易便會傳到他國。
是她太大意了,之前因為去了東越,這件事她便交給了霍霄去辦,她回來後也一直潛心練習箭術,根本沒有關注過這方面的事,如今要不是郎清夜提醒,她差點就要犯下這種低階錯誤。
安寧兮看著郎清夜緩緩舒了口氣,“多虧郎愛卿提醒,此事本宮會立即交代下去,你儘可放心。”
這件事畢竟負責的是霍霄,郎清夜見安寧兮並沒有怪自己干涉別人的分內之事,心中安定,朝安寧兮又行了一禮,準備告退。
安寧兮叫住他,對他讚賞的笑了笑,“郎愛卿眼光獨到,觀察細緻,可堪重用,還望郎愛卿以後也要這般盡心盡責才好。”
郎清夜聞言,趕緊又行了禮,神情帶著明顯的受寵若驚。女侯如今突然變得知人善任,讓他有些不能適應,不過心裡卻是十分的欣喜,畢竟能用自己的才華報效國家,一直是他的心願。
郎清夜告退後,安寧兮這才拿起書桌上的摺子開始批示,只是練箭已經累了一天,此時終究是有些熬不住,她也不再強撐,乾脆隨意的伏在書桌上,打算小睡一會兒。
此時門外不遠處,姬太后正懷抱小白貓緩步而來,身後跟著胡公公。姬太后一邊走一邊朝胡公公抱怨:“這孩子自從受傷醒後就總是忙這忙那,最近又迷上了學箭,也顧不上來看望看望哀家了。”
胡公公在一邊陪著笑臉,舉了舉手中的描花瓷盒,“君上不來看太后,太后不還是惦記著君上?這不還給她送藥膏來了麼?可見太后只是說說,心裡對君上還是疼愛著吶。”
姬太后嘆息道:“上次看她練箭完了一直在揉胳膊,想必是疼得很,這孩子,叫她別練,她偏不聽。”
一路碎碎叨叨的唸到了儲明宮,姬太后剛要進正殿,看了一眼懷中的小白貓,又停下了步子,然後將小白貓塞到了胡公公的手中。“寧兒如今似乎不喜歡這貓兒了,哀家便不帶進去了,你抱著它在門口等著,哀家進去看看她便出來。”
胡公公應了,將小白貓接了過來,順手將藥膏遞給了姬太后。
姬太后拿了藥膏,走到門邊直接推開門往裡走去,緊接著頓時愣住,然後在她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慌亂的叫出聲來,接著便本能的撲上前去。
裝著藥膏的小瓷盒清脆的掉在地上,在安靜的大殿中顯得分外喧鬧,安寧兮只聽見耳邊傳來一聲驚慌失措的“寧兒”,頓時驚醒過來,起身之際卻見姬太后不知何時已經伏在她身上,後背被一柄長劍刺入寸許,淡藍色的宮裝上氤氳出大片大片暗紅的血跡。
安寧兮有些茫然的看向劍柄的另一端,場景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初醒來的那天。
同樣是一身黑衣,同樣是凌厲的眼神,必定仍舊是那個刺客組織中的殺手。
可能是眼前的情景太過震驚,安寧兮愣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要喊人,但瞬間又想起武之銳被她留在了偏殿處,這個刺客居然來的這麼湊巧,定是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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