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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大事不好了。”武之銳跪倒在地,語氣忙亂。
安寧兮停下動作,抬眼看他,“怎麼回事?這麼驚慌做什麼?”
“君上,風無殊他……”
安寧兮聽到這個名字神情一凜,趕緊詢問:“他怎麼了?”
武之銳拜倒在地,“君上息怒,風無殊在押解途中被東越劫走了。”
安寧兮聞言立即站了起來,手中還未來得及放下的毛筆生生被她折斷。“確定是東越做的?”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她的聲音還是很平淡,只是微微不穩的氣息洩露了她此時內心的憤怒。
武之銳連忙回答:“是東越沒錯,屬下已經確認過。”
安寧兮扔了手中的斷筆,在一邊踱開兩步,許久才平復下情緒,“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等著東越有所動作好了。”說完,她叫過門邊的燕烙,“替本宮發信西華,告之此時情況。”
燕烙躬身稱是。
安寧兮回到書桌邊坐下,開始思考對策。接下來,東越應該會打著風翌名不正言不順的旗幟扶持風無殊吧。希望郎清夜那邊能儘快有好訊息傳來。
所幸事情沒有讓安寧兮失望。東越要扶持風無殊必須要花費一定時間,而郎清夜已經在這段時間裡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定嘉皇帝。
其實他只是點明瞭一件事:西華可以牽制東越,而有風翌的西華更加可以牽制東越,正好東越和中周是有宿仇的,所以他總算順利完成了安寧兮交代的任務。
東越劫去風無殊的第五日,中周發書西華,正式承認了風翌西華王子的身份。
安寧兮得到訊息後,心中安定了許多。而東越這才意識到不對,於中周承認風翌身份的第二日便詔告天下西華世子風無殊身在東越,且東越打算扶持其重返西華。
風翌收到訊息時正坐在竹林中撫琴,一曲完畢,笑著對秦皓道:“上次我便說東越王心有不甘,遲早免不了要一戰,倒沒想到會這麼快。”而後他的笑容變得更加愉悅,“許久沒上戰場了,真是期待。”
說完這話時,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中的黑色翻滾不息,隱隱帶著一絲趣味盎然的笑意。
半月未過,東越便攜風無殊率兵十萬趕往長安附近,而風翌得到訊息後,也積極應戰,親自率兵五萬出城百里之外,兩軍於一望無際的平谷關對峙。
為了顯示東越對風無殊的重視,這次自然還是楚業祈親自率軍出征。不過這次宣子都沒有隨他前來,實際上宣子都本身對這場戰事是反對的。
他對楚業祈分析了許久,認為風翌在西華根基深厚,風無殊早已不得民心,這次前去可能會損兵折將。豈料他這番好意勸阻反而激起了楚業祈心中的不甘。
楚業祈一向都是個很自負的人,先前連番不利已經讓他急於宣洩心中不忿,此時難得手下劫持了風無殊,給他製造了這次機會,他怎能不把握。
宣子都在他率兵出城當日,站在城樓上送行,耳邊突然回想起當年那位故人所說的話,她說楚業祈也許有一日會在自己的性格上吃虧,看來就要應驗了。
楚業祈於平谷關紮營之後,想起宣子都的那番話,的確是有些擔心如今的情勢下風無殊會起不了多大作用。豈料風翌只是率兵五萬前來,而且風無殊被帶出去看了一圈回來後,告訴他自己的嫡系部下週立等人都不在其中,顯然是沒有歸附風翌。
楚業祈心中大定,這才放心全力扶持風無殊。而風無殊自己其實捏著一把汗,他身上可以證明他世子身份的金印早已不見,此時唯有祈禱楚業祈不要問起。
風翌只率了五萬之眾前去迎戰的訊息讓身在南昭的安寧兮坐立不安,她已經連續三日召見霍霄詢問南昭兵力之事,她在思索著萬一西華失利,她是否要去相助。而霍霄的回答是大有進步,但經驗不足。
安寧兮其實並不願太早暴露南昭軍事實力,因此只好強壓著自己耐下心來等待訊息,只希望風翌千萬不要讓她失望。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所有人意料。
西華與東越兩軍對峙五日開始正式交鋒,風翌雖親自率兵,出戰時卻沒有現身,而楚業祈則身先士卒,東越軍心大振,一時間竟將西華軍逼退三十里外。
初戰告捷後,楚業祈心中越發安定,先前宣子都的勸告早已不在心上,越戰越勇,而後連續三日皆是每戰皆贏。西華軍彷彿一蹶不振,損兵幾千,退兵九十里駐紮,一時間戰神風翌的名號開始受到質疑,甚至外面有傳言說這個復活歸來的戰神根本不是當年那個戰神,而是他人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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