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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禎哼了一聲,一手撈過酒罈灌了口酒,抹了抹嘴,“君上的心思現在都在那個面首身上,怎麼還聽得進我的話,我只不過是抱怨幾句罷了。”
諸位將領都連聲勸阻,有人已經上前去奪他的酒瓶。吳禎一手揮開那人,笑了幾聲,“為什麼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君上原先就做了許多錯事,南昭現在與中周決裂就是因為那個面首,現在我們還要再看那人的臉色行事……哼,如果君上還這麼下去,那不如退位讓賢好了……”
“吳將軍!”幾個副將驚撥出聲,紛紛站起身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吳禎已經醉的不行,根本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仍舊狂傲的笑著看著幾人。
四周有些安靜,突然幾個副將中的一人猛然轉過頭來盯著武之銳站的方向,“什麼人在那裡!”
深夜之輕吻
幾個副將私下飲酒,這裡計程車兵早就被他們打發走遠了,現在這裡卻突然有了響動,幾人當然機警起來。何況他們剛才說的話本就敏感,若是被別人聽去就麻煩了,所以這話剛說出口,幾個副將已經紛紛圍了上來,其中兩人取了一截正在燒著的木頭過來,想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在此。
武之銳的面容在火光想映照下顯露了出來,幾人大驚失色。吳禎一見,頓時知道自己說的話都被他聽去了,跌跌撞撞的上前,一手猛的拔出長劍,指著武之銳:“沒想到你居然夜探軍營,偷聽我們說話。”
其中幾個跟吳禎交情深厚的副將也紛紛拔出了長劍,指著武之銳。
武之銳一手按在腰間的佩劍上,眼睛緊盯著幾人,沒有說話。
吳禎的眼神掃向他身後,劍尖移向燕烙,“你又是誰?”
燕烙從武之銳身後走了出來,語氣森冷的回了句:“見過諸位將軍,小女子是君上身邊的侍女燕烙屏紗。”
眾人又是一驚,燕烙與武之銳兩人突然被一隻手分開,一道黑色的人影從兩人中間走了出來。
吳禎沒想到還有個人在,連番吃驚之下,酒已經醒了大半,“你又是何人?”
黑色的斗篷將來人的臉掩蓋了大半,只能看出其鼻下部分,緊抿著的唇線昭示著她此時不悅的心情。
吳禎見她不回答,突然覺得這氣氛有些詭異,武之銳和燕烙兩人盯著他的視線都是一副憤怒的模樣,根本沒有半分畏懼,雖然此時他們人多勢眾。
黑色斗篷轉過身去,似乎不願再多看他們一眼。武之銳冷哼一聲,“原來君上委以重任的吳將軍竟是心懷鬼胎的叛臣!”
幾個副將一聽,再次驚駭,吳禎卻是大怒,他走近一步,長劍幾乎抵到武之銳的咽喉,“武太傅最好不要胡言亂語,免的吳某氣急,手下的劍失了準頭,誤傷了太傅您的性命。”
武之銳冷笑一聲,“吳將軍似乎很有信心能殺了我。”
吳禎一愣,眼神閃爍了幾下,長劍驀然指向背對著他的黑色人影,“那便拿這個不願露面的人的命先來試試吳某的劍鋒不鋒利!”
武之銳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黑色人影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掀掉頭上的帽子,冷冷的盯著吳禎,“你儘可以一試!”
吳禎看著眼前的人,臉上頓時一片慘白,手中長劍滑落在地,整個人也趕緊跪了下去。他身邊的幾個副將也都紛紛跪倒。
安寧兮緩緩踱著步子在幾人之間來回,眼神冰冷的掃過幾人,最後在吳禎跟前停住,朝武之銳使了個眼色。武之銳接到示意,俯身拾起吳禎腳邊的長劍,遞給了她。
安寧兮拿過那把劍打量了一眼,冷哼出聲,“這把劍該是戰場殺敵用的,卻不曾想吳將軍竟要用來弒君!”
吳禎身子猛地一顫,趕緊解釋:“君上恕罪,屬下醉酒失言,還望君上給屬下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安寧兮冷笑道:“你可能不知道,這次讓你帶兵前來相助西華本來就是給你的機會,可惜你毀了本宮的心意。”她將手中長劍一把丟在他腳邊,“吳將軍是軍人,該有軍人的尊嚴,本宮不處置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禎聞言猛的抬頭看她,面如死灰,“君上饒命,君上難道真的要因為屬下幾句醉酒後的瘋話而置屬下於死地麼?”
安寧兮從袖中取出一張紙來,丟在他腳邊,“加上這個,總夠治你的罪了吧?”
吳禎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什麼,顫抖著手撿起那張紙,開啟一看,頹然的癱坐在地上。身邊的幾個副將也是一臉驚惶之色。
“好的很,本宮真是沒想到,原來吳將軍居然打算將霍都督也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