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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兮笑了笑,“我也是這個意思。”她叫過霍霄、慄英倩和秦皓等人,在幾人面前小聲的將計劃說了一遍,幾人應承下來,由霍霄帶著一部分人對付宣子都,慄英倩和秦皓則領著剩餘兵力從軍營後方繞行前往開封。
宣子都看到慄英倩和秦皓突然領兵往軍營方向走,還以為安寧兮是有意儲存實力,還沒來得及多想,霍霄已經主動帶著人馬衝了過來,他只好專心迎戰。
按照風翌的指示,霍霄一鼓作氣的衝了過去,還未等到雙方廝殺已經將對方的軍隊衝的四散八落。宣子都的那些人馬原先就是被拉過來用命拖延時間的,此時見狀大多都很驚慌失措,立即散落開來。而後落入南昭這方士兵手中的人基本上都被三三兩兩的圍在其中,如羊入虎群,只有一死。
安寧兮見到這番景象,忍不住微微嘆了口氣。風翌悄悄看了看她的神色,低聲道:“覺得很殘忍麼?”
安寧兮看了他一眼,“有點,但我知道這也是無可避免的。”
風翌點點頭,“的確。”他的話音剛落,耳中突然響起箭羽破空而來之聲,抬眼看去就見一支箭直直的朝自己射來,安寧兮連忙推了他一把,箭羽從風翌肩頭險險的擦過。
安寧兮憤恨的看著前方的宣子都,轉身搶過燕烙手中的明月弓,搭弓射箭一氣呵成。但是宣子都也早有準備,這一箭也射空了。
宣子都穩住身形,提高聲音問安寧兮:“不知女侯可願相告蕭如清之事?”
安寧兮冷哼一聲,“本宮竟不知道原來東越還有人會提起這個名字。”
宣子都急急忙忙的追問:“女侯真的就是蕭如清?”
安寧兮冷冷的看著她,“很重要麼?”
宣子都打馬近前幾步,也不管那些被南昭軍廝殺的慘叫連連的東越軍,神情有些激動,“倘若女侯真的是蕭如清,那在下實在想不通此中關節,何況如若你是蕭如清,為何要對王上那般絕情?”
安寧兮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冷的笑了起來,“宣子都,你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本宮?你別忘了你與本宮還有血海深仇!”
宣子都神情一震,提著弓朝她拱了拱手,“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在下無情了。”說完他張弓搭箭,再度指向風翌。安寧兮搶先一步一箭射出,趁著空隙搶過風翌手上的韁繩,勒了一下馬頭,催促風翌:“你眼睛不方便,還是去後面躲躲。”
風翌的馬小跑著到了安寧兮的後方,風翌無奈的嘆了口氣,宣子都的箭術也是數一數二的,自己再這麼裝下去,安寧兮又要顧及自己,又要對付宣子都,恐怕也會有危險。他打馬到了一個士兵跟前,囑咐他去取一張弓來。
安寧兮還在全神貫注的盯著宣子都,並不知道風翌的動作,還以為他自己退到了安全的地方,沒一會兒卻見風翌打馬從自己後方繞到了前面,手中還拿著一張弓,頓時有些驚愕。
風翌轉頭朝她笑了笑,眼中光華流轉,哪裡還有先前一星半點無神的模樣。安寧兮稍稍一愣便反應過來,先是一番欣喜,接著又開始生悶氣,自己這是被他騙了。
風翌一身白衣坐於馬上,衣袂隨風翻飛,如同仙界中人,即使現在身處戰場,手中還執著弓,也絲毫無礙他翩然世外的風華。
宣子都見他突然繞到前面還持著弓對著自己,立即警戒起來。風翌朝他笑了笑,“宣將軍,你欠下的血債,就在今日還了吧。”
他的話語氣溫和,偏偏帶著一絲寒意,話音未落,手中的長弓已經拉滿,箭羽搭上不過一瞬便快速的射出,身邊的人幾乎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對面的宣子都已經捂著胸口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那支箭生生穿過宣子都的鎧甲,沒入他的胸口。
風翌打馬回到安寧兮身邊,搖頭嘆息:“不是明月弓,威力始終是不夠。”
安寧兮將手中的弓遞給他,沒好氣的道:“給你,反正你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我又何必這麼費盡心思的護你周全。”
風翌笑著咳了一聲,“寧兮,現在是在戰場。”
安寧兮回過神來,趕緊去看宣子都,見他臉色蒼白,正捂著胸口在馬上搖搖欲墜,手中的弓箭早已掉在地上,一邊已經有士兵上前要去扶他,他卻先一步跌下馬來,卻始終忍著沒有叫出聲來。
安寧兮移開視線,抿著唇不語。
良久,東越軍已經近乎被砍殺殆盡,宣子都身邊的幾個士兵慌忙的要帶著他離開,宣子都卻掙開了幾人的攙扶,勉強站起身來緊緊的盯著安寧兮:“女侯……可否在在下臨死之前透露……究竟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