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後,詩涵再沒有聽到夜半耳邊的呢喃,時光如流水般踽踽前行。然而,還是時不時的會想起夢中人的肝腸寸斷,每當這時,詩涵總是躲在蓮池,看著那漸漸枯萎的蓮葉,心痛不能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再蹲在角落懷念遠在天涯的子軒,原以為這種習慣終是隨著時光遠去,再不會有人讓她脆弱到躲在角落裡舔著傷口瑟瑟發抖,可是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卻再次讓她拾起了過往的習慣。
每當楚清歌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將自己縮成一團蹲在牆角、蓮池或樹下時,總是一陣陣的心疼。十年的相伴,他早就把她當成自己女兒般疼愛,如今女兒變得這般傷感,他卻無能為力,實在心裡不好受。
他不知道她的過去,不知道她遇見了什麼,但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哀傷,甚至蒼茫山的每一個生靈都能感受到。自從那夜之後,蒼茫山安靜了許多,沒有鳥鳴,沒有獸吼,甚至花草也提前凋零了。
他忽然有些後悔,如果自己沒有和風慕流有那三月之約,也許詩涵已經去了南疏找幽闌教,那樣也許她不會夢見那些傷心的事情,也就不會憔悴至此了。
在每日的後悔自責中,三月之約終於結束。
一大早,楚清歌就把詩涵喊了起來,兩人一起到臨淵河垂釣,實際上就是等風慕流和風若影來彙報情況。之所以不在山上等,是因為臨淵河太寬,這天下除了楚清歌和詩涵,怕是沒有第三個人能跨越河面上山。
詩涵自從在蘆琴山發現魚兒對自己有親和力之後,再也不吃魚,自然更不會釣魚。飛到一半,便一頭砸進了河水裡。楚清歌自然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魚,見詩涵終於有了些活力,便也躺在河灘上享受起日光浴來。
近中午的時候,風若影一人一騎終於趕來。尚未下馬便看見那在水中漂浮的人兒。壓抑已久的思念瞬間爆發,他直接忽略了一旁的楚清歌,朝著水中人兒飛躍而去。
淡淡的蘭花香傳入鼻翼,詩涵勾唇一笑,許久不見呢。睜開眼睛,看著那臨近的人兒,心情大好,伸出手,一把將他拉下了水。
“啊!”風若影不料有此變故,掉入冰冷的河水中,慌得大叫一聲,直撲騰。
下一刻,胸口節律性跳動起來,淡淡的藥香傳入鼻尖,心瞬間被填滿,也顧不得冬日的河水涼入骨。伸出手環住了懷裡嬌小的人兒,唇角滿足的勾起,陽光,恰到好處的燦爛。
“風,我好想你。”好不容易看見熟悉的人,詩涵心裡一軟,竟也忘了男女之防,說了這麼句曖昧不明的話。
風若影羞得滿臉通紅,真想不到恢復女裝之後,詩涵竟是如此大膽直接。該如何回覆呢?
我也很想你?會不會太酸太矯情了?
我沒有很想你?撒謊好像不太好,再說萬一她誤會了,生氣了可怎麼好?
呃,不如用行動代替言語?對,男子漢大丈夫,該出手時就出手。
想到這裡,風若影欲朝她臉頰吻去。
不料懷中忽然一空,他頓時覺得空了一塊,卻不想詩涵看見他的落漠,擺出了個招牌笑容看著她。
詩涵仰起臉一笑,道:“我好多了,上去吧,也續完舊了,再不走老頭要生氣了。”
上得岸上,楚清歌擺出一張黑臉,看著二人並不言語。
風若影被這氣氛壓抑得額頭一直冒汗。
本想與他比耐性的詩涵,見此情況終是不忍,開口道:“師傅,人家給你行禮呢,你好歹反應一下啊,倚老賣老算什麼英雄啊!”
楚清歌臉又黑了一分,依舊不開口,心裡卻頗為開心,知道鬥嘴了,想必心情好多了。
風若影一聽卻不樂意了,道:“夕雲,你怎麼如此和你爹爹說話呢,伯父是長輩,我給他老人家見禮是應該的。”
“爹爹?”詩涵和楚清歌看了彼此一眼,異口同聲的發問。
“呃,不是麼,夕雲不是前輩的女兒麼?”風若影被二人弄得底氣不足了。
“風,你傻了吧,他說夕雲是他女兒,明月是他徒弟,你知道我就是明月啦,還以為我是他女兒?”詩涵倒是沒想到風若影是這麼認為的。
“就是,我楚清歌要是有如此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的女兒,早一巴掌拍飛了。”
“啊?那夕雲,你臉上那張臉是真的麼?”風若影鬱悶了,一個不認,兩個還是不認,明明性格和長相都如此相似啊。
“廢話,當然是真的了,你過分了啊,咱們什麼交情啊,我會給你看張假臉?”
看了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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