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1/4 頁)
“你,你果然是耽美大神派來跟我接頭的!”我激動的拉住莫言,“原來是自己人,怎麼不早告訴我?快說,是不是我多年如一日對清水文的執著感動大神了?”
“對。他被你感動了,派我來解救你。”莫言摘下牆角地銅燈,拉起我。。炫#書*網收集整理。“所以你要乖乖聽話。”
“好吧,姑且相信你”我任他拉著不再掙扎。“儘管我覺得有點像怪大叔拐騙小
莫言不再說話,昏黃燈火令他緊閉的嘴角更顯冷峻。他的眼睛似乎比往常更亮了,有點期待,有點恐懼,但更多地是緊張。“你在怕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啊。被你看出來了。”莫言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並不是怕,只是一想到故人有些……”他把我地手按在自己胸前。那滿腔澎湃無不訴說著他對往昔的懷念,我明白,讓一個人為一個人去忘記另一個人很愚蠢,可心中還是湧起了類似酸梨子的味道。
不知走了多久,我們來到一扇沉重的石門前。莫言放下手裡的燈,吹去門上厚重地積塵,露出兩行我認不出的篆體字來。他撫摸著門壁念道。“昂然一笑劍出鞘,不教儒冠誤此生。”隨即沉沉地嘆了口氣,“仇歌。為什麼你不肯再站到我邊?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爭?他憤然起身,猛推開大門。走了進去。他徑自伴著寒燈殘照踏進煙塵繚繞。竟不曾對我看過一眼。誰說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那是因為沒見到我這樣的新人。原來我終究是比不過故人的……
裡面霍然明亮起來。聽到莫言在叫,我趕忙進去。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躺在石床上,枯白的十指從褪色的衣袖中伸出交握置於胸前,雖然外形骨感了些,不過從衣著上依然辨認得出身份。四壁上挖出的凹陷陳列著各種東西,其中一個空刀架分外顯眼,想來應是當初“清城”的所在。
莫言將仇於世頸上地玉佩取下,“他說過要給你的,你就拿著吧。”
都道:美人自古如名將,人間不許見白頭。眼前的美人倒真是沒被人見過白頭,我瞪著仇於世不贏一握地頸椎吞了口口水,“不用了,他都帶這麼多年了,還是讓他繼續帶吧,君子不奪人所愛。”
“你……你不喜歡?”莫言臉上浮起幾分落寞,“還是嫌我送給過別人?”
“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從死人身上扒東西而已。”
“你們不是挺熟的嗎,就不用計較了。”莫言趁我不備,在背後輕輕一推,我便直挺挺撲向仇於世枯乾許久地身體。
清脆地聲音自身下響起,我便如彈簧般跳起,“呀,我把佳人的玉骨壓斷了!”我哆哆嗦嗦把他斷掉地骨頭摸索著擺回原位,“對不起,你要怪就怪莫言,不關我的事。你不說話,我就當同意了。”我稍等片刻,“好吧,看來你是同意了。”見,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你不說話,我就當想了。”這個暫時借用的皮囊哪個更好看?你不說話,我就當我更好看了。”
我坐在石床上與仇於世聊天,或是說逼迫一個不能反駁的死人聽我說話,莫言就在旁邊翻看各種東西。突然一隻木盒掉落在地摔了個粉碎,我抬起頭,只見莫言緊握著一卷畫軸,面如死灰。他猛地將畫軸擲到牆上,吼道,“你們非逼我將山河拱手才滿意?!”
我從沒看過他如此失態,過去的事難道真的無法過去嗎?我悄悄撿起畫軸展開,一位不識人間煙火的冰山美人躍然紙上,眼含譏誚,側臥在梨樹下,雪白的梨花鋪了滿地,映得一頭烏髮更加動人;在她身後立著一個身材高大身形魁梧的男子。他腰配長劍,神態清朗,眉間英氣十足與莫言的溫柔多情大不相同。畫面的空白處題到:拼得一生休,只為今日遊。落款是仇歌、洛璃。回想起仇於世孤傲的樣子,果然與她母親如出一轍,難怪莫言一下就認了出來。
洛璃,淡白如落梨,雖然美,但不久就會枯萎,江山、美人無論如何取捨,莫言都不是那個能吃到梨子的人。拼得一生休,這短短五個字不知羨煞多少人?莫言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想必又在想他剪不斷的相思路了。仇歌和洛璃肯為對方拼得一生休,那我們呢?我第一次覺得莫言離我好遠,人在咫尺,心在天涯。小時候很喜歡那種憂傷的調調,於是就記住了這句“沅有芷兮澧有蘭,思公子兮未敢言”,未敢言,未敢言……原來我的生命裡也會有“未敢言”三字。
莫言憂傷的樣子深深錐痛了我的心,她真的那麼好嗎?她的兒子都化為一把枯骨躺在你眼前了,你為什麼還在想她,你為什麼不肯抬頭看我一眼呢?哪怕一眼呢。
“愛真的是錦上添花嗎?恨真的是刻骨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