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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位則是西塘大王烈如嬋,他一生窮兵黷武,苦練兵法,天天奮力操練軍隊,後宮妃嬪無數,卻沒有一個能得他獨寵,他視女人如草芥,只對武力和權力地位感興趣,這個野心勃勃的皇帝,幾乎沒有人想提起他。
一個沒有感情的人,又怎麼能得到別人的尊敬和崇拜呢?
清冷蕭瑟的大殿上,一隊鐵騎正在長廊上狂奔,路過的宮女太監均驚倒一片,紛紛閃躲在兩旁,長廊兩旁的巨大紅柱上繡得有龍飛鳳舞的金龍,磅礴大氣,尊貴無比。
男子一頭銀皮,冷冷的騎在赤焰上,雄姿英發,龍驤虎步的走往鳶尾宮駛去,男子氣宇軒昂,雖是滿頭銀髮,卻更增添他的清潤氣質,他英姿颯爽,面無表情的賓士到一處巍峨的宮殿外,利落的翻身下馬。
南風瑾一身銀白鎧甲,肩上一襲無雙王者披風鬆散的垂在背後,頭戴串有紅瓔珞穗子的白玉鐵盔,目光炯炯有神,凌厲果斷,走到哪,都是一陣風的樣子。
殿前跪著兩名女子,均是素衣打扮,三千青絲靜靜垂在腦後,頭上並無半點修飾,穿戴樸素,卻仍顯不了天生的貴氣,年紀約莫四十多歲的則有些顯老,面色憔悴,眼神悽楚。
年紀約莫二十五歲的女子則清潤可人,雖不施半點粉黛,仍顯得傾國傾城,美貌動人,不過她滿臉盡是羞愧之色,陪著年紀較老的婦人跪在地上,靜靜的迎接北冥這位果斷凌厲、冷漠無情的邪皇。
兩人均身體發抖,眉眼深沉,看到南風瑾下馬,齊聲說道,“罪婦參見皇上。”
南風瑾冷冷睨了她們一眼,冷聲說道,“酈影夫人,朕在這裡尊稱你一聲夫人,你多次叫人傳話叫朕來見你,朕倒想知道,什麼大事能讓朕親自來,莫非是替你的罪犯女兒,鳶尾求情?”
酈影大驚,這麼多年來,她都得不到見南風瑾一面,她把身上所有首飾、金銀珠寶拿去賄賂那些公公,他們才肯給他傳一次話,沒想到南風瑾一直不來,也不見她,就這樣,拖了五年,今日,她和鳶尾終於得見南風瑾,激動得身體直髮抖。
鳶尾則也是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她終日陪伴在酈影身邊,誠心向佛,她不明白,母后為什麼總是要求見南風瑾,都五年了,仍不放棄。
當年南風瑾直搗皇宮,殺死她皇兄皇弟,關押大批反賊時,竟沒有處決她和母后,把母后從錦鯉宮安置到鳶尾宮,這裡仍讓她們兩個居住,雖然冷清,像冷宮一樣,卻也衣食溫飽,不用為性命生活擔憂。
她已經吃齋唸佛多年,對愛情親情友情早已看淡,成佛之道是清淨,擁有一顆平靜的心,修生養性,可是當她不經意間抬眼再望見南風瑾時,那顆久未敲響的心門又陡然敞開,他變了,變得成熟大氣,沒有了當年的些許青澀,頗有王者風範,風姿卓絕,凌厲孤寂。
只是,他的頭髮白了,這件事雖然她知道,卻沒有親眼看見,今日得見,她眼裡噙滿清淚,心裡悽苦異常,他為了烈宮砂,噢,不!他為了沁砂畫,竟然變得這麼孤獨冷情,鳶尾的心在滴血。
一晃經年,她們已有五年多未見,可惜早已物事人非,形同陌路。
現在她和酈影都知道,西塘公主烈宮砂就是當年的沁砂畫,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只要一聽到傳言提沁砂畫的名字,她們就瞬間明白了。
見南風瑾滿臉冰冷,酈影斗膽的抬起頭,哀求道,“陛下,罪妾有一事,想向您打聽一下,可以嗎?”
南風瑾淡淡回答,“說。”
“陛下,民間傳言您曾經的夫人烈宮砂,原名其實叫沁砂畫,是你當時尋訪她時貼告示說過的,所以罪妾知道她的事,因為……”酈影慢吞吞的,想講又不敢講似的。
南風瑾冷然說道,“因為什麼?有什麼你直接問,她是叫沁砂畫,朕當時貼告示尋她時也說過,所謂的西塘七公主,不過是個虛名、晃子而已。”
“這就對了,她……她是我的女兒。”酈影看見南風瑾沒多少心情聽下去,急忙把真相講了出來。
“什麼?”銀髮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婦人,沉聲說道,“別跪了,起來再說,你最好別欺騙朕,你知道騙朕的下場。”
“是是,我一定不說假話。”酈影老淚縱橫,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一旁的鳶尾則不可思議的望著酈影,蹭的一聲站起來,厲聲問道,“母后,你說砂畫是你的女兒,那我呢?我是誰?”
酈影有些漠然的看著她,輕聲說道,“二十五年前,我身為明夏皇后,懷上砂畫,在她出生之日,卻發現右臂有一個火紅色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