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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她左手掄起凳子,猛地朝大夫人頭上打去。大夫人像中了魔一般,立即呆愣在原地,嘴裡不停的念著什麼。
砂畫急忙起身,閃到門外。大夫人的頭沒有出血,她也沒有暈,但是這一凳子,卻使她安靜起來。
她終於知道嫣兒為何叫她不要來翠玉樓了,嫣兒說出了什麼事,沒人能幫她,看來這個大夫人是瘋子,瘋子做的事,當然不能怪她,頂多說她兩句。
“大夫人,那是您的絲綢。”砂畫怯怯的扶著房門,指著地上已經被垃圾染得髒兮兮的絲綢,大夫人此時已經安靜下來,她突然轉過頭,陰冷的對著砂畫笑了笑。她直直的盯著砂畫,眼神透出一股神秘的笑意,太恐怖了,砂畫嚇得差點沒連滾帶爬的跑出翠玉樓。
一回到紅杏閣,砂畫趕緊蹲坐在床上,大夫人的眼神,噬人心魔,像是白無常的眼神,她雖沒見過白無常,不過書上都這麼說,砂畫趕緊用被子矇住頭,不要想,不要再想那個眼神,鎮定鎮定。
她突然想起,十三年前,沁家大夫人酈水死時盯著她那空洞的眼神,好害怕,這些景象,時刻印在砂畫的腦海裡,她每夜都會做噩夢,從來沒有好好的睡過一次覺,她感覺活在這個世界上好累。
要是這時候,自己深愛的男人能把她擁在懷裡,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髮,緊緊的抱著她,該是多麼幸福的事,讓她折壽二十年,她都甘願。
對他是淡入雲彩的愛,還是深入骨髓的喜歡。
哎,砂畫甩了甩頭,不要再大白天做夢了,還是先收拾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滿身是飯菜和油汙,身上還有一股惡臭味道。
勞累了一天,夜幕很快降臨,砂畫雙手肘著小臉,褪下面紗,這麼靜的夜晚,紅杏、將軍,夫人他們會在做什麼呢!
突然,屋外狂風大作,閃電交加,雷聲滾滾,不一會兒,暴雨開始打落在窗臺上、地板上、花上和樹木上……砂畫瑟瑟發抖,抱緊身子,這暴雨像是要吞噬掉大地。
“嗚嗚……”一陣女子的低泣聲從窗外傳來,聲音悽悽慘慘,哭聲殷殷啼啼。砂畫嚇得汗毛直豎,藍蝶兒早就在一樓睡著了,二樓只有她一個人。
那哭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砂畫隨便掄起一根凳子,躲在窗戶邊上,當一個人害怕到達臨界點之後,她就不再害怕了。
“哇。”一個滿頭蓬鬆的人影從窗外冒了出來,好像要故意嚇砂畫。
砂畫順勢一板凳朝那人影敲去,“啊,痛死我了。”那個聲音好熟,好像是大夫人。
砂畫趕緊開啟門,大夫人抱著頭,疼痛難忍的蹲在地上,頭上還滴著雨水,砂畫一出現,大夫人就反射性的轉過頭,“媽呀,鬼啊……”她嚇得趕緊朝翠玉樓跑去,邊跑邊喊,“這個世界竟然還有比我還恐怖、還醜陋的女人。”
砂畫放下凳子,趕緊關好門窗,剛才只顧想心事,忘記關窗。
她有些疑惑,大夫人怎麼看都不像一個瘋子,剛才自己沒戴面紗,還把她嚇個半死,本來大夫人想來嚇她,沒想到,無意中被她嚇了回去,難道瘋子也怕醜八怪、也怕嚇?
嚇著了大夫人,那可是罪過,砂畫不安的蹲在角落,看來這個夜晚,她又無法安睡了。
窗外,依然是風雨交織,暴雨傾瀉,狂風把樹枝吹得啪啪響,閃電一會兒就出來兇一下大地,雷公也配合著閃電怒吼,不愧是一對夫妻。
勉勉強強迷糊了一晚上,才剛天亮,砂畫就眯著睡眼惺鬆的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昨晚大夫人嚇她的場景歷歷在目,她好怕一睡著,就會有另一陣女人悽慘的哭聲從窗外傳來,所以一整晚都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
是什麼原因,讓大夫人這麼瘋癲,難道真的是因為善妒被老將軍冷落,時間長久,太過寂寞,才這樣的嗎?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吧,自己的孃親當初也被沁老爺冷落,還被沁夫人誣衊她偷野漢子,孃親的心態不都十分平和嗎?孃親總是那麼溫婉識禮,大方得體,砂畫突然好想自己的孃親。
也不知道她那個親孃皇后現在睡得安心不,是不是又在害其他人,知道她被大火燒死,她會心痛嗎?砂畫自嘲的笑了笑,她才不會為自己心痛,她那麼冷血。
或許,她可以救大夫人,她在心裡默唸,這只是或許。
昨夜院子裡下過陣陣的瓢潑大雨,清晨,經過春雨的洗禮,空氣清新水潤,樹葉青翠欲滴,春花怒放宜人,小草生機勃勃。天空還是一片淺藍,很淺很淺的。轉眼間,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現了一道紅霞。紅霞的範圍慢慢擴大,越來越亮。砂畫知道太陽要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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