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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冰冷的兒子,抱著孩子就迎了上去。
南風瑾隨意看了眼那襁褓中的孩子,他有一張白如凝脂的臉蛋,小嘴成彎月形,粉嫩透紅,頭髮還沒長齊,稀稀疏疏煞是可愛,這倒是一個粉凋玉琢的孩子。
他看也沒看那塊玉佩,冷冷的睨著紅杏,“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來纏著我嗎?當初果然是你偷了我的玉佩,這塊玉佩夠你富足的過一輩子,一個青樓的小偷,也想用個孩子來要挾本將軍?”
紅杏眨了眨睫毛,眼裡閃過一絲驚恐,隨即又鎮定下來,幸好他沒檢查玉佩,“將軍……嗚嗚……紅杏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配不上您,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不想他生來就沒有爹疼,是個人人唾罵的野種,你們南風家財大勢大,不會任由自己的親生血脈流落在外,走他孃的後路吧?”
青年男子如刀削的臉上沒有絲毫血色,無情的瞥了眼那嬰兒,“普天之下,還沒有哪個人能威脅到我,大黑,帶她去帳房領千兩銀子,打發她走。”
“不要啊……”紅杏和楚凝香同時叫了出來。
楚凝香抱著孩子不肯放手,急忙走到兒子跟前,“瑾兒,咱們府裡不缺錢不缺糧,多養個她不行嗎?再說這是我們南風家的孫兒,我絕不會任由他在外漂泊。”
南風瑾把眼神轉身砂畫,她一臉平靜的立在原地,臉上無驚也無怒,“宮砂,你認為呢?”他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意見。
砂畫挺直的抬起頭,雙目如玉珠,“我沒意見。”她能有什麼意見,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就會離開這裡,何必摻這趟渾水。
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冷,南風瑾捏緊雙手,為了不被她的一舉一動牽絆,他忍了三個月沒回府,這麼久沒見,他本以為她會像鳶尾一樣會對自己露出小女兒之態,十分欣喜,可是現在看她那張傲氣的臉,他後悔了,原來自己在她心中仍是一文不值。
“拿塊玉佩就說這是我的孩子,你未免太妄想了!我絕不會承認他的身份。”南風瑾鐵青著臉,淡淡開口。
紅杏見計策不成,急忙跪在地上,匍匐在南風瑾腳前,“將軍……他真的是你的孩子,我求求你救救他,也救救我吧,凝香夫人,你也是為人母親,應該知道撫養孩子有多艱難,我真怕我養不活這孩子,斷了你們南風家的香火。”
說著,她又匍匐到砂畫秀足前,死死的抱著她的裙襬,“夫人,您幫幫我,大不了,我把孩子過繼給你,你只要讓我在這府裡陪著他,看著他長大就行。”她咚咚咚的朝砂畫磕響頭。
楚凝香熱淚盈眶,厲聲道,“瑾兒,你是不是想讓為母也跪下?我說要留下她,就得留下她,從今以後,她就是你的妾,暫住鳶尾閣。”
攸地,砂畫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他總不缺女人,走了一個,又會來一個,還帶了個孩子,縱然她知道紅杏是在欺騙他,看著她磕得滿頭血痕,她不忍心揭穿,“好了,你起來吧,娘都準你留下了,你就留下吧。”她輕輕扶起有些瘋狂的紅杏。
“好,你們都合起來逼我,我真的不想堂堂的將軍府變成妓院,我不想娶的妻子全是出身不良的女子,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南風瑾冷冷的吼完,快步離開了紅杏閣。
他的背影,顯得如此淒涼寂寞,前有砂畫婚前失貞,後有鳶尾偷人養男寵,現在又有個妓女找上門,他心中的氣,可想而知。
靜靜的看著凝香夫人扶走紅杏,砂畫這才失神的坐了下來,紅杏的玉佩是假的,那個孩子也是假的,她--才是真的,原來當初那個被下藥抬進來的陌生男子,就是南風瑾,她做夢都沒想到會是他,本以為此生她就落了個淫娃蕩婦的罪名,沒想到,那個“姦夫”就是南風瑾自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藍蝶兒乖巧的陪在砂畫邊上,她知道夫人的苦,哪個女人能容下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夫人,別傷心了,反正我們早晚也要離開這裡。”
藍蝶兒知道,以前每天夫人都睡得很晚,她雙眼一直盯著將軍的閣樓,如果發現將軍回來了,她就會在紅杏閣守著他,直到他熄燈入睡,如果將軍不睡,她也不會睡,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將軍。
以前將軍偶爾會在夜晚回來一下,但他從不驚動下人,輕身上樓,獨自休息。最近夫人,睡得很安嫻,不像以前那般多愁善感,現在將軍回來了,看來她又該睡不著了。
鋪滿鵝卵石的院子,走著很舒服,鵝卵石具有天然按摩的功效,每當砂畫累了,就會在鵝卵石上面走著解乏,府裡的那些丫鬟也很安靜,從來不亂嚼舌根,個個都專心的做著她們的事,砂畫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