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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樹就是古詩中“在天願意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中的連理枝,象徵著至死不渝的愛情。
連理枝之所以叫連理枝,就是兩顆香樟樹連在一起,互相扶持,兩根樹幹合在一起,又稱相思樹,比喻夫妻恩愛,砂畫真想去見識一下這兩株連理樹。
一走到香樟樹下,砂畫便看到兩棵參天大樹相隔兩米,中間生長出來的樹幹互相結合,連在一起,樹上面有很多繫著紅繩的牌子,應該是海棠郡人常年祈福的地方吧。
砂畫向樹邊的小攤主買了一隻牌子,輕輕寫上: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寫給心中最愛的男子,她輕輕一拋,牌子和紅繩的中間輕巧的掛在樹枝上。
“去河邊放花燈嘍!”
邊上有些女孩子拉著身邊的男孩子興奮的朝前方跑去,她們真幸福,可以和心愛的人一起放花燈,在連理樹下祈願。
似乎像有默契般,她和楚夏,誰都沒有放煙花,雖然已經臨近黃昏,可是他們都寧願相信緣分,總會在人群中找到對方。
看著那些漂亮可愛的少女,砂畫忍不住也買了只花燈,跟著她們朝河邊跑去,海棠郡比明夏好多了,這裡單純、樸實、快樂、輕鬆,沒有明夏的爾虞我詐,互相算計,只有輕鬆的生活,她真想就在這裡定居下來。
上天就是這般弄人,她前腳才走,南風瑾後腳便走到香樟樹下……
紫衣男子劍眉深沉,眼若寒星,孤傲如荒野的狼,靜靜的望著樹上掛滿的牌子,眼神無限悲涼。
他的一生並不如外界中那麼一路順風,五歲那年被大娘嚇出病來,七歲失去最愛的小砂畫,繼而替明夏太子去東陵國當了三年的質子,他回來沒有說一句在東陵的日子,總是閉口不言,變得冷漠無情,不再會笑。二十歲娶兩妻子,一個婚前不貞,長相醜陋,他成為人人嘲笑的物件,另一個婚後不貞,出家為尼,孃親出醜聞慘死,親爹病重。
當他以為自己找到真愛,準備和她重新開始時,卻發現那個她,就是他曾經想了十三年的她,曾經心愛的女子丟下了封絕情書,從此絕塵而去,再也沒有她的音訊。
把爹交給大娘照顧後,他派人在天下四處搜尋她,此生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子,他才二十歲,心智卻像四十歲般蒼老,家世顯赫又如何?富甲天下又如何?軍隊百萬又如何?都不及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小砂畫。
“公子,買一個碟子吧,把你想說的話寫在上面,拋在連理樹上,你的願望會成真哦!”一對夫婦微笑著朝他兜售攤上的碟子。
南風瑾冷眼看了這對夫婦,他們雖然衣著樸素,卻恩愛異常,臉上蕩著親切的笑意,令他不忍心拒絕她們,他輕輕頷首,攤主急忙遞上一個繡有櫻花的碟子。
櫻花?怎麼到處都有櫻花,他記得,將軍府的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其中櫻樹最多,記憶中的人兒,好像也經常坐在櫻樹下看風景,輕揮筆墨,南風瑾把碟子遞給攤主。
“勞煩攤主替我扔一下。”說罷,扔了一錠金子,他轉身欲走。
“啊,公子……”攤主夫婦看了他寫的字,瞬間不知該說什麼,看他那落寞的樣子,跟剛才的女子簡直一模一樣,不過那女子臉上戴著紗巾,只看得見她一雙澄如明鏡的眼睛。
南風瑾愣然,瀟灑的轉過身,“什麼事?”
女攤主一身譎黃布衣,溫和的朝他笑道,“公子寫的詩,跟剛才那位小姐寫的一模一樣,花葉生生兩不見,相念相惜永相失。”
“什麼?”男子兩眼頓時泛出驚喜,抓住男攤主的雙肩,焦急的問道,“攤主,她是不是臉上戴著一塊麵紗,身材瘦弱,像這麼高?”邊說,他邊急切的比劃著,臉上再也沒有平日的沉著冷靜,只有焦急與心慌。
男攤主連聲說道,“公子,您先放開我。”他差點被南風瑾當街提起,呼吸困難。
南風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手,眼神又恢復如初,冰冷而淡漠,“攤主,你剛才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女攤主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這是個情種,而且系情於剛才那位姑娘,“公子,她是你所說的打扮,不過已經朝放花燈的浣沙河走去,你恐怕要走快一些才能找到她,浣沙河在南郡,朝那走。”女攤主朝他指了個方向。
“謝謝你。”南風瑾大步流星,朝南郡的浣沙河跑去,原來他的直覺是對的,她真在這裡,他就快找到她了,南風瑾壓抑住內心的驚喜,再也沒了平日在馬上的威嚴,此時的他,就像個清冷的貴公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尋找。
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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