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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你怎麼了?”砂畫一抬眼,就看見楚夏難受的抿著雙唇,臉色漲紅,艱難的撐住馬車邊緣,她則快速抱住兩個害怕的孩子,伸手去拉楚夏。
又是猛地嘶吼一聲,馬車竟然往前面撐了幾步,這時,車外那匹馬一把掙脫齊三,怒地朝山谷下縱身跳去,而齊三,也在那一瞬間,攸地斬斷那匹馬的韁繩,這才避免馬車被拖下去。
“嘭”的一聲,馬車右側因為重力作用,重重的撞在右邊的岩石上,不過此時,馬車已經安靜下來,齊三連忙掀開車簾,大聲叫道,“陛下,你們有沒有事?”
“先把轎子扶平。”砂畫歪斜著身子,要保護兩個孩子,她沒機會使武功去制服那匹受驚的馬。
終於,轎子恢復正常。砂畫急忙衝到右側,一把扶起喘著粗氣的楚夏,她這才看到,楚夏的右腰處全是血,她顫抖的解開他的腰帶,裡面的腰上全部是血,有很多裂開的口子。
“來人,先幫大帝治傷,暫時休息一下。”砂畫朝齊三大吼,隨即扶正忍著疼痛的楚夏。
“沁兒,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休息會就沒事了,我們先去救南風瑾吧,遲了,我怕……”楚夏溫和的朝砂畫笑了笑,儘量裝著不疼的樣子。
砂畫一把打斷他,沉聲說道,“要是你有事,我也不會心安的找他。”
“父皇,別擔心,小蛋在。”楚小蛋拉起楚夏的手,緊緊挨在他身邊。
“父皇,你會沒事的。”若兒也跟著哭了起來,馬車裡的三個人都難過的盯著楚夏,生怕他出事。
隨行的李大夫在幫楚夏檢查過傷勢之後,沉聲說道,“陛下,大帝右側的骨頭剛才經過那幾下相撞,導致骨節錯位,只要接上就可好,至於身上的擦痕,擦點跌打藥膏就沒事了。”
“李大夫,你快幫他接上。”砂畫焦急的看著難受的楚夏,上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讓她在意的人都出事,楚夏,你一定要好起來。
在大夫替楚夏接骨的那一瞬間,砂畫看他一直忍著疼痛,額頭上全是熱汗,嘴唇乾裂,緊咬牙關,她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終於,李大夫替楚夏包紮好,朝砂畫拱手道,“陛下,大帝只要休息幾日,身子就會慢慢恢復,腰處骨節已經接好,已無生命擔憂。”
這時,齊三也上前稟報,“陛下,這深山極冷之地不是休息之處,我已經換上另一匹馬,這匹馬,沒有物件,我們先行起程,你放心,我們會把前路鋪平,不會讓馬車被震倒,以免大帝的傷口開裂,骨節再次錯位。”
砂畫朝齊三點了點頭,馬車又開始緩緩前行,一路上,小蛋、若兒和她都眼巴巴的瞅著楚夏,個個臉上都是哀傷擔憂的神色,反觀楚夏,卻是一臉清淡自持,反而安慰起她們三個來,叫她們不要擔心,只是小傷而已。
“父皇,痛不痛,若兒幫你揉揉腰好不好?”楚若兒乖巧的走到楚夏身邊,嬌聲問他。
楚夏搖了搖頭,溫和的答道,“骨頭才接好,不能揉,若兒真乖。”
當他剛才聽到,若兒沒有拒絕他,要跟他走時,他的心是溫暖的,只要有她,就夠了吧。
馬車經過三天三夜的兼程,終於抵達西塘邊境達西城,這三天,砂畫基本上是日夜不停的照顧著楚夏,他不方便吃飯,她就一口一口的喂他,用她的溫柔來照顧他。
楚夏第一次覺得,原來受傷也有好處,至少能得到她的關心。
楚夏的腰也漸漸能活動,不過不能太用力,幸好只是骨頭錯位,不是骨頭碎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砂畫輕輕幫他在傷口處擦藥膏,這些傷口已經開始慢慢結痂,還不算太深,只不過有時候楚夏偏愛裝作很疼的樣子,她不得已,只得低下頭輕輕給他吹氣,以減輕他的痛苦,一吹完就會發現,他一臉得意的盯著她。
“擦好了,坐正嘍,要綁布條了。”砂畫清潤的聲音聽起十分可人,有一絲寵溺的味道,楚夏則乖乖的坐正,兩個小孩眨巴著眼睛靜靜看著兩人。
軍隊正駐紮在離達西城三公里外的野地裡,天氣天寒地凍,夜晚是不適合在野外過夜的,必須想辦法攻進城,佔據有利之地,才能確保將士不被凍死。
突然,遠處,黑壓壓的出來幾片大軍,全部凌厲快速的朝這邊賓士而來。
“母后,有壞人來了,好多人。”楚若兒從車簾外看到大軍前來,急忙害怕的蹲到砂畫跟前。
砂畫緊緊握住右側的流星劍,凌厲果斷的盯著踏著冰雪奔來的大軍,大軍濺起漫天細碎的雪粒,羅剎將士均整裝以待,肅穆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