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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瑾,你真的死了嗎?還是躲在哪裡,正偷笑著我們,你出來吧,所有人都好想你。
“車伕,能不能再快一點。”南滄寧雅掀開車簾,朝前面正在趕路的車伕喊道。
“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夫人你們忍忍,馬上就到了。”車伕憨厚的聲音從車外傳來,說完,又是駕的一聲。
砂畫緊緊握住楚小蛋的手,把他抱在懷裡,烏黑的長髮披在肩上,要是一會兒見到那座墳,她該怎麼辦?
心痛,心真的好痛,什麼國家,什麼天下,她都不應該去管,她應該和瑾長相廝守,她為什麼要去記恨他們。
“夫人,到了,前面那裡立得有一座新墳,看樣子,大概有兩三個月的時間了。”車伕趕緊停下馬車,恭敬的朝馬車內喊道。
南滄寧雅安靜的掀開車簾,砂畫牽著楚小蛋的手,三人慢慢走向那座已經長滿青草的青冢,這幾月以來,她的眼淚都流盡了,眼睛哭腫了,到現在親眼看到那座青冢,還有青冢前面的五個大字,她的心竟然很平靜。
砂畫慢慢蹲下身子,跪坐在地上,輕輕摸了摸那塊用石頭鑄的石碑,是誰,為南風瑾立的碑,她輕輕捏起墳上的黃土,眼淚又大滴大滴的灑在土上,楚小蛋也跟著跪在地下,兩人相互依偎,靜靜看著這座毫無生氣的墳塋。
“瑾,你在裡面嗎?如果在的話,能不能看看我和小蛋?我們都好想你。”砂畫說完,身後的寧雅和車伕都輕輕抹著眼淚,看著這悲慼的一幕。
陡然間,天空開始響起陣陣雷聲,烏雲黑壓壓的遮蔽住天空,不一會兒,就下起狂暴的大雨來,砂畫緊緊抱著小蛋,任雨水淋溼。
“夫人,先上馬車吧,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如果淋壞了身子,皇上在天上,也不會安心的。”南滄寧雅開啟油紙傘,焦急的替砂畫和小蛋躲雨。
“我不,我不會讓瑾一個人在這裡淋雨,我要陪著他。”砂畫說完,堅定的趴在墓碑上,雨水順著她眼角流下,與淚水混為一體。
雨越下越大,雷聲也越來越濃,車伕都嚇得趕緊坐上馬車,砂畫和小蛋仍是堅定不移的守在那座青冢前。
“瑾,你醒來好不好?是誰把你葬在這裡的?我不相信你會在裡面,你出來讓我們見一見好不好?瑾,我是小砂畫啊!是你在乎的小砂畫,你是我的小將軍。”
“瑾,不要這樣好不好?地下太涼太涼,你回來吧,我和小蛋,還有若兒都等著你,沒有你的家,是不完整的家,沒有你的愛,我真的沒有辦法撐下去。”
“什麼真主,女帝,我都不去理會了,我現在只想你能夠復活,你走之前,一定很痛苦吧。你的心痛一直折磨著你,又中了鸚鵡的毒針,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孤苦無依,上天為什麼這麼殘忍的讓你我而去,為什麼不讓我守著你,我真的很愛你,南風瑾,你別睡了好不好?”
“爹爹,你來看看小蛋好不好?雖然你總是揍我,可是我知道,都是因為你愛我,孃親這麼想你,你不能永遠住在地底下,那裡很冷,很孤獨,沒有人陪。爹爹,若兒也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曾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蜉蝣早生夕死,只有一天生命。有人曾看到一隻蜉蝣因為妻子死了,在樹下哭著悼念一下午,開始他不以為意,後來才想通,那隻蜉蝣是用整個後半生悼念它的妻子,這種愛,可謂人間大愛。
與蜉蝣比起來,她對南風瑾的愛差得太遠了,為什麼在生時她總是和他作對,現在等他離開,她才知道後悔,世間最可怕的,不是失去最愛的人,而是在失去他之後,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愛他。
突然,天空烏雲全部散開,太陽一下子冒了出來,雷雨驟然停止,一道道金色萬丈的彩虹從天上傳來。
“孃親,你看,是彩虹,彩虹是幸福的象徵。”楚小蛋用小手指著天空。
砂畫緩緩抬起頭,身上還滴著細細的雨水,她輕輕拉起小蛋,朝天空望去,真的有很多條彩虹,好美的景色。
瑾,你在那彩虹裡嗎?你是不是在看著我們,守護著我們。
“真是天降異象啊,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看到過這麼特別的彩虹。”車伕也驚得從車上跳了下來。
那彩虹全部金色中透著紫光,一座座像拱橋一樣掛在天空中,絢麗多姿。
這時,只聽天空中傳來一陣奇怪的“嘟嘟”聲,砂畫立即護住楚小蛋,凌厲的望著彩虹的方向。
一架銀白色的東西從天上慢慢飄過來,全身閃閃發出紫光,十分惹眼。
“紅衣,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