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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抑制著即將噴口而出的大笑,明知故問,“白公子玩得可開心?”
“別提了!”一說這個,白雲舒就來氣。一展扇子,輕快地旋身一週,這才拿手指著自己的鼻尖警示道,“瞧見沒?以後我可不用那藥膏了——太英俊旁人反而接受不了,白費力氣!”
廳裡寂靜數秒,驀地爆出陣轟天大笑。白雲舒聳聳肩,自己找位置坐下,“你們沒這經歷,當然不能理解……”
紅笑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衝他擺手道,“行了,小白。以後你就老實在這兒待著吧。”
果然,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來了!
白雲舒在心底鄙夷一笑,表面卻做出副驚訝的樣子,“為什麼?”
她低咳一聲,正色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叫你不要出去你就出去——少給我招蜂惹蝶找麻煩!”
白雲舒撇撇嘴,“知道了。”瞥見她微側的臉上那未褪的紅暈,心不由得一蕩。定定神,又止不住地暗笑——原來如此!自己果真是魅力非凡,連這有了夫婿的惡女也忍不住動了心!
偷偷瞟眼神色複雜的夜雲揚,在心底暗歎一聲,“雲揚兄,對不住了!誰叫這惡女不長眼睛,竟自己送上門!不過,放心。待我耍夠了她,再狠狠踢開,救你一同出火坑!”
緣起卷 第三十章 贗品的啟示
話說這雪蛟國以紅為尊,下設六部。本是白家掌吏部,夜家司兵部與工部,紫家管刑部,青家分了禮部和戶部,利益均沾,不分上下。
但,因那十五年前夜大將軍密謀打破五祖遺訓,私蓄兵馬意圖篡位,被白大將軍及時發現,領兵將夜氏一門先斬後奏——此後,五大姓變四大姓,都城也由並安遷至陽鶴。皇上及三位皇子故態復萌,玩物喪志,無心政事。
雖依祖訓,紅家胯下的王座依舊穩如磐石。只不過,六部重分,紫家扣住了刑部與戶部,白家霸佔了兵部與吏部——誰才是真正掌控這國家命脈之人,大家都不是瞎子,只心照不宣而已。
那青家,籌碼倒是押對,但立場不堅定之說也不是空穴來風。所以賭到最後,反而是把肥肉換了骨頭,後悔也來不及而由於皇上很少再大張旗鼓搞什麼大型活動,加上實力雄厚的車瑟國又在旁虎視眈眈,因此唯有臨近三年一次的科考,禮部才會真正熱鬧起來。
正可謂油水就是動力。如今無外使,也不逢科考,所以這天的禮部衙門,一如往常的安靜而清閒。
唯一不同的只有那禮部侍郎青穹——重金購得了寶貝,一整天在禮部衙門都有些心不在焉。
東西過於貴重,又不是小物件可以貼身藏住,放在哪裡都不安心。且一心急著要回去向妹妹獻寶,連宮裡呈上的皇上壽誕之日朝拜太廟的摺子也無心多看。
尚書告假,侍郎最大。一眾小官吏不至於連臉色都不會看,放膽跑來調侃他的坐立不安。有乖覺的早把摺子都壓下,暗示他可以先回家。
但這青穹雖繼承了青家獨有的冶麗臉孔,性子卻固執而死板,捏著那把傘,硬生生憋到日偏西才肯走。
到家直奔迷蘿院——還好,妹妹青嫣還在對鏡梳妝。急急摒退小丫鬟,將手中的傘一揚,衝著她得意地牽起唇角,“嫣,今天就別去暗香閣了——猜猜我給你帶回來什麼?”
“又不下雨,哥哥買傘來做什麼?”青嫣微微側過臉來,狹長眼尾也蘊了笑,“暗香閣的媽媽派人送了信來,說是昨天花街去了個長相可怖的男人,把月離姐姐給嚇病了。今日非要我出去壓壓場面……”
“月離就是膽子小!聽我的,別理她們。一天不去樓子也倒不了!”青穹大是不以為然,等不及她再猜,急不可耐地將那傘“譁”一下撐開來,“看這個!”
那雙總是煙波渺渺的眼驀地一亮,顧不得腮紅只打了一半,丟下胭脂就來搶,“李至倫的《落櫻圖》!哥哥,你從哪兒弄來的?”
“街上撿的。”他莞爾,明澈清亮的眼裡浮著些狡黠,面上卻是副得意滿滿等人誇的神氣——等了半晌,卻見她眉頭輕輕蹙起,擎傘湊近燈畔,盯著那畫不說話。
“怎麼了?”青穹詫異地問。見她仍是不語,又撇嘴道,“小心點,別叫火燎著——我看過很多遍,這絕對是真貨!”
青嫣驀地回神,瞅著他微微一笑,“傘是真貨,畫就……”
“什麼意思?”他緊張起來,奪過那傘翻來覆去地看,“這筆觸,這色彩……你看!那印鑑的墨色也同以前的藏品一般無二!”
青嫣輕輕搖頭,“哥哥,你對著燭火再看。”再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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