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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下身,手入櫃檯底摸索一陣,果然從暗格裡尋到顆黃豆般大小的夜明珠,雖不是滿室生輝,卻也可當小電筒湊合著用用。藉著光,笑歌瞥眼外間架子上的陳列品,撇撇嘴就徑直進了王同史的專用休息室。
好東西藏在哪裡,別人不清楚,她這個隱莊的前BOSS還能不曉得?
鑽進書案下倒騰一陣,又去軟榻底下摸索了一會兒,出來時她手上就多了些首飾。笑歌揚唇一笑,挑出幾件貴重的塞進錦囊,其餘又照樣放回去。
起身來,瞟眼牆角案几上的燻爐和隨意擺放的那些花瓶字畫,她的笑容裡就多了分邪異。
待笑歌忙活完出去,她關門的動作便有些小心翼翼。扣好鎖頭,退後幾步,打量一回,心滿意足地翻牆而出。
立在寶香閣後院門外,笑歌抬頭看眼星空,估計好大概位置,便飛快地往刑部衙門的方向行去。
敢阻礙她的“錢途”,她自然也該回報王同史個“大驚喜”。而平白受了入獄為囚這等大禮,不好好報答下刑部的那些酒囊飯袋怎麼行?
破籠卷 第四十六章 天大的笑話
晌午陽光正好,笑歌躺在院裡的軟榻上闔眼汲取著這難得的溫暖。小薩懶洋洋地趴在榻下,爪子圈住她的繡鞋,像是在守護什麼珍寶一般。珠鸞幾次趨近想拿去洗,都被它用低吼逼了回去。
這種戲碼不斷上演,弄得笑歌很是不耐,終於出聲干涉,“這太陽多好,你們倆不會享受也就算了,還不能叫我清淨會兒麼?”
珠鸞氣呼呼正要反駁,卻覺耳畔一陣風過,眼前一花,榻畔便多了個白衣女子。
那女子一把拉住笑歌的手,未開口便大笑起來,驚得笑歌差點摔下去。看清來人是柯語靜,她沒好氣地一甩手,“神經病!嚇我一跳!”
柯語靜捱了罵也不惱,邊笑邊道,“劉小姐,你別慌睡,先聽我給你說個好笑的事!”
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一貫如。此,珠鸞也見怪不怪。撇下小薩,便來湊趣,“那您快說說呀!瞧瞧有多好笑,讓我也跟著樂樂!”
有人捧場,柯語靜立馬來了勁兒,“。你們今兒個不出門實在是可惜了!外頭早都傳瘋了——咱們陽鶴啊,一夜之間就出了兩樁天大的笑話!”瞥眼無精打采的笑歌,擺出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低聲道,“你們都知道富貴大街那家叫寶香閣的古董鋪子不?”
“那還能不知道啊!不就是那個。橫行霸道的行會會首開的店麼?”珠鸞嗤鼻,“前些天他派人到肖家鋪子潑髒水,還把我家小姐管那兒訂的貨都弄壞了……怎麼著?他的店被人砸了?”
“哈!你只猜對了一半!”柯語靜嘿嘿笑道,“他的店不止。被人砸了,還被人劫了!”
“真的假的?”笑歌瞟她一眼,嘴角蕩起絲笑意,“可別叫。我白高興一場。”
“誰騙你來!據說那王老頭晚上去朋友家喝酒回。來,想去瞧瞧他的寶貝古董,結果一推門呀——啊哈!寶貝都摔碎了!他定睛一看,你猜怎麼著?”
柯語靜眉飛色。舞地比劃著,“原來啊,有人把那些個花瓶啦、玉佛啦都堆在櫃檯上的一隻簸箕裡,而那簸箕上拴著的幾根棉線都跟門把連著呢——鬧了半天,是他自個兒把自個兒的寶貝給摔了!”
“誰這麼促狹,竟然想出這種點子來!”珠鸞大笑出聲。
笑歌也忍不住笑了,“這麼說來,想必他那時候的臉色一定相當精彩了。”
“這還不打緊!”柯語靜邊抹笑出來的眼淚邊續道,“等王老頭進去一檢查——哦喲!可了不得了!他最值錢的那批玉石和首飾都不見了!”
都?笑歌的眉頭微微一動,還未發出疑問,珠鸞已搶先撇嘴,“該不會是他監守自盜,卻故意做齣好戲叫別人瞧吧?”
柯語靜一怔,低頭想了一想,皺眉道,“聽你這麼說,倒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他鋪子裡什麼玩意兒值錢,寶貝又藏在何處,外人怎麼可能會知道的那麼清楚,除非……”
“就是說囉。他身為陽鶴行會的會首,哪有那麼容易被人陰?別人就算知道他去哪裡喝酒,也不可能掐算得那麼準,正巧趕在他回來之前下手。何況家家都有夥計都住在後院裡守鋪,哪至於睡得那麼死,連人家進去動了那麼大手腳都不曉得?”
珠鸞認真地分析完,又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所以照我說,他肯定一早把東西拿走了,然後演場戲栽贓嫁禍!”
柯語靜自是曉得王同史同隱莊的關係,此時雖覺著珠鸞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