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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考妣?且安心等他回來,說不定他已有了什麼應對妙計——惜夕,累不累?要不要給你捏捏肩?”
說著便伸手過去,惜夕側肩避開,眼底就蕩起絲厭惡,但臉上仍綻出個禮貌的笑容,“不必,謝謝傾城蓮華關心。”
紅笑傾也不惱,淡淡一笑,縮回手去,挾了塊點心送到她嘴邊,“你一定還沒吃東西……來,張嘴!啊——”
這人真正厚臉皮!惜夕知若不遂他心願,他定會不屈不撓繼續找藉口糾纏,只得瞪他一眼,無奈地張口接下。
“真乖。”他果然心滿意足地罷手,卻又微微伸舌於那筷尖一點,笑意裡便蘊進絲叫惜夕咬牙切齒的曖昧,“好香。”
瞧惜夕已被他撩撥得滿眼怒意,他忽然斂容正色,低聲道,“只有找到官印才有活路?”
他態度轉變得太快,惜夕不由得一怔,下意識地點點頭。紅笑傾睞眼定定望了茶壺數秒,眼底忽就浮起些譏誚,“一群老狐狸……惜夕,你問過我弟弟沒?”
“小少爺?”惜夕驚詫地反問,“問他什麼?”
他笑一笑,悄悄一指公主的肚子,又衝她擠擠眼,“就算我不看別人的面子,卻也不能不給……面子——前段時間,將軍府不是報稱有賊潛入偷了些貴重東西麼?我弟是唯一的目擊證人,你不問他還問誰?”
“但將軍府同這事……似乎沒什麼關係吧?”莫禮清聽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地插嘴道。
“哈!”紅笑傾哂笑,“一樣是丟了貴重東西,誰知道是不是同一個賊呢?”暗示得這麼明顯了,惜夕若再想不出,那他也沒辦法了。
惜夕何等聰明?心念一轉,便知他意有所指。狐疑地望了他好幾眼,嘴中卻道,“小少爺不在。我到的時候聽他師父說,他昨日同白夫人前往晦明山進香,後日才能回來。”
“真巧啊……”
紅笑傾把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嘴角嘲意濃濃。可不管惜夕再如何追問,他也只是笑而不答。惱得惜夕一瞪眼,扭頭朝紫霄問道,“因蓮華呢?不是說他今晚會回來麼?”
紫霄心神恍惚,連他們方才的談話都未聽進去。惜夕連問兩次,他才驚覺失態,忙道,“我也不知……他到現在還不見人影。”臉色一黯,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站在那裡兀自出神。
莫禮清被這種壓抑氣氛弄得心慌意亂,卻也想不出拿什麼話來調節,憋了半天才憋出幾句話來,“嗐!這事還沒定論,咱們別先亂了陣腳。說不定……說不定因蓮華真找到解決方法了呢?”話出口也覺不可信,禁不住就嘆了口氣。
紫因,他究竟在何處?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已身處絕境?
沉默,像陰雲般再次籠罩住殿內眾人。推門來,殿外依舊是漫漫無邊的冷寂與黑暗,看不出有絲毫的改變。
但,沒人想得到的卻是,遠在接鄰花街的瑞雲街的某條小巷裡,滿身酒氣的紫因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而他的身旁,有黑衣女子正望著腳畔的一箇中年男子冷冷發笑。
“如何?要試試看死是什麼滋味麼?”
低沉喑啞的聲音帶著戲謔,她的面容隱藏在高牆的暗影裡,惟左眸中一點金芒亮得詭異,“真是的!拿塊破牌子裝神弄鬼,害我還那麼期待,原來也不過如此。”
柯達人的腦中尚存一線清明,聞言瞪大雙眼,直恨不得撲上去把她剁成十七八塊。
“哎呀!了不起!吸了那麼多迷香居然還有力氣瞪我!”她笑嘻嘻地調侃著。
躬身一拍他的臉,笑歌不知從何處取出根細麻繩,認認真真地把他綁做個粽子。仔細端詳一回,又笑道,“好得很。這回讓我好好想想,是剝光你的屍體,掛塊採花賊的牌子扔在大街上展覽……還是在你臉上刻兩朵菖蒲花,讓大家都來瞧瞧‘君之信賴’究竟長什麼樣?”
那個嗓音……原來是她!?
這話驚得柯達人頓時清醒不少,勉力開口,聲音卻不受控制地走了調,“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生死關頭卻只懂得躲閃尖叫的女人,一個連厭惡都不會表現出來,斯斯文文同囚犯打交道的女人,一個連他那野蠻女兒也能馴服的女人,與眼前這個出言陰損的黑衣女……是同一個人?
她明明不懂武功,他的刀也明明削中她的脖頸,為何……為何倒下的人居然會是他?!
笑歌本就沒想過得手後還繼續在他面前扮小羊,此時瞧他已識破偽裝,便爽快地拉下面罩,從腰間抽出把小刀,笑眯眯地逼近去,“要不你猜一猜?猜對了就多幫你刻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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