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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脖子,可憐巴巴地辯解,“我試過了……打鼻子灌進去,他明明很難受,卻還是咬牙不張嘴。把他下巴弄脫臼,差點沒把他給嗆死。我還說好歹也算有水進去了,可沒多會兒,他就吐了……”
“……這麼邪門?”
“很邪門!真的很邪門啊,六姑娘!”小老頭痛苦地申訴,“我自出師還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不是我不盡力,是他根本就不想活下去啊!”
不想……活下去?笑歌心底陡地一震,沉吟半晌,又復淡然,“我知道了,這不能怪你……先採藥吧,等回去我再瞧瞧到底是什麼情形。”
“嗯!”小老頭如逢大赦,激動得熱淚盈眶。
不過,採藥此等累活自然是不敢勞煩這位賊母娘娘的。衝著她沒遷怒這一點,小老頭給她找了處觀山瞧水的好地方休息,又殷勤地摘來野果,獻上山泉供她享用,還把小柱子和小薩留下來當她的保鏢。
近晌午,他揹著滿筐藥材回去找她。但見山坡上綠草茵茵,小薩和小柱子在一旁追逐嬉戲,她卻靜靜望著遠處,面色沉鬱,不知在想些什麼。
“六姑娘,該回了。”瞅瞅她身旁保持原樣的野果,小老頭的心裡不禁打起小鼓來,小心翼翼地提醒一句。
笑歌如夢方醒,瞥他一眼,卻不起身,“坐吧,我們聊會兒天再回。”
這是什麼情況?剛才不發火,現在反悔要問罪?
小老頭一顆心七上八下,可又不敢不照做。離得老遠坐下來,警惕地盯著她的手。
笑歌順手拿了個野果丟給他,微微一笑,“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小老頭拼命擺手,“這是多少人想都想不來的好事,六姑娘肯抬舉我,那是我的福氣。”要打要罵就趕緊的吧,他這顆老心肝可經不得這種折磨!
她撲哧一笑,旋即正色道,“吳縣令那邊有訊息了嗎?”
小老頭一愣,“我素來不下山,外頭的訊息……”
“哦?原來你也不知道。”笑歌懶洋洋地以手枕頭躺下來,嘴角輕輕一彎,眉眼間就多了絲譏誚,“我現在脫不開身,朋友又找不到這地方來,還真是不好辦吶……唉,算了,我看我今晚還是別睡覺了。等半夜抓住那隻擾人清夢的九宮鳥,抓緊時間做個臨時訓練,指不定真可以拿來傳傳信啥的……”
小老頭臉色微變,沉默良久方乾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六姑娘的法眼啊!那我就照直說了,還望六姑娘見諒。”眼神一凜,斂容正色道,“照理,六姑娘畫得出那幅圖,我們就不應當再有所疑慮。但我遞過六姑娘的畫像給吳縣令之後……”
“完全是兩個人,對嗎?”
“六姑娘別生氣。我仔細看過您的臉,這不大像是易容……”
“然後?”笑歌嘲諷地揚高了嘴角。
她的平靜比發怒還讓人心驚,小老頭撓撓頭,囁嚅,“我……我只是個守谷的孤老頭子,六姑娘就莫要為難我了。”
笑歌拿手臂擋住刺眼的陽光,淡淡一笑,“這倒也是……當初約定的時候只定了暗號,怎麼想都有點草率。難得你們心思細密,我若是責怪你們,反而顯得我不明事理。只是,要叫我證明我就是我,還挺不好辦的……”
小老頭訕訕,只低頭不語。小薩鬧累了,跑過來趴在她身旁哈哈地喘著氣。
“怎麼說呢?”笑歌坐起來揉揉小薩的腦袋,輕轉眸望向他,目光如刀,寒涼清洌,“不如今晚你替我遞個信問問他——安彌的姑娘和士兵,究竟是哪一樣厲害些呢?”
那是她當年給吳亮的約盟信中的一句取笑之語。源於吳亮領人劫安彌,大敗當地軍隊,卻差點喪命溫柔鄉里。吳亮和當時保住性命歸來的人都將此事引為奇恥大辱,絕口不提,卻瞞不過早已盯上這支奇特隊伍的笑歌——若是吳亮連這個也不記得了,那她就只好出下策了。
但,事情比想象中的順利。小老頭聞言,臉色大變,當即起身整整衣襟,恭恭敬敬地跪了就要叩頭,“我等無心之失,但望娘娘恕罪。”
笑歌忙伸手攔了,詫異地打量他,“此事你也曉得?”
“何止曉得,那封信還是我念給他聽的呢……”小老頭嘀咕一句。不敢抬頭,老老實實跪著答道,“當年安彌一戰,我也在。要不是娘娘慈悲,及時派人援手,我這把老骨頭早化成灰了……我等竟然糊塗到懷疑娘娘的身份,真是、真是……”
笑歌心底一舒,不禁莞爾,“行了吧你,這麼大歲數還跪我,你就不怕我折壽?”硬逼他坐了,又笑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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