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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過,“開門見紅,果然是好兆頭。”
映月不予爭辯,女子見她不再開口,神色便有些悻然,她拾起裙襬後轉身,並未立即邁步,“你知道這座東苑以前的主子是怎麼被逐出去的嗎?”榕善精緻的菱唇微勾起,在久未得到映月回應後,嬌笑著朝外走去。
“月主子——”依言戰戰兢兢起身,確定女子走遠後才輕聲說道,“榕善主子是爺最寵愛的侍妾,園中諸人,誰都惹不得。”
映月並未介意,單腿從那條黃狗的屍首上跨過,徑自走入大殿。
豁然開朗,突來的寬敞讓原先的鬱結揮散而空,率先入目的是一副巨大的水墨畫,實木的畫軸伴有淺墨濃香,白色的宣紙上,以狼嚎筆勾勒出紅豔的杏花,細枝末節,端畫的幾近逼真。映月忍不住靠上前去凝望,畫的右半側,是廊簷高牆,偏偏,一枝紅杏斜出牆頭。
“這東苑,原先的主子是誰?”映月收回視線,朝著身後二人問道。
另一名丫鬟似有顧慮,倒是被依言搶先回話,“這兒曾是肖主子的正院,後來,後來是被爺趕出去的。”
“為何?”
女子察言觀色,在發現映月臉上並無慍怒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好像是……”她頓下,猶豫開口,“肖主子與人私通,觸犯了爺。”
紅杏出牆!
映月凝著那副巨畫,一朵朵耀眼的紅色,如今已然刺目。她行過幾步後來到殿門口,外頭,陽光很好,幾許積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昨夜的柔情,抓不住,不過是曇花一現,她莞爾,幸虧自己並未當真……
反應過來時,才發現自己笑的有些勉強。
他對自己,始終懷有算計,絲絹上的純淨,象【更多全本小說百度搜尋:炫書】徵的,是她的不貞,而她,有口難辯,註定背上罵名,賜予東苑,喻意,更是昭然若揭。
映月收回神,朝邊上二人吩咐道,“將園外清掃乾淨,自此,我們就在這住下了。”
進入五月盟是為了什麼,她沒有忘記。
時值正午,兩個丫頭才將園子清理乾淨,賈管家並未再派人手過來,映月放下布巾,剛擦拭下額角的汗水,外面就走來一名嬤嬤。
“月主子,老太君有請,爺和少主在偏廳等您。”
女子洗淨雙手,何事,竟有勞老太君出馬?
她隻身前去,據聞,老太君一般很少露面,她所在的沁園位於五月盟北角,鮮少人跡。
跨入正院,其內,海棠花開,繽紛絢爛。
映月無心觀賞,抬起的雙目微帶漠然,正堂的位子上,擺的正是那條絲絹。邊上,一把戒尺壓住其邊沿,另一側,則是長鞭盤踞,虎視眈眈。
老太君坐在首位,一襲紫色華服寓其尊貴,髮髻盤的一絲不苟,見到映月進來,正色問道,“你就是昨夜的侍妾?”
她佇在堂中央,目光同玄燁不期而遇,“妾身正是。”
“騷蹄子樣,在我沁園還不忘勾搭主子。”老太君斜睨著映月的側臉,邊上,站著好幾名侍妾。
不容置喙,老太君指著那條白淨的絲絹,惱羞成怒,“才進園子就不是清白之身,這樣骯髒的人怎配侍夜,來人,打斷她雙腿將她逐出去。”
亦薔面露笑意,邊上諸人均是幸災樂禍。
“慢著。”
映月聽聞男子開口,心頭原先的緊繃豁然鬆下來,昨夜一事,只有玄燁能還自己清白。
“釁,可是嫌罰的不夠重?”老太君側目問道。
“我既然要她,就不在乎她是否清白。”玄燁語氣堅定,不容忽視,就連邊上靜默不語的潤澤亦回過頭來睇著他,映月菱唇輕呼,男子的視線柔情脈脈落在自己身上,那份突來的轉變,讓她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那種眼神……
她直盯著,想要看透男子的想法。
果然——
在他眼中閃現的,是令人避閃不及的邪佞。玄燁的話,明著袒護,實則,卻已經‘證實’了自己非清白之身。
“糊塗!”老太君氣得一掌擊在紅木桌上,“我不同意。”
“不管是否同意,她已經是我的人。”玄燁絲毫不肯鬆口,榕善見狀,小臉微垮,乖巧來到老太君身邊。
“老祖宗喝口茶,莫要生氣。”
僵硬的雙肩在女子的輕揉下稍稍緩和,老太君氣得不輕,回過頭後,在榕善手背上輕拍下,“你若真執意,我也沒有辦法,但是這盟規,不能破。”
玄燁不再開口,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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