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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說著什麼話,只見他收回手,面容陰鷙,餘怒未消,“殺,給我當眾射殺。”
映月伸出手去將跟上的兩名女子推開,“五月盟一來,就算我沒有出此一擊,我們都很難活下來。”
二人對望一眼,惜春將沾敷在小臉上的雪漬擦去,“我明白,與其這樣被當做玩物般弄死,還不如拼死一搏,我們應該懂得反抗。”
哪怕,是無謂。
雅芳點下頭,心中雖然害怕,只是老天並不肯給她們一條活路,“從被抓入北荒營的那日起,我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高架上,弓箭手已經在準備,張指揮氣急敗壞,手指不斷指向三人,“給我殺
映月凝目,瞅著對準自己的弓箭,就在那架勢拉開之時,卻聽得一陣男音再度傳來,“慢著。”
就同潤澤先前所說的一樣,只是這道聲音,是從轎中而來。
醇厚的嗓音,其中摻雜著幾分魅惑,就像是盛開的罌粟花一樣,透著些微墮落,蠱惑迷離。男子的聲音,極好聽,又如上癮的毒藥,趨之若鶩。
映月冷靜下來,或許,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會比輕鬆死來的還要令人折磨。
“情深意重,”轎中,溢位一陣淺笑,男子的聲音頓了下,再度不急不緩開口,“澤,放了她們。”
“放?”潤澤聲音拔高,面露疑惑。
惜春同雅芳對望一眼,臉上湧現出無比的欣悅,她們同時扯了扯女子的袖口,“映月。”
她小臉緊繃,沒有絲毫的希翼以及興奮,在未走出北荒營之前,她不會信他們所說的話。
“我五月盟用不著那麼多人,”轎中男子在沉默須臾後,再度開口,“你們三個之中,我只帶走兩名,其餘的,只要能將她們三人擠兌出去,我照樣挑出兩名帶出北荒營。三天為限,你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二人握住她袖口的手僵住,映月艱難地吞嚥下口水,她順著周側圍起的柵欄逐一向外望去,那些平日裡一道相處的夥伴,一個個,均露出了虎狼之性。
走出北荒營,那便是死裡逃生,映月小臉被凍得通紅,男子的意思很清楚,三個之中選出二人,那便是要她們自相殘殺。
潤澤笑了下,轎中男子似乎並無大礙,他走回到先前的位子,朝著張指揮說道,“好,就這樣。”
木柵欄被開啟,她們三人頓覺舉步維艱,那蜂擁在外的人群,虎視眈眈,全部盯了過來。
獄卒將人群趕回地牢中,那裡,建了最好的驛站留給五月盟的人,映月還是同雅芳以及李阿婆那幾人關在一起,張指揮令人將每個牢房的門全部開啟,只在地牢門口鎖上大鎖,防止有人竄逃出去,襲擊五月盟的人。
三人依舊圍坐在一起,臨近的兩座囚牢中,十幾名女子圍過來,隔著脆弱粗糙的牢籠冷眼睥睨。
映月望著那一雙雙陰暗的眼神,她目露幾分狠戾,朝著那些人說道,“你們要是敢過來,我一個個殺了你們。”
她突然從袖中掏出一塊尖利的鐵片,那是在挖礦之時找到的,她已經偷偷的將那腐繡磨去,充當防身之用。
一名女子雙手抓著牢籠,面頰緊貼過來,“怪不得我們,誰都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三天的時間,我就不信你們一刻都不閉眼。”
邊上,更多的人擁擠而來,幾十間的囚籠,就聽得那聲音一陣高於一陣,“就是,誰不想出去……”
“哼,就算我們不爭,你們自己也會弄得個窩裡鬥……”
映月背靠著牆壁,邊上,雅芳同惜春緊靠在一起,二人目露驚恐,她轉過頭去,目光瞅向二人,聲音輕柔,“不管別人怎樣,我們三個,一定要一起走出北荒營。”
她語氣堅定,嬌弱的身軀中,迸發出的卻是比男兒還要凜冽的決絕,雅芳不自覺的點下頭,艱難答應。
“爭吧,奪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想出去了。”李阿婆安穩地躺在稻草堆中,身上的破棉絮裹成一團,就露出張臉來。
連著三日,她總算能舒舒服服的睡個好覺了。
夜幕降臨,地牢中,點起一盞盞昏黃的油燈,三人依偎在一起,緊緊靠著,不敢闔眼。圍聚在外的人,有些已經歇息,有些卻仍舊虎視眈眈,咬著不肯放開。
映月雙目泛出血絲,她兩手環膝,朝著邊上二人說道,“你們先歇息會,我來盯著。”
惜春頭一沉,枕在女子肩上,“我們能活著出去嗎?”
“當然能!”映月頭也不回,話語堅毅說道,“我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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