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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浸豬籠,就是將人捆在竹籠中,再放入水裡活活淹死,惜春已經隱約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圈套中,她欲要爭論清楚,卻是百口難辨。
顧濟世同惜春被押著來到河邊,任她怎麼解釋,老太君都沒有鬆口的意思。
“虎子哥,”望著前方深不見底的湖水,惜春滿面愧疚,也沒有了先前那樣的害怕,“是我連累了你。”
“惜春,”顧濟世雙手被反綁著,動彈不得,他面色平靜,“能讓我找到你,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今後,你要好好活下去,惜春,你太善良了,可是在那種人吃人的地方,不是你吃別人,就是別人吃你。”
“虎子哥,”惜春搖了搖頭,雙目露出苦楚,“下輩子吧,這輩子,已經來不及了。”
顧濟世兩眼直盯著惜春,臉上露出些許動容,“還記得小時候,我和你說過的話嗎?我說,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虎子哥,真希望,我們一直都只是呆在那個小鄉材裡,從來都沒有跨出過一步。”
男子笑了笑,面色溫和醇厚,他說,惜春,不要怕。
二人被推到河邊,冰冷的湖水已經沒過鞋底,惜春聞到一種腥威的味道,她轉過頭去,清風將她簡單束起的長髮吹散,“我不怕。”
顧濟世望向女子的側臉,在他的眼裡,她還是小時候那個調皮而有些膽怯的惜春,一點沒變。犯了錯,總是喜歡躲在他的身後,彷彿,他就是她一座最安全的靠山,有他在身邊,就什麼都不會害怕。
侍衛將竹籠放在河邊,抓住惜春,想要將她推進去。
“慢著!”在尚雲嘴邊的笑來不及揚起之時,顧濟世忽然出聲制止,“那藥,是我的。”
“虎子哥——”惜春大聲喝住,“既然都要死了,為何還要承認這莫須有的罪名。”
“讓他說下去。”老太君示意侍衛放開手裡動作。
顧濟世站在河灘上,他轉過頭去望著惜春,“新夫人說的沒錯,我和小夫人從小青梅竹馬,我也一直喜歡她,後來聽說她在五月盟,我就想盡辦法溼了進來。那桅子,是我偷偷放進小夫人湯碗裡的,她一直都不知道,我不想她生下少主的孩子,所以……”
“虎子哥!”惜春斷然不會相信,她踉蹌著衝上前,卻被身側侍衛給及時攔住,“你不必為了我這樣抹黑自己,我不信。”
“那桅子,你是從何得來?”老太君拉著柺杖上前。
“是我出去採買藥材時,偷偷在園外買的,我不敢在醫善堂拿,生怕會被察覺。”顧濟世說的有條有理,他望著惜春,最後,以唇形說道,“堅強的,活下去。”
直到這一刻,惜春才真正懂了所謂的堅強的二字,她習慣了隱忍,習慣了逆來順受,像映月那樣遇事反抗的作為,她曾經連想都不敢想。她圖的只是吃飽穿暖,卻不知到頭來,反倒害的身邊的人一個個遠去。
“來人,將他拖下去浸豬籠!”老太君冷聲下令,餘怒未消。
侍衛們放開惜春,將顧濟世雙手雙腳捆綁嚴實後塞入竹籠中,惜春嚇出一聲冷汗,忙掙扎著跑到老太君面前,“求求您放過他吧,老太君…
或者將他逐出園中,饒他一命吧。”
“他這樣殘害澤的骨肉,你居然還敢替他說話!”
“老太君,一切都是我的錯…”顧濟世身子蜷縮在籠中,圓形竹籠被侍衛們順著河灘推出去,他兩眼穿過間隙望向惜春,嘴角只是笑了笑,什麼都來不及說,便被推入了河中。
“不——”惜春毫不猶豫地衝出去,邊上侍衛見狀,忙鉗制住。
竹籠並未立馬沉下去,而是劇烈地起伏了幾下,顧濟世由於四肢被綁,只能徒做掙扎,老太君見惜春滿面淚水,便狠下心道,“讓她在這看著,要再有下次,這就是她的下場。”說完後,便帶著尚雲離開了。
“虎子哥——”惜春大聲哭喊,喉嚨嘶啞,無以名狀的悲痛令她疼的彎下腰去,“救命,救命啊——”
尚雲攙扶著老太君回去,“就這樣放過她嗎?”
“哎,”老太君重重嘆息一聲,“有什麼辦法,這輩子,澤的女人只有她啊。”
尚雲故作無奈地點下頭,只是握在袖中的手,已經緊緊攥成拳。
那竹籠漸漸被捲到河中央,顧濟世筋疲力盡,只是仰躺著大口喘著粗氣,河水已經淹沒他半個身子,男子知道掙扎也沒用,他轉過頭,最後對惜春說道,“我不想你死的不明不白。”
惜春痛哭出聲,“那你呢?欠你的情,我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