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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你和他一道奉旨進宮,卻遭到皇帝秘密誅殺,那一日,你們的情深意切,我看的清清楚楚,”男子勾起笑,雙手抱在胸前,唇角的孤度,慢慢拉出幾絲嘲諷,“可……
我若告訴你,那也是一場戲呢?”
砰的,如遭雷擊,心頭驀地一沉,跌入谷底。
那一日,在逃出宮的途中,他那一聲聲喊的疼,難道也是假的麼?
滿目蒼夷,茹妃那一聲聲妖孽,莫不是……也是假的?
他說,皇帝將他棄之宮外,皇城有異象,意寓著,有妖孽降生…
映月完全亂了心神,“你胡說!”
“那一切,只不過是他同那個妃子在你面前演的另一齣戲而已,映月,聰明如你,到底是被什麼矇蔽了眼睛?”
她怔忡地坐在床沿,腦中,經久重複的,便是那抹踏入白虎廳的身影,玄燁說,茹妃來到五月盟是因為皇帝口諭了一份聖旨,她怕這聖旨落到太子手中,才會來此勸說。如今細細一想,這樣的理由,竟是那般牽強。
一次,茹妃施計將他們騙入宮中,想要趕盡殺絕,而這一次,玄燁竟這麼輕易便放她回宮,以他的性子,斷不會如此仁慈,除非……
“據說,那名茹妃,同玄燁關係並不一般。”
第一卷 第八十章 淡然
映月雙手緊握下,淡然而笑,“九哥,你管的可真寬,茹妃同玄燁的關係再不一般,她也是皇帝的妃子。”
“你倒很能看得開,”路易雙手環胸,倚靠在床架上,“映月,你是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他這樣對你,你真能毫不在乎?”
她攏起寢衣,“我不是不在乎,而是不信你說的話。”
映月自榻上站起身來,目光同路易平視而望,男子斜靠著身子,面具外的雙眼,逐漸眯起來,“總有一日,你會親眼所見,我倒要看看,到那時候,你是信還是不信?”
背窗而立,她面容冷冽,側首而笑,那種冷漠淡然的笑意,彷彿是置身事外,沒有喜怒。
路易腳步踩著綿軟的毛毯來到映月身側,“只要你答應我,完成了這件事,我就放你自由,與其在這被人算計,還不如,出去過你想要的生活。”
映月目光澄清,抬起的眼簾瞥向窗外,那樣的生活…
天空明淨,馬兒踢踏,綠茵茵的草地上,愜意生活。
映月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路易不敢久留,徑自小心翼翼地離開。她垂下雙手,肘腕輕撐在窗沿,雖然,方才那般肯定的說她相信玄燁,可是,在路易走後,她的心,有了前所未有的動搖。
推開窗子,已是春日氣息,卻有雪花簌簌而下,陰冷的,撲面而來。
不知不覺,天已開始放亮,映月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走出寢殿的時候,地面上已經積起一層薄薄的雪。
五月盟內很大.九曲十八彎,卻偏偏,在同一個廊子的轉角處,令她遇上了雅芳。
女子低垂著腦袋,凌亂的碎步焦慮而急促,同正面前來的映月撞了個滿懷。
二人同時抬頭,視線掠過她驚慌失措的臉,一下,落在她快速藏入袖中的雙手上,映月眯了下眼睛,“你的手怎麼了?”
雅芳強掩下情緒,將兩手背在身後,“不小心弄傷的。”
映月聞言,一手擒住女子手腕,將她的手背舉到自己眼前,“你碰過解語花的泥土?”
“什麼解語花,你休要胡說,”雅芳將手從她掌心內掙開,“映月,那樣的罪名我可受不起。”
女子冷眉而笑,雙目緊盯著雅芳,“沾上解語花粉的人,會奇癢難耐,需以培植解語花的泥土才能去其毒性,而那泥土中,我摻入了苜蓿粉,一旦有人碰觸到,便會同先前的花粉癒合,令接觸過的地方……
痛入骨髓!”
雅芳杏目圓睜,冷汗,自後背涔涔冒出,她握緊手掌,手背上的痛,真正鑽入心腑,“你說這話,同我有何干系?”
“你的手不疼麼?”映月嘴角噙起笑,逼近雅芳身前,“那個將解語花放回靈苑門口的,是你吧?”
四目相接,映月嘴邊的笑,連帶著,彷彿有一種華彩從骨子裡透出來,雅芳心虛的將視線避開,“我不懂你的意思。”
“難道,真的想驚動所有人麼?”她的笑,逐漸轉冷,“你可想而知,解語花一事差點害了夫人,若是讓老太君知道的話……”
雅芳將雙手藏在袖中,臉上,在片刻的驚慌後迅速轉為平靜,她越過映月身側,背倚著寒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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