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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的鮮血,順著她手腕,流在玄燁的衣上,榻上...
“快點,快將她的血止住!”玄燁前額處青筋直繃,大掌握住榕善手腕,血,快速淌入他指縫間。
“爺,我真的不想死,”她害怕地靠在他胸前,眼眶內,晶瑩的淚水止不住滑落,“我也好想..做你的女人,我怕我,再沒有這個機會了......”
映月驚怔,榕善淚流滿面,目光望向她同景瑟,“妾身好羨慕她們,妾身不明白,爺.....您為何一直不肯要我?還是覺得,我配不上您,爺,我好累,我怕,我真的是要走了,能不能求您給我一句實話?”
“你不會有事的,”玄燁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全都被染紅,他避開她的視線,卻見雲邪已經起身,搖了搖頭,他目光一冷,“你搖頭是什麼意思?”
“脈相均正常,只是......”雲邪俊容晦暗,“血止不住。”
榕善聞言,面如死灰,胸腔內,一陣疼痛慢慢擴散,她想要開口,才發現,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之前不要你,是因為我不能要你。”玄燁垂下雙目,睨著她逐漸闔上的眼眸。
榕善羽睫微微眨動下,“那……後來呢,有了夫人同映月之後...”
瀕臨絕望的眼神中,唯一透出一點希翼,玄燁單手將她額前碎髮撥開,有了映月之後......“我更不能要你。”
她眼睛輕閉上,淚如雨下,血已流盡,卻並沒有見到公蠱,眼皮沉重的連抬一下都分外吃力,榕善虛弱地睜開兩眼,望著玄燁近在咫尺的俊顏,“告訴爹爹,我得了病,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不能怪任何人,還有.....愛.....”
一語,終究沒有說出口,榕善輕拉開嘴角,至少,她聽到了玄燁的一句實話,能滿足地閉上眼.....
唯一的遺憾,便是.....她不想死。
景瑟雙手掩面,咬著哭聲,東宮內,瞬間充斥著濃重的哀慼。
“怎會這樣?”映月身子僵住,這一幕,來的太快,令人難以有反應的時間。
濃郁的血腥味,經久揮散不去,她腦袋輕靠在玄燁肩頭,兩眼,緊緊閉上。
榕善以這樣的方式,一輩子,等了一句話,她的驕縱,她的高傲,都只為了掩飾心中那份得不到愛的寂寞,映月從來都沒有討厭過她,至少,在這個院子內,她是真性情之人。
她的愛,最後,也是成全,不想牽扯到任何人。
玄燁雙目染痛,他對她,沒有愛,卻每每在她身上能看到一種令他放鬆的東西,榕善會撤嬌,亦會恃寵而驕,可她的一顰一笑,比之她人,至少是真實的。
雲邪轉過身,面色陰暗,他幾步走到玄燁跟前,“我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以他的醫術,從未像今日這般,束手無策過。
玄燁將榕善抱起身,讓她平躺在一邊的軟榻上,“我亦,沒有想到。”
雲邪近身上前,單手託著她的腦袋讓她慢慢躺下去,大掌剛觸及到榕善的後腦,便咻地皺起劍眉,“慢著。”
玄燁止住動作,只見他將榕善的上半身攙扶起,一手,撥開她濃密的墨髮。
順著耳側,雲邪細緻的察看她腦後每一寸,玄燁坐下身,“有何發現?”
“方才,我觸及到了一樣東西。”雲邪頭也不抬說道,他兩眼仔細地盯著用手撥開的地方,拇指指腹試探上去,“有了。”
隨著小心翼翼的動作,他兩指自榕善腦後抽出樣東西,冷靜的目光昭顯怒意,“原來是這樣。”
就著明亮的燭火,玄燁只見他指尖拈著一根食指長的銀針,雲邪將榕善放在榻上,“對方很狡猾,將這根銀針齊根沒入她的腦後,看來,公蠱並不在她體內,之所以會有頭疼的症狀,也是因為這根銀針,”他頹然起身,神色複雜地睨向榕善,“那人心狠手辣,定是想置她於死地,就算沒有取蠱,她也會被頭疼折磨致死,一旦銀針被發現,若是取出,便會當場斃命。
”
考慮如此周全,根本就沒有想過給她一條活路。
映月周身如墜冰窟,如今,榕善的死,她難辭其咎,又偏偏是那般巧合,在她蠱發之時,有了那樣的症狀.....
怕只怕,對方想要對付的,並不是榕善……
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何處
半個時辰後,頭痛欲裂的感覺已經散去,丫鬟嬤嬤們手腳利落的將地面上的血漬清理乾淨,人已散盡,整個寢殿,就只剩下玄燁同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