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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植解語花的泥土,”映月取出些許塗抹在她手背上,“不出半個時辰就會見好。”
“那花,找到了嗎?”惜春面露不安,“是不是在我們園子找到的?”
“不是,”映月將她的手用紗布包裹起來,再以溼巾將她額上汗漬拭去,“你也真是的,不知道變故,若將事情推到我身上,爺定會找我前來,有我在你身邊,至少,還能一起想法子應對。”
“花是我帶進來的,”惜春小臉凝重,目光赤誠而堅定,“映月,我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你和爺好不容易到了現在,我不想再拖累你,在北荒營,我出賣過你,可那是最後一次,真的。”
“惜春,別說了,”映月將錦被輕柔地蓋在她雙肩上,“那一次,我們都是為了生存,我懂。”
將殿門輕闔上,映月讓她睡在自己的榻上好生休養,折身,剛邁出一步,便看見男子站在不遠處。
她走下石階,款款來到玄燁跟前,“妾身見過爺。”
“手上的傷好了麼?”玄燁目光落在她手腕上,只見她整個手背用白紗裹著,似是塗了藥膏。
“沒有大礙了。”映月將兩手垂在身側,螓首,望向男子。
“今日的事,我看得出來,同潤澤沒有關係。”
映月不動聲色,蹙頻秀眉,“你就認定,同我有關?”
“我信你,但對你身邊的人,我不信,”玄燁居高而望,堅毅的薄唇微抿起,“任何時候,都不應該相信別人。”
男子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映月瞅著他的背影,這個別人,也包括他麼?玄燁才出去幾步,忽的想起什麼,又轉過身來,“今後,不要再去靠近潤澤,我不希望他將太多的感情放在你身上。”
一語,令人找不著北,映月猜不透他話中的意思,只是杵在原地見他漸行漸遠。
解語花一事,不了了之,老太君沒有再追究,只是責備了潤澤幾聲,自此,此事便銷聲匿跡,無人再敢說起。
夜已深,塗在惜春身上的藥性已過,她不能翻身,只得痛苦的呻吟出聲,
“惜春,你怎麼了?”邊上,女子忙披上件寢衣起身,湊到她跟前,“是不是很疼?”
“好疼,映月,好疼——”
“你忍一下,我去趟醫善堂。”映月焦急地掌燈,開啟殿門走了出去。
晚風,刮在身上冰涼無比,凜冽的,猶如一把把尖利的小刀,映月環緊雙臂上前,穿過層層長廊,準備去往醫善堂。
“吱呀——”一陣殿門開啟的聲音,小心翼翼,她忙的頓住腳步,只見不遠處,賈管家環顧四周,她慌忙閃身在一片假山後,探出頭去。殿門被迅速拉開,這兒應該是通往五月盟的後山處,平日裡,嚴禁有人進出,賈管家在五月盟這麼些年,怎會連這規矩都不懂?
一襲黑色的斗篷遮蓋住整個身子,見四周無人,賈管家忙將殿門闔上,帶著來人一路向前走去。同樣的裝束,相同的身形,和她上次見到的茹妃一模一樣,可…映月忍不住悄然跟上前,茹妃設計欲要除去玄燁,如今,又怎會來到五月盟?
急促的腳步踢踏淹沒在夜間,映月小心跟上,拾起的裙角依舊旖旎在地,她顧不得那麼多,只想一探究竟。
到了白虎廳門口,賈管家警惕地望向四周,在確定沒有旁人後,才開啟殿門示意女子進去。一個側身,就著皎潔的月光,映月正好瞅見她半邊小臉,明眸皓齒,美豔動人,那般熟悉,是茹妃沒有錯。
她心裡吃驚不小,在賈管家掩上殿門口後,快步走了過去,透過緊掩的門隙望向殿內,裡頭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她足尖輕點,躍上廊簷後,進入了園子。白虎廳內,只有一盞昏暗的燈火,映月徒步上前,就在即將靠近之後,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月主子。”
映月頓住腳步,轉過身。
“天色已晚,月主子怎會來到白虎廳?”賈管家面容冷靜地上前,行禮。
“我想找爺商量件事,去了東宮見他不在,我尋思著,爺應該會來這,”映月嘴角輕勾,轉身望向白虎廳三字,“看來,我猜的沒有錯。”
“爺今夜有要事處理,吩咐了老奴守在這,不能讓任何人踏進一步。”
“賈管家,從方才便守在這了麼?”映月上前一步,來到他身前,視線敏銳地緊睨著他。
“是,一步都未曾離開。”賈管家語氣平和,不卑不亢。
映月兩手握了握,更加確定,玄燁有什麼事瞞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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