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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斷了線索。
“走吧!”
“真打算救他們?”
雷小月冷笑著:“你扔他們下去,我會拍手贊成。”
“嫂子!冷月!不可以!”飛雪不贊成地白了一眼那倆個顯然不打算出手相救的人。
“娘!流血了,痛痛!”被驚醒的雲揚,小心翼翼地探著小手覆上黑衣人失血過多冰涼的手,大眼睛哀求地看著孃親。
“我去趕車。冷月!你給他們包紮傷口。”雷小月掀草簾而出,眼不見為淨。
鵝毛般的大雪依然飄飄揚揚而下,遠去的車痕漸漸隱沒在白雪之下,半點尋不著蹤跡,血腥和殺戳的跡象也被純潔的白雪洗滌而去。他們之間牽扯的羈絆和傳奇故事將漸漸拉開序幕。
風起
風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一看自己躺在一堆柔軟的乾草上,蓋著棉被。四周皆是石壁,一盞油燈放在石壁突起處,發出幽幽的暗光。她不由吃了一驚,一下坐起來,暗想:我到了什麼地方?怎麼躺在這裡的?她回憶起自己竭盡全力殺了那些殺手後,由於“月焚”每月定時發作的期限到了,與主子同時落下山崖,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難道我已經死了,落到了陰曹地府?還是給噬魂樓的人捉住關在這裡?不!噬魂樓向來是腦袋交差,不會大費周張捉人。她再摸摸身邊,劍與行囊已然不在,手腳倒沒有給捆綁著。主子呢?主子在哪?主子死了,她離死期亦不遠矣!風掙扎地爬起來,“月焚”已然發作,她僅剩半個月的時間,在此她必須把主子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回去向暗主覆命,沒有“月焚”的解藥,半個月之後就是她的死期。
她暗暗調息運氣,感到自己武功沒有喪失,胸前和手臂上的劍傷已給人上藥包紮好,溢著淡淡的藥香味,沒有什麼不便之處。奇了!誰救了自己?總不會是主子吧?不會!主子就算有心也無力救自己,況且主子怎可能救屬下,暗影裡被主子棄之不管最後死掉的人比比皆是。
遠處隱隱有著亮光和人說話的聲音,風閃到暗處,疑神運氣傾聽。
“嫂子!藥熬好了!”
“先放著!”
風一聽,怔住了。這不是救了主子那個女人的聲音嗎?她怎麼在這裡呢?難不成又是她出手救了主子和她?
“叔叔,姨什麼時候醒來,她睡了兩天了耶!”奶聲奶氣的童音裡透著濃濃的關心。
“你一天問個七八次,煩不煩啊!還有別亂認親戚,瞎套近乎!她是敵是友都還不清醒,不準再去她身邊瞎轉,到時小命不保。”這是那個與她交手,武功高深莫測男人的聲音。
“姨才不會!”清脆的童音極力反駁。
聽著姨的意思像是指她,為什麼?
“你又知道!小笨蛋!”
“我就是知道,還有我不是小笨蛋。叔叔才是大笨蛋!”
“有完沒完?雲揚去那邊坐著,不許搗亂!擾著你叔叔下針。”
“好!”乖巧的聲音應道。
風倚著石壁重新坐下,盤腿調息閉目養神。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這家子似乎沒有惡意,但仍不可以掉以輕心,那個叫冷月的男人武功深不可測,不是她能應付的對手。
靜諡半晌之後。
“小凌,雲揚呢?”冷月針炙完後,才發現本應坐在火堆邊的小傢伙沒了蹤影。
“那個小笨蛋!又跑去那裡!”那個女人心焦的聲音傳過來。
“那個女人應該醒了!”
風睜開眼睛,驀然發現燈光下出現了一條小小的人影。
一個非常清脆而又喜悅的聲音叫起來:“姨!你醒過來了?還痛痛不?我去跟娘說呵!”
一條人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風的面前,抱起地上的小人影。接著,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那個女人也到了。
“娘!姨醒了!”雲揚呵呵笑著,不知孃親和叔叔剛才差點被他的膽大妄為舉動嚇得魂飛魄散。
“我看見了!不是讓你別亂跑來這裡?”雷小月接過冷月懷裡的小傢伙,給他的屁屁啪啪來了好幾下。雲揚怎麼對這個叫風的黑衣人那麼感興趣,稍不注意到他就往這邊跑。
“你傷勢過重,最好不要勉強使力。忘塵在那邊,他還沒醒過來。”雷小月說完就抱著雲揚往剛才的洞穴走去。
冷月輕睨了風一眼,尾隨離去。
忘塵?是主子當時隨意起的名字。風扶著石壁,蹣跚著往亮光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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