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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王婉訝然發現,楚鳳歌原本嬉笑輕鬆的表情突然斂去了,他的雙唇閉上,整個人變得略微嚴肅了起來。王婉沉思了片刻,低下頭去,待再抬起來時,先前的調皮與歡樂也散得一乾二淨,一個端莊雅氣的少婦便油然出現了。
楚鳳歌牽著王婉跨進了安榮院的大門。
早有丫鬟在等候了,見著他們,向他們行了個禮,問候了一下,接著就跑進去通報了。
待到楚鳳歌和王婉進去廳堂,便見著安國公府的幾位主子全部安坐在場了。
坐在主位上的是曾和王婉有過一面之緣的安國公老太爺和他的夫人。這老夫人王婉並未見過,只在當年落水後,她派人過來慰問過。
坐在他們右側下方的,就是安國公世子老爺,和他的夫人方樸雨了。在老爺和夫人身後站的,便是昨日來婚房裡一坐的楚鳳陽和楚巧巧。
高坐在上的老太爺,相較王婉當年見到他的時候,竟是蒼老了許多。髮鬢斑白暗淡無澤,面色也不如當年那般紅光滿面,臉上的皺紋也深了許多。卻是這樣,他的精神顯然還不錯,一見到楚鳳歌牽著王婉走了進來,雙目就亮了起來,臉上的笑意頓現,先是看向楚鳳歌充滿慈愛,再是看向王婉滿意連連。
“好,好!”他摸著鬍子連說了幾聲“好”。
丫鬟拿來蒲團。
王婉跪了下去,給老太爺和老夫人磕頭。然後又向老爺和夫人嗑了頭。接著王婉給諸位長輩敬了茶。
長輩的見面禮也不差,禮數都到了。只是那老夫人面色頗冷,若是多心的人,恐會以為她是對王婉這個大孫媳婦有什麼不滿。而第一次見著面的老爺,楚鳳歌的父親,雖然面相頗似那老太爺,但全然不似老太爺那樣,在今日面對新婚夫婦,心中高興,和藹可親,只是略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幾句諸如“夫妻今後要相敬如賓”之類勸導的話便不再言語了。倒是那夫人,楚鳳歌的後孃,方樸雨,一如八年之前王婉見過的那樣,臉上始終帶笑,親切萬分,對著王婉也說了許多中聽的好話。
楚鳳歌中規中矩,在幾位長輩訓導的時候,認真聽著,認真應下。
卻是一切結束,楚鳳歌開口告辭的時候,那老夫人突然說了一句:“鳳歌啊,鈴蘭也在我這兒呆了好一陣了,你身邊沒個妥當的人伺候怎麼行,今日便還讓她回你那兒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大姨媽來了,痛得我死去活來,那一段肉渣渣,又卡得我**,所以,今天寫到這裡就是極致了
還有,週末的存稿,怎麼辦啊……
正文 第90章
老夫人此話一出;廳堂之內的氣氛就變了;全本和諧喜氣愉悅的氛圍全部一消而散,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
老太爺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
老爺看了他的母親一眼;接著卻看向了楚鳳歌,眼神犀利了起來;看來是不希望楚鳳歌在這種場合下違了他母親所願。
那方樸雨則似笑非笑了起來,只看向了王婉。
只有楚鳳陽和楚巧巧這兩個小的;一臉的莫名,不知他們的祖母為何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也不知他們的大哥為何臉色難看了起來。
廳堂內出現了片刻的寂靜;終於,那楚鳳歌開口了:“是,祖母。”他簡短地應下了。接著,再一次有禮地告辭,在長輩們的許可之下,牽著王婉的手出了門去。
王婉只覺得他的手握得比來時用力多了,微微的抖著,顯然在抑制著怒氣。於是,王婉無奈地嘆了口氣。
出了安榮院,王婉也不把話藏在心裡,她覺得這種事情就該坦誠相對。王婉向楚鳳歌問道:“鈴蘭就是八年前我來這府裡時,你身邊帶的那個丫鬟吧。她的年歲與你差不多,想來今年也該十九二十歲了,她怎麼了?”
王婉這般直接問起,楚鳳歌臉上的陰霾居然就一下散去了很多,他看向王婉笑道:“我還怕你因為這個心裡不舒服,把事悶在心裡呢!”
“都是夫妻了,不是該坦誠相待麼?”王婉笑道。
楚鳳歌這才說起這鈴蘭。
原來鈴蘭是他多年的貼身丫鬟,是老夫人在他八歲的時候賜下來的,一直服侍他直到了他從軍之前。在他從軍前幾天,他就將鈴蘭交給了老夫人,並請老夫人為她找個好人家,畢竟那一年她也十五歲了,卻不料待他回來,這鈴蘭居然還沒嫁人,並且一心想要回來繼續服侍他。那麼都這樣了,他怎會還不懂那鈴蘭的心思,嫌麻煩便一直沒同意讓她回來。誰知,老夫人竟選在今日將這要求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