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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變得諸多防備,會變的虛假,會變得難以敞開心扉。所以她不得不小心翼翼,這是對他也是對她自己的負責,更是對他們感情的尊重。
但是但是,又是但是,其實說穿了,他們只不過是兩個彆扭的人,自以為將對方看的很透徹,自以為手中握著操作權,其實也不過是被愛情趨勢的兩枚棋子罷了。
兩個人在一起,更多的不是改變了對方,而是接受了。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想著的永遠是要如何將對方改變成更適合自己的人,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是兩個相同的,個性剛烈並且強勢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強強對決,兩敗俱傷,註定的結果,毫無疑問。
誰也不怪,就怪自己。
所以說兩個人在一起呢,如果光想著改變對方的話,那就不是生活,那是戰爭。若是他們所想的是包容,也就不會如此糾結。可有時候,越是陷在愛情中的人,反而越看不清楚真相。
她以為他在利用她的感情,他以為她對他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可那些都是他們自以為的啊,他們有沒有問過對方呢?又有沒有好好地問過自己呢?
一直如石雕般默然處之的東方醉緩緩低下了頭,黑暗中,她閉著雙目,似乎愁得連呼吸都變的沉重,只能輕嘆。
如酒,如迷,又如毒,服下了便再也無法擺脫,目光只為他一個人沉醉,只是,一切只能止於此了,事情已成定局,他們今生註定,無緣相守。
站起身,東方醉臉上一片漠然,她凝視著窗戶上影影綽綽的樹影,打在牆上,那一片一片的,就像是魔鬼戲謔挑釁的笑容,囂張狂妄,可她卻無從反駁,無能為力,只能接受。
涼風吹過,轉眼間承香苑內已空無一人。鏡頭拉遠,依稀可以見一抹黑影朝著一個她鮮少走動的地方奔去,速度之快,容不得人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劉翔拿第一了,劉翔拿第一了,哎……
35
35、君已陌路 。。。
楚衍。
對,是楚衍。
東方醉與他面對面站著。
楚衍瘦了,一襲水青色的宮裝幾乎是掛在身上的。雖然已經大半夜了,但他的衣服還是穿的十分整齊。東方醉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燈下繡著什麼,雙腿被墨紫色的布料完全蓋住,那布料的顏色和質地東方醉覺得十分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也沒心思去在意。
楚衍繡的十分認真,以至於被東方醉的忽然出現給嚇了一跳,手上紮了一下。
她想幫他處理傷口,卻被他敏感的拒絕,然後就造成了如今面面相聚的模樣。東方醉忽然發現,她竟然和他如此的相敬如“冰”。
這是不是就是禮部尚書總唸叨的那句:縱使舉案齊眉,到底意難平呢?
勉強扯出一絲笑意,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不必太過沉重和壓抑,東方醉放緩聲音說:“怎麼還沒睡?”
楚衍稍稍愣了一下,臉上泛起紅霞,她這是……要圓房麼?不是說……不是說要回燕京了嗎?還用圓房嗎?燕京出了那麼大的事,她應該很著急很煩惱的吧?
“睡不著,蔣都尉說王爺明日便要回燕京了,臣侍想此次一去也不知何時回來,念著燕京不比京城四季如春,氣候差異大,去年做的棉衣怕是不暖,所以想蓄點棉花趕一件新的。”楚衍十分自然的搖了搖頭,然後平靜的坐回椅子上,一針一線繼續開始縫補。
東方醉一時無語,只得沉默。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東西的,她也不知道她所穿的特別的棉衣並非秦殤所制……
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尺寸的?他是熬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才製出她每年冬天更換不迭毫不在意的棉衣?更重要的是,身為一朝皇子,尊貴如楚衍,究竟是什麼時候學會了針線活?
她記得很清楚,剛成親的時候,他十指不沾陽春水,日日沐浴焚香,衣著講究飲食精緻,就連妝容也是千姿百態層出不窮,費盡心思,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討她歡心。
如此一想,心裡豁然開朗。凝視之下,安靜的坐在那裡做男紅的楚衍此刻異常動人,他認真的表情、蒼白消瘦的俊秀側臉,微抿著的唇,下嘴唇比上唇稍稍厚一些,看上去略顯得有些刻薄,可她知道,他是這個世上最溫和最善良的人。
身在帝王之家,身在那種虎狼硝煙之地,容不得有半點真情和天真的。他竟還能在(炫)經(書)歷(網)過那種地方的洗禮後,仍舊保持著這一份純淨和天真,多麼難能可貴?
她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