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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心知你的辛苦,也很感激你,可是我卻無法親近你。”夏小麥眼眶一紅落下眼淚。
“在杏花村的時候,我們也常有爭吵,可那個時候吵完了,我們姐們還能躺在一張床上說悄悄話,可是自從在故人莊遇見三公子,二姐,我再也無法同你交心。你說的沒錯,我是真的嫉妒你,我不想嫉妒的,可是每當看見你們在一起的笑鬧的時候,我就抑制不住的嫉妒你,甚至、甚至我誅心的想,如果你能在下一刻死了那該有多好。”
她可憐的咬著唇,半張淚臉都藏在粉紗衣袖裡。
喬木微微張唇,苦笑,起身,跽坐到她跟前,望著她道:“你該看得出來,我不會選擇他的,從始至終,我只拿他當藍顏知己。甚至,近一年中,我有意疏遠他,他心中明亮,現在也很少來了。”
“二姐,我能不能喜歡他?”夏小麥揚起一雙淚眼可憐巴巴的望著喬木。
喬木搖搖頭,道:“他與京城名門家的小娘子定親了,這是他送予我的請帖,婚期就在這幾日。”
“什麼!”夏小麥一下立直身子,一把奪過燙金請帖,開啟一看,眼淚嘩嘩的就往下落。
貝齒咬著朱唇,狠狠壓抑著哭出聲,瞪著喬木道:“你為何現在才告知我,若然早知是這樣的結果,我寧願我們從來就沒有故人莊,我從來就不認識他。”
請帖一扔,嗚嗚的就趴在圓窗上哭起來。
喬木心想,這就是暗戀吧。
一個傷的萬念俱灰,而另一個卻還矇在鼓裡。
她自知自身的毛病,沒有資格給她說教什麼,只能默默的聽著她哭,輕輕道:“哭出來就好了。”
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姐妹倆一個穿了一身淺青的柔滑綢裙,一個披了粉紗做成的披帛,一個趴在那裡傷心的哭,一個看著花園裡,昏燈下的綠芭蕉發愣。
都是容貌精緻的美人,一個哭一個愁,可憐無人問津。
不知過了什麼時候,夏小麥哭了一場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轉眼一看喬木她已經霸佔了她的寶貝珍珠枕頭躺在一邊睡著了。
時隔兩年,這還是她們姐妹首次同床共枕呢。
她湊近了一點,藉著燈火細看喬木的臉,黛眉飛揚,在尾梢處微微的勾起一個妖嬈的弧度,眼睛閉著,垂成的弧線與眉毛交相輝映,鼻樑高矮適中,白皙挺直,唇是呈現桃瓣狀微微拉長的形態,隨著她一笑那線條弧度就更是好看的不得了。
她知道二姐長得好看,卻一直不服氣,可如今再看,放下成見細細打量,二姐的美確實不是她可以比的。
二姐就算不施粉黛,眉眼的顏色也深濃,一顰一笑間那嫵媚撩人的氣韻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像一朵開在繁盛時的野薔薇;而她,稚嫩的就像還沒長開的花骨朵。
高下立現,三公子又憑什麼會喜歡她呢。
拉了繡被蓋在喬木與她自己的身上,默默抽噎了一會兒,靠緊喬木,不一會兒功夫她也睡了。
晨曦的光射在瑞獸青瓦當上時,玉蘭花樹上掛著的畫眉鳥兒在歡快的啾啾,穿著一身白內衫的喬木立在屋簷下伸了個懶腰。
深吸一口早晨清新的空氣,聞著院子裡的花香,頓覺神清氣爽。
“二娘子,洗臉水打好了,伺候您現在洗嗎?”喬木的貼身侍婢翠芽詢問道。
“先放那裡。”喬木活動著手腳道。
“是。”
“五郎君今早上沒來敲門?”喬木奇怪的道。
“回二娘子話,還沒有。”
“這小子每天天不亮就鬧騰起來了,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難道他終於明白能睡懶覺的幸福了。”
心裡有點不安,晨練也不練了,轉身就回了屋,就著翠芽打好的水,放好的竹鹽快速的洗漱一番,坐到妝鏡臺前隨意撲了幾下自己弄出來的花汁水,拉了一件衣裙穿上就往顧美孃的院子裡去。
主院,顧美娘已經梳洗打扮好了,她也正詢問丫頭,糯米糰子今早上怎麼沒鬧騰呢。
“你去把五郎君的奶孃找來。不,我親自去看。”越想越不對,顧美娘“噌”的站了起來。
“阿孃,糰子可起來了嗎。”喬木打起簾子進屋,一進門就問道。
“還沒起呢,我正要去看他,咱們一起吧。”顧美娘穩了穩心神,努力鎮定道。
喬木心一急,不等走路慢呼呼的顧美娘,甩開簾子就往西側廂房跑去。
顧美娘一看喬木發急,她也慌了,甩開丫頭的攙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