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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阿孃,平常二姐就和禾苗最好了,咱們把禾苗叫回來,讓他勸勸二姐吧。”小麥眼睛一亮,想出這主意道。
“是哈,讓禾苗回來……”
“無知蠢婦!你們敢擾了禾苗學業,看我敢不敢休了你!”夏玉樹氣的一把將酒杯摔碎在顧美娘腳下,嚇得她一哆嗦,雙眼一紅就鬧道:“夏玉樹你能耐了,你敢打我了,當年也不知是誰耍無賴,把我往水裡推又把我從水裡撈出來,硬生生害了我的名節,要不是因我名節被你毀了,我阿爹才不同意讓我嫁給你這吃喝嫖賭樣樣精的紈絝,我跟你吃了那麼多苦,這日子才將將好一些你就想一腳踢了我另娶個小的,夏玉樹你別欺人太甚。”
夏玉樹自知有愧,把臉往裡側一扭,直接不說話了。
顧美娘自知佔理,咄咄逼人,一屁股坐到他對面去,一邊哭一邊叨叨著把她這些年來吃的哭都扒拉著說了一遍,聽得夏玉樹兩手捂著耳朵直想一腳把她踹了。
心裡就想當年看她是明光生暈的珍珠,今時再看真真是死不講理的魚眼珠。
“你們別吵了,我的事兒還沒個說頭呢。”小麥急赤白臉的吼道。
“二姐,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吧,看咱爹孃如此吵鬧,你就不能出來說句人話啊。”
豈知竹簾後頭的喬木早已經白了臉,若說她最厭惡那種愛吊著男人的女人,那麼她最難以忍耐的就是吵架的夫妻。
耳邊好像再現兒時日日夜夜聽到的吵鬧和打砸傢什的巨大聲響,爸爸的兇狠,媽媽的哭鬧,櫃廚裡她新幹淨的碗碟一瞬間被摔的粉碎,尖銳的白瓷片迸濺在她的臉上、頸上、腿上,鮮血橫流,她眼前看見的是一條無窮無盡奔騰如惡鬼的血河。
“別吵了。”她扶著門框,一臉蒼白的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沒人發現她的異樣,夏玉樹悶著頭躲在角落,顧美娘一個勁的喋喋不休,而夏小麥看見她,橫眉冷目,怨恨連連。
她目中所見親人在搖晃,在扭曲,彩色的衣裳一霎都變成了血紅,影影綽綽,魔魔魅魅,她頭疼欲裂,大吼一聲:“別吵了!”
一瞬寂靜,夏玉樹先發現了他乖女的一狀,一把推來顧美娘就要來扶她。
“別靠近我!我自己能走,走的會更好更遠,你們吵,繼續吵,把這個家都沒了,人吵沒了,人吵死了,你們就安心了。我這就去求他,求他撿起我,求他救贖我,求他永不放手……”
她不要任何人扶她,一個人踉蹌走出故人莊,腳下像踩了一朵雲,虛無縹緲,目中所見灰白一片,腳下哪裡什麼路啊,分明是刀山火海。
八抬大轎緩緩落地,錦繡流蘇垂帳,三尾鳳凰展翅欲飛。
軍士開路,小販庶民跪迎退散。
在那刀槍劍戟組成的一條明黃路上,他被安山推著如天神一樣降臨,當他的面孔浮現,她不自覺的就奔著他去。
“你這是要去尋寡人 ?'…87book'”他明知故問。
她目色疏淡琉璃,停在他面前五步遠處,指著自己臉頰上落的淚道:“你不是說要我哭著來求你嗎,我現在就要這麼做了,你看我連眼淚都準備好了,可你為什麼食言了,自己來了,我可以走到你的府上去,哪怕你給我的腳下鋪上火炭。”
他看著她的狼狽模樣,心冷不丁就疼了一下,雙手握著扶手就要站起來。
安山瞧見,旁若無人的咳了一聲。
他頓住,緩緩坐回去。
“你看,你要我哭著來投你,我做到了,這淚可令你滿意了嗎,若還是不滿意,我努力讓你滿意就是。”
她一步步走近他,慢慢拎起裙襬,膝蓋一彎便緩緩跪了下去。
他不知為何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制止她跪他。
她並非沒跪過他,兩年前她潛入府邸之時扮作醜奴,她跪了他不止一次兩次,他認為那是理所當然,可現在,他確定他不能讓她跪。
而是緩緩站起,捧起她的臉,道:“寡人若真的那麼幹了,我怕你更會恨我一輩子,你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也自卑到骨子裡的傻女人。而我要的,一直就是你心甘情願的投奔到我的懷裡。夏喬木,一生一世一雙人也許我給不了你,可我答應你,只要我在一日我就決不允許旁人將你踩到腳下。”
一霎時的感動襲來讓她措不及防,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好像在考量他這話的真誠度。
“怎麼,你在懷疑寡人說的話?”他不悅的冷聲質問。
她此時不怎麼靈光的腦袋裡卻一直在迴響著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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