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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故意逗他。
對這個長了一雙水靈靈大眼睛的弟弟,她心裡直呼“萌”,當然,前提是忽視他腦袋上扎的那鬆鬆垮垮,毛毛躁躁的雙髻,還有他身上穿的打了補丁的灰布衣裳。
禾苗弟弟不服氣的辯駁道:“先生只教了千字文》,又沒教過禮記》。”最後那句,在喬木幸災樂禍的目光下,逐漸變成了咕噥,扭著衣襬,眼眶紅紅的低下了小腦袋。
“自己胡謅了一句就欺負你弟弟,我今晚上就等著吃你做的糝,你要是做不出來,看我不打你。”顧美娘訓斥道。
喬木可不擅長哄孩子,她擅長欺負孩子,見此不但不罷休,還想要繼續逗弄來著,此時,院門被推開,瞎眼阿婆和夏小麥進來,夏小麥提著一柄小鋤頭,阿婆手裡拎著一個灰不溜丟的口袋。
喬木心頭一跳,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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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燒尾宴”,是指士人新官上任或官員升遷,招待前來恭賀的親朋同僚的宴會。這一看來奇怪的名稱,來源有三種說法:一說老虎變成人時,要燒斷其尾;二說羊入新群,要燒焦舊尾才被接納;三說鯉魚躍龍門,經天火燒掉魚尾,才能化為真龍
☆、脫貧致富奔小康 第012章 喬木的富貴命相
瞎眼婆子進得門來沒有理會任何人,只是從布袋裡掏出一把綠油油的草遞給小麥,道:“三妮子,添上一瓢水把這草煮了。”
夏小麥不明所以,看了看院子裡的人,聞著香味,道:“好啊,我就知道我不是你們親生的,你們揹著我煮什麼好吃的來。”
“渾說。”顧美娘低眼瞅了瞅夏小麥手裡的草藥,默不作聲接手,在石案上找了一個小鐵鍋,拿了木勺子就利落的把鍋裡喬木剛做好的糝舀出來。
低著頭喝肉粥的喬木抬起頭,看著那綠油油的草,眉眼一跳。
“啊,喬兒你吃完了嗎,若是吃完了就先回屋睡去吧,你阿婆近些日子晚上有點咳嗽,這藥是給你阿婆吃的。”顧美娘面不改色的道。
“我沒聽著咱娘咳嗽啊。”夏玉樹摸不著頭腦。
“二姐,太好喝了!”禾苗弟弟從陶瓷碗裡抬起頭來,舔了舔嘴角,滿足的望著喬木笑。
喬木揉了揉他雜亂的總角沒說什麼。
她就靜靜坐在那裡發呆,靜止如一尊石雕。
“娘,這是我乖女剛煮好的肉粥,你也吃點,來坐這兒。”夏玉樹把瞎眼婆子攙扶到長凳上坐下,盛了滿滿一碗的雞蛋羊肉粥放到瞎眼婆子跟前。
“你買肉了。”瞎眼婆子臉色一沉,口氣不好道。
“嘿嘿,給乖女補補身子。”
瞎眼婆子口氣不善,張嘴要罵,又生生壓下,冷聲道:“她煮出來的東西能吃嗎,人家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官家娘子。”
“娘!”夏玉樹口氣不善,“你少說幾句,我乖女怎麼了。”
“她都是被你慣壞的!”老婆子使勁敲了敲黃土夯實的地面。
說罷,她摸索著端起碗來吃了一口,登時一頓,臉上的神色稍緩,哼道:“我就知道她是個偷懶慣了的,為了不做飯給咱們吃,她故意把好飯做壞了,這不,闖大禍了,她才知道乖巧。”
喬木知道無論是顧美娘、瞎眼婆子還是夏小麥,夏禾苗,他們對她是又愛又恨,愛,那是因為血緣天性,在一個家裡生活了那麼些年,便是養個小貓小狗也有感情,恨,是恨她的骨頭輕,為了富貴著了魔上了瘋,送上門去給別人糟蹋。
而夏玉樹呢,這個賭徒老爹,他對夏喬木是完全的縱容,對待夏喬木簡直就像對待他的財神爺一樣,捧在手心裡怕掉了,含在口裡怕化了,沒有誰會對誰無緣無故的縱容溺愛,便是親人也不例外,到底夏玉樹為什麼那麼寵愛夏喬木呢?
喬木輕輕拄著頭,閉上眼慢慢的在腦海中搜尋有用的資訊,夏喬木上頭還有一個大哥,只不過在十一歲那年上山砍柴失蹤了,有人說是被山上的大蟲給吃了,又有人說看見夏松柏跟著一個陌生男人走了,傳言甚囂塵上,但是找了一年多也沒找到人,就那麼不了了之,顧美娘大病了一場,想到還有兩個女兒要照顧,便又堅強起來。
那個時候,小女兒夏小麥不好帶,誰都不要,只要顧美娘抱著,白天黑夜的不離懷抱,自己婆婆又因為當年公公的事哭瞎了雙眼,自己走路都成問題更遑論看孩子了,無法,只得讓那個剛剛從紈絝子弟變成莊稼漢子,不學無術的夏玉樹看顧著當時也才兩歲的夏喬木。
夏玉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