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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是什麼女詩人呢,故有此一問。
“說起這俞大娘啊,還是我農閒的時候聽我們村走街串巷的貨郎說的,說她是個鼎鼎有名的女富商,乾的是行船送往的營生,自造了一種叫做‘俞大娘’的大船,載重能達一萬石,居住養生送死嫁娶悉在其間,還能在上頭種花種草種菜,往來,南至江西,北至淮南,歲一往來,賺得金銀都能堆滿屋。
我瞧著,我大侄女說不定也能賺得金銀堆滿屋,到時候我還要求大侄女的託庇呢,啊,哈哈。”顧小舅說這話,一半玩笑一半期冀,也不過是說過就罷了,一時閒聊而已。
“仁愛,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這些年對我的幫助我都看在眼裡,若是我乖女真有那一天,你放心,我一定要乖女好好孝順你。”夏玉樹難得的正經承諾。
顧小舅笑著擺擺手,“姐夫說這話可是打我的臉,咱們都是一家子骨肉,互相幫忙那是應該的。”
“親戚也和親戚不一樣,你看看我大哥和二哥,他們辦的是人事嗎,他們只怕逼不死我。”夏玉樹冷笑連連,“這會兒子借了我乖女的光,我這家眼瞅著會越來越好,你瞅著吧,我豈能輕易饒了他們。這些年,我無能、我窩囊,我盡裝孫子了,旁人看我像看一坨狗屎,哪個肯正眼看我,也就你,顧仁愛一個,你這情分我記著。”
顧仁愛一聽,詫異的看著這姐夫,自這人與二姐成親,他一直以為他就是渾人一個了,到老也改不了,可今兒個一聽他說話,這還是個明白人呢。
夏玉樹一拍顧仁愛的肩膀,哥倆好的摟著,笑道:“我渾我自己知道,可這心裡還是明白的。”
“我說,姐夫,你這人藏的深啊。”閉了嘴,顧仁愛最後笑著說了這句。
“不說了,我瞅著來客人了。”夏玉樹眼尖的看著一個熟人,不是於子歸那個害他乖女摔破了頭的龜孫子又是哪個。
進門就能看見櫃檯,也就看見了夏玉樹,於子歸是個禮貌人,見了便上前來打招呼,作揖道:“夏伯父,午安。”
“安。”夏玉樹把白巾往肩膀一搭迎上前來,笑呵呵招呼道:“帶著你表妹來吃飯啊,不巧,二樓上雅間都滿人了,你們要不在一樓用?”
“一樓又髒又亂的,怎麼吃啊,表哥,咱們換一家吧。”上官翠羽不樂意的停了腳,拉著於子歸再不願意他往裡頭走。
“表弟邀請了我來,我怎能不和他打聲招呼就走,你聽話些,稍等一等。”於子歸安撫了上官翠羽,便和夏玉樹道:“我表弟現在可在這裡,我去找他就是了,不用另開一雅間。”
“你就是夏喬木的親爹啊。”上官翠羽高傲的看了夏玉樹一眼,見他額頭上有一個大疤,她略有心虛,可一想這老男人不過一賤民,打了也就打了,她有什麼好心虛的,便理直氣壯的道:“你可得好好管你的女兒,無事別盡往別人家鑽。”
上官翠羽意有所指,可她說的卻都已經是老黃曆了,這會兒的喬木哪裡能做得出跑到男人家門口,守株待兔,死皮賴臉的事,便是做了那守株待兔的不要臉的事兒,那也定然是因為她有別的目的。
夏玉樹雙眼一瞪,一擼袖子,怒道:“你們摔了我乖女的頭,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這狗孃養的死丫頭竟然還敢跑到我門上來,羞辱我們,看我不教訓你。”
顧小舅連忙拉住,勸解道:“姐夫、姐夫,你消消怒,你一個大男人和人家一個小丫頭認真什麼,沒得惹人笑話。”
“我不,我怕什麼,別人愛笑就笑,誰欺負我乖女就不行,仁愛,你躲開,我不打那有娘生沒爹養的臭丫頭,我打那個姓於的,你起開。”
“夏伯父,誤會,這都是誤會。”於子歸無奈的後退,他總不能和這個渾人較真。
“你先讓我打破你的腦袋,我也會說誤會。”越有人攔著,他越來勁,更別提他還是佔理的一方了。
“你又鬧什麼,丟死個人。”顧美娘從樓上跑下來,一把扭住他的胳膊肉,嗔怪道。
喬木和劉臨風隨後下來,見夏玉樹好像要打人的樣子,喬木便道:“阿爹,誰欺負你了。”
於子歸心裡有鬼,對他們父女有愧,只得苦笑,賠罪道:“伯父息怒,都是侄兒的錯。”
“誰是你伯父,別亂攀親戚。”夏玉樹哼道。
“得志便猖狂,美得你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顧美娘掐了他一把小聲警告他適可而止,轉臉便告罪道:“他滿嘴裡沒個好話,你別往心裡放啊。”
於子歸也是個要面子,有地位的人,能做到口頭賠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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