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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在腹中孩子,不在你,你把他生下來之後,咒便不在你身上了,於你生命無害。”
“在孩子?!”喬木瞪大了眼睛,心頭慌亂,又有些哭笑不得,此時,她的感情很混亂,之前活了三十年,那真真是長在紅旗下的唯物主義好孩子一個,可是現在,突然被告知有咒禁這一回事,還被朝堂的太醫署給當成一個科目列入治病救人的法子之一,這讓她一時半會兒接受無能。
再度穩了穩心神,找回些理智,喬木又問:“您所說的咒禁師是和醫師一樣,用來救人的吧,那我身上的這黑紋呢,是救命的還是害命的,您說實話便可,我想知道。”
“害人的。”白老頭淡淡告之。
“何害?他生來是傻子?瘸子?”想到孩子他爹,喬木屏息道。
“非也。咒本在孩子的父親,是要他斷子絕孫的,故你腹中胎兒……”
“扯淡!我就沒聽過咒還帶轉移的,原理呢,原理是什麼,我只知磁生電,電生磁,那是科學家研究出來的,看得見的,這所謂的咒,原理是什麼,您老是庸醫吧!”喬木猛一拍桌子,突然發怒道。
“滿嘴胡言,不知所謂,診金五十兩,交在櫃上,小鶴,送客!”白老頭脾氣更壞,甩袖起身,直接攆人。
劉臨風端了茶過來,聽得裡頭動靜,還以為那色老頭對喬木做了什麼,摔爛了茶杯,急忙打進來。
“小喬,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師父逐客,二位請跟我來。”
喬木知道自己態度不對,抹了一把臉,道:“劉三郎,你們朝廷有咒禁師是不是?”
“是啊,你問這個做什麼,和你的病有關?你別信什麼咒禁師,都是騙人的,我看那些人就搭個臺子,上去跳兩下,嘴裡邊唸唸有詞,燒一兩張符紙讓人喝了,管個屁用,咱還是吃藥,藥雖苦,可良藥苦口啊。”
“我知道了。別擔心,我沒什麼大病,休息兩天就好了,咱們走吧。”喬木望向門裡,咬了咬唇道:“老先生,有空我會再來看您的。”
“你來看這怪老頭做什麼,他有什麼好看的。”劉臨風咕噥。
“不過,這老頭醫術了得到是不吹噓。”
從後院出來,進了大堂,便聞到一股子藥香味,入目閣樓上擠滿壓滿掛著許多藥材包,都用土黃紙包著,麻繩繫著,櫃檯上,兩個年級只在十一二歲上的清秀藥童正在搗藥、抓藥。
門口人流三三兩兩,進門的也寥寥無幾,可進來一個卻都是穿著不凡,放下一匣子金銀,拿了藥便走。
有精明幹練的青年,有沉穩老辣的中年,看他們頭扎綢巾,上嵌碎玉,身穿滑緞,花紋富貴,腳穿布靴千層底,和於府上的那管家如出一轍,喬木心有所感,對那白老頭越發敬畏。
“裡頭那大夫就只是普通大夫嗎?”喬木問。
劉臨風讓劉安付了診金,拿了藥,他自己攙著喬木上了一輛臨時僱來的轎子,便道:“也許有些來歷吧,反正,這揚州城裡所有顯貴都讓他三分,我倒是覺得是這老頭有真本事,人誰沒個頭疼腦熱的,性命攸關,自然都讓他幾分面子。”
“是嗎。”喬木垂眸低喃。
“你見過咒禁師嗎?”喬木心裡想把這行業弄個清楚明白,便又問道。
“沒。”劉臨風老實道:“神婆到見過幾個,那年我阿孃病重,吃了很多藥都不管用,阿孃便聽了我奶母的話,請了神婆來後院坐鎮,長相像個母夜叉,我那時候小聽說還被嚇哭了,反正神神叨叨的,不知怎的,我阿孃就真的漸漸好起來。”
聽著這話,喬木越發煩惱,躁動不安,妄言道:“都是些故弄玄虛之輩。”
“誰說不是,只是我阿孃確實病癒,這倒是真的。後來,聽我奶母說,是我長姐弄的這一出,怕我阿孃蠱惑父親,把家裡產業都給了我,虧了大哥。”劉臨風軟骨頭似的倚在車壁上,撇唇,道:“誰稀罕啊。”
“怎麼弄的?下降頭?請小鬼?”喬木追根問底。
“我可不知道,這事被父親瞞的緊緊的,他總算對的起死去的原配,長姐長兄都平安無事,且富貴安康。”他嘲諷道。
“那我和阿孃呢,他就是偏心眼。”
最後這話他說的氣嘟嘟的,像個分不到糖的小男孩。
“這事玄。”喬木不大信什麼咒禁,便是有,那也就跳跳大神,圖個心裡安靜,不可能有那麼厲害,一個所謂咒術,就在她肚臍上弄出個黑紋。
與其說咒術,她更相信是毒,只不過在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