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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楊才人家的事情,還不能讓顏相警覺嗎?”
那楊才人,當初便是企圖設計害她,卻反倒自己喝下媚藥,結果不得已與太醫發生關係,致使株連楊氏一家,雖然楚擎宇考慮她‘情有可原’,且已經畏罪自殺,沒有將楊家滿門斬首,但自此之後,楊家也是一蹶不振。
當初那楊才人害她,便是暗中顏相指使,如今顏惜卿故意提起來,果然顏相的臉色微微一變,手中的驚堂木啪得一拍,“事到如今,你竟然不僅不認罪,反而巧舌如簧的爭辯,委實令為父失望,今日,為父免不得替皇上好生教訓你!”
說著怒道,“來人,先賞她二十大板!”
底下獄卒立刻應下,將她壓上板凳,顏惜卿頭一抬,帶著恨意的眸光射向上面,“顏相,不知母親在上面看到你這樣對待親生女兒,會不會夜半去你的床頭,啃你的肉,喝你的血,將你撕得魂飛魄散!”
“你……你這個逆子!給我狠狠打,狠狠教訓!”
顏相一副被氣得頭暈眼花的模樣叫著,獄卒們也不敢手下留情,按住惜卿,板子不留情面的落在她背上。她霎時疼的一陣眩暈。
到底是幾天沒有吃過飯,沒有睡過覺,又思慮良多,這樣的打到底是難以承受。但她也咬緊了牙關,生生不讓自己發出多痛的聲音。她想著老婦人的話,如今事已至此,她原該挨罰,只是她不能死,她若死了,她拼命保護下的那些人便會比她死的更慘。她若死了,只有顏相會高興,反而負了楚擎蒼這樣費心思的護著她。
如此想著,竟然是生生的受了二十板子,卻沒有暈過去,只是被抬下來的時候,渾身疼痛已然不能跪著,只奄奄一息的趴伏在地上,喘著粗氣。好在腦子還算靈活,並沒有因為被打壞掉。
打過了,顏相又一副心疼的走過來,俯身問她,“疼不疼?”卻不等惜卿說話,兀自嘆道,“你可知,打在兒身,疼在父心!”
“女兒只聽過,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卻不知道……”她冷笑喘息著,“還有父親這一說。”
顏相臉色驟然冷下,轉身盯著她,她卻別開臉,懶於看他的嘴臉。
“顏惜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怎麼說本相與你也是父女一場,你老老實實交代畫押,本相還能在皇上面前替你求個情,留你一條命。若非,也別怪為父大義滅親,親自處決了你這逆子!”
“父親……真是可笑。”她忍痛輕咳兩聲,“女兒從沒犯過的事情,為何要簽字畫押,倒好似……父親巴不得,女兒死了?”
她說完,目光掃向周邊諸人,顏相頓時面色青白,恨恨道,“本相身為一國宰相,自然不能徇私枉法,你既然犯了錯,就該認罰。從小,為父不也是如此教你!”
“女兒竟不知,父親,還教過女兒?”她又咳了兩下,卻閉著眼睛忍住了上湧的血氣。
顏相正欲發怒,卻聽得門外一聲通傳,“如妃娘娘到!”
顏相不太明白的皺了皺眉,旋即門已經開啟,他立即朝著顏惜如行了一禮,顏惜如自是不會受禮,忙又回禮,“父親。”
伏在地上的惜卿看著那兩雙腳,心想這才是父女情深。她和顏相,算什麼父女,天下哪有父親,日日盼著自己的女兒死,天下哪有父親,將女兒丟在無人理會的小院子裡,十幾年未曾問過一句,任由家中僕從欺辱她,任由她自生自滅?
“女兒是聽說姐姐犯了大罪,前來探視姐姐,卻不曾想到父親竟然是姐姐的主審官,想來父親定是為難,故而想要幫父親勸勸姐姐。”
顏惜如拉了顏相的手,一副體貼傷懷的模樣。顏惜卿心下冷笑,這兩人果然是父女,連虛偽都同樣令人噁心!
“如此,你便好好勸勸她。”
顏相與顏惜如交換的眼神裡掠過一絲陰冷,招了下手道,“都下去,讓如妃娘娘與皇后好生說說話吧!”接著便帶頭走了出去。那些獄卒們不明所以,自是以為如此,也就跟了出去。
一時,牢中便只剩下顏惜如和顏惜卿。
她走到顏惜卿面前,小腳似是不經意的踩住了她伏在地上的手,顏惜卿只覺指尖劇痛,便見那張美麗的臉落在她面前,正鄙夷的嘲笑著她。
惜卿笑了笑,竟也是同樣的嘲笑。她是笑,她自以為楚擎蒼喜愛她的美麗,任她欺騙,卻不知,他不過也是利用她麻痺顏相而已!
終究,她得了的,她從來沒有。上天畢竟是公平的。
“你還笑得出來?”
顏惜如卻比顏相更瞭解顏惜卿的性格,她身體裡那股子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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