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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是？”看到寶貝女兒坐在地上，趕緊心疼的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看到媛媛臉上的紅印，有些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趙爸爸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對妻子抱怨：“有話好好說，打她幹什麼呀？”

就在說話間，趙爸爸目光突然掃過放在客廳茶几上的那對玉鐲子，他的臉色也是驀地一變，但很快就恢復過來。

他伸手拍拍媛媛的腦袋，然後把放在桌上的那對玉鐲子拿過來，裝進盒子裡，又遞還給媛媛，摸著她的頭輕聲說：“好了好了，媛寶乖，先回房間睡覺好不好？”

媛媛搖搖頭，攥緊了手裡的盒子，一抽一抽的說：“不要，我同事在樓下等我，我還要回去上班。”

趙爸爸不容她再說什麼，只是把媛媛推進她的房間，說：“那好，爸爸去和你同事說一聲你不舒服，讓她幫忙請個假，好不好？”

想哭的時候被人哄著的感覺更糟糕了，被趙爸爸這樣輕聲細語的一說，媛媛更想哭了，可還是硬生生地忍住，啞著嗓子“嗯”了一聲，然後就進了房間。

坐在床上，媛媛眯著哭腫了的眼睛對著檯燈打量著那對玉鐲子，看來看去都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於是又放下來了。

一開始的哭泣只是因為身體上的疼痛，可是等她反應過來之後才覺得真真正正的覺得難過。

從小到大，媽媽都是最善解人意，對她最好的那個人。媛媛記得自己念小學的時候，媽媽每天早上都牽著她的手一路帶她去學校，她從小就不是什麼聰明的姑娘，學校里老師教二十六個字母，她總是記不全，回來的路上就哭。她還記得那時是冬天，一路上是昏黃的路燈和川流不息的車輛，天空還飄灑著一點一點的雪花，媽媽看著突然哭起來的傻姑娘，一邊蹲下來幫她擦眼淚一邊問她為什麼哭。再後來，每天上學的時候媽媽都帶著媛媛一起背字母表。

這些都是很小很小的事情，可不知道怎麼，媛媛就記到了現在。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可她也知道，媽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對她這樣。

就在她還在發愣的瞬間，電話突然響起來，媛媛看著手機螢幕上跳動著的名字，想了想，還是先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再出來。

她給他回撥過去，說：“剛才上洗手間了，沒聽到。”

“唔，你聲音怎麼了？奇奇怪怪的。”葉乾信打了個呵欠，然後問道。

“不是，有點小感冒。”媛媛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啊？”

他是知道她今天晚上上夜班的，所以才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哎——”他在電話那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應酬，剛剛才回來。”

媛媛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一點了，她有些心疼，葉乾信又說：“你男人天天要出去賣笑呢，求安慰！”

這話逗得媛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行，我已經嫌棄你了，怎麼辦？”

***

第二天早上趙爸爸敲門來叫媛媛起床，開了門趙爸爸看見女兒臉上還有紅印子，趕緊拉著她去衛生間，一邊說：“乖啊媛寶，去洗個臉，爸爸幫你拿冰來敷。”

“爸，不用了——”媛媛拉住轉身要去廚房的爸爸，無奈的說：“我今天不上班，您別忙了。”

趙爸爸的動作也停了下來，頓了頓，他才對媛媛說：“媛寶乖，昨天你媽媽不是有意動手的，你別怪她啊。”

媛媛搖搖頭：“我沒有怪媽媽……”

趙爸爸欣慰的摸摸媛媛的腦袋，然後嘆氣道：“你媽媽昨天是急躁了點，她也一個晚上沒睡安穩。”

“哦。”媛媛弱弱的點頭，因為昨天的事情，現在她不知道面對父母應該用什麼態度，居然奇異地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你能不能告訴我，昨天媽媽到底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

趙爸爸的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終於嘆了一口氣，問：“那你先告訴爸爸，那對玉鐲子到底是哪裡來的？”

媛媛簡直欲哭無淚了：“為什麼你們都這麼問，那個是葉乾信的家人給我的！”

“他們家不是香港的麼，怎麼會——”說到這裡趙爸爸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得不妥，又馬上閉上了嘴。

媛媛難得敏銳地覺得事情不對，她抓住爸爸的衣角，追問道：“什麼怎麼會？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葉乾信的家人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

趙爸爸原本就不是善言辭的人，這樣被媛媛這樣一逼問，更是急得額頭上都冒出細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