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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和沐心急得團團轉,幾次門口去看顧連城來了沒有。
半個時辰過後,顧連城才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氣喘吁吁的靈巧兒。
進來之後,顧連城立刻握住清姿的手把脈,又探了探她脖勁的脈博,之後便拿出銀針往她頭頂和人中施了幾針。
沈悠蓮見了這幅場景,只是挑了挑眉,心道都沒了呼吸,你顧連城再有神醫之名,怕是也束手無策。
“世子爺,小姐她怎麼樣了?”錦瑟見顧連城神色平靜,心下焦急地問道。
“她這是寒毒發作,又加上血氣不足而產生的休克之症,半個時辰之後便會甦醒。”顧連城這才轉過身,神情冰冷地看向沈玉澤。
顧連城這話一出,屋裡的人除了沈悠蓮以外,個個都鬆了口氣,
“大公子,清姿同樣也是你的妹妹,你何至於如此心狠手辣,要活活將她掐死?”顧連城目光發寒,神情陰鷙,渾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面對顧連城的質問,沈玉澤不發一語,他懊惱悔恨極了,卻不知該如何作答。
“顧世子,什麼是寒毒啊?”旁邊,沈悠蓮眨了眨眼,神情無辜地問道。
顧連城冰冷的目光掃過沈悠蓮的身上,冷笑道:“大小姐關心的問題還真是不一般哪!身為長姐不問是誰將妹妹傷成這樣,反而問些明知故問的問題,真是怪哉。”
“什麼叫做明知故問?世子爺真會說笑。”沈悠蓮只知道顧連城一向待人冷漠,卻不想他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怕沈玉澤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不禁露出僵硬的笑意。
“大小姐以為自己是誰,本世子像是說笑嗎?至於這寒毒,大小姐和丞相夫人怕是比誰都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吧?”顧連城其實也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證明當年清姿掉入冰湖是陳氏所為,如今見沈悠蓮既然問了起來,自然是試探。
沈玉澤懷疑地看著沈悠蓮。
沈悠蓮被這兩個男人的眼神看得心虛起來,她掩飾著心裡的慌張,扯唇笑道:“世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既然聽不懂,那大小姐還是出去吧,清姿體虛,需要靜養,屋裡還是安靜些地好。”顧連城直接冰冷地下起了驅逐令。
沈悠蓮面上再也掛不住,憤恨地瞪著顧連城道:“你。。。這可不是你淮南王府。”
“悠蓮,還不出去。”沈玉澤一道沉而冷的聲音打斷了她。
沈悠蓮被他那道冷厲,充滿質問的眼神嚇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說,轉身便走了出去。
待沈悠蓮離開,顧連城看向沈玉澤,冷笑道:“大公子,今日你將本世子的師妹傷成這樣,你說我該怎麼替師妹報這個仇才好呢?”
話落,只見一道白影如光一般在眼前閃過,眨眼前,顧連城已欺身來沈玉澤面前,掐住了他的咽喉。
“不如以牙還牙可好?”冰冷的笑聲,從顧連城的雙唇間逸出,他看著沈玉澤的目光,就像是地獄地修羅,充滿了危險的煞氣。
沈玉澤知道自己活該,方才差點錯手殺了清姿,若是顧連城要真的殺了自己,他也無話可說。
“你既然要替八妹報仇,那便來吧。”說完,沈玉澤目光沉沉地看著顧連城道。
顧連城就要收緊指力,他武功超群,當今天下沒有幾人能敵,若是掐死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師兄,放開他罷。”突然,清姿虛弱的聲音從床邊傳了過來。
顧連城鬆開了手,快步走到了床邊,將準備起身的清姿又按回了床上。
沈玉澤雖然只被顧連城掐了那一下,卻發現喉嚨裡竟然發不出一絲聲音,就連呼吸的時候都感到火辣辣地發疼。
顧連城雖然放過了他,但並不代表他不會懲罰他,自然是方才在掐他時,掐準了他的穴道,接下來這一個月,沈玉澤定會要為今天的衝動而付出一定的代價。
清姿雖然甦醒,又有顧連城為她施針,可傷上加傷,讓她的身體極度虛弱,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枕靠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虛弱得像是快要消失一般。
如果可以,他真想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保護她,陪伴她。
可是他能感受到清姿的堅強與排斥,她的堅強讓他覺得心痛,方才在路上聽靈巧兒那樣一說,便感到膽顫心驚,本就受傷未好,寒毒發作,又被沈玉澤差點掐死,這樣一重又一重的痛楚加諸在她的身上,卻沒有聽到喊過一個疼字,甚至邊呻*吟都沒有。
方才施的那幾針雖然可以暫時壓制寒毒發作,但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