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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今日傍晚靈巧兒來告訴她陳氏與沈悠蓮,沈玉廷和沈靈素都去了麒麟軒,再看他此時的神情,便已經猜到陳氏他們定是在沈玉澤跟前將自己說得人神共憤,天地不容了吧?
不禁,她笑了出聲,陳氏為了對付自己,還真是草木皆兵啊。
見清姿突然笑出聲來,只是那笑意卻充滿了諷刺與冰冷,沈玉澤疑惑的同時也更覺得清姿的確不像早上看到的那樣溫婉乖順,於是乎,也更加認定了陳氏與沈悠蓮等人對她的詆譭。
“大哥突然跑出來擋著妹妹的路,是有話要說嗎?”清姿見沈玉澤只面如霜寒地看著自己卻不作聲,索性直接地問了出來。
沈玉澤走到清姿面前,高大身形帶著濃濃的冷意朝她逼壓了過來,清姿能明顯地感到一種濃烈的厭惡與寒意侵襲著自己。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需要她仰起腦袋才能看清楚的清俊男子。
有多少年沒見到過他如此冰冷的模樣了。
煙花易冷,時光易逝,五年的歲月,將這個溫和開朗的男子鍛造得越發英氣越發風度翩翩了,若是京城那些貴女們見到如此的沈玉澤,定是擠破了腦袋也想嫁進相吧!
可自己呢?卻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嚐盡了這人世間的殘酷與無情。
五年的歲月改變了他和自己,看到沈玉澤,她生不出恨意,只有見到故人時卻不能相認的感傷與悲涼。
可如今,這個男子,這個曾經被自己視作親人的男子,卻正用著一種審視,冰冷,酷寒的眼神質問著自己。
“限兩日之內搬出流盈軒,否則休怪我不客氣。”沈玉澤不似這府裡的其它人那樣心胸狹窄,機關算盡,他是在清姿到現在以來認為最光明磊落,溫文爾雅的男子,他愛便是愛,厭惡便是厭惡,所以,當他厭惡清姿時,便直接找上了她,用行動和語言告訴清姿,他現在厭惡她。
他不容許自己厭惡的人住在他深愛的女子曾經住過的地方,哪怕那個地方破敗殘垣,在他看到便是最珍貴,最不容褻瀆的神聖之地。
“大哥想讓我搬到哪裡去?”清姿始終含著一絲淺淺的笑意,看著沈玉澤的神情就像看著一個正在鬧彆扭的孩子。
“你愛搬哪便搬哪去,總之不能再住在流盈軒。”沈玉澤見清姿不僅不生氣,反一幅盈盈笑意地瞧著自己,這抹笑,讓他心裡升起一絲煩亂之感,語氣也變不耐。
“大哥是想借著把我從流盈軒趕出去的機會順道把我也從這府裡趕出去嗎?”清姿笑意越深了,她才是那個被驅逐之人,為何他卻好像比自己還要生氣,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
“母親到時自然會另外安排院子讓你住下。”沈玉澤壓住心裡跳動的怒火,語氣稍顯溫和了些,雖然討厭清姿,可終究是沈家的人,怎能平白無故地將人趕出去?
“那若是我不搬呢?大哥打算怎麼對付我?是直接把我扔出相府,還是直接除掉我?”清姿繼續反問。
“若是不搬,我自有辦法讓你滾出流盈軒,至於府裡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倘若你不知悔改,繼續作惡,那就休怪我無情,相府是容不下你這種惡毒自私,不擇手段的女兒。”沈玉澤見清姿不肯答應,怒火自然又冒了上來,語氣也無情得不留一絲情面,神情森然地警告道。
“哈。。。哈哈。。。真是。。。真是太好笑了。”聽到沈玉澤說出這番話來,清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愉悅清脆的聲音在園子裡響起,竟給這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抹說不出的美好。
沈玉澤沒想到自己這番話不僅沒有讓她害怕,反而放肆地大笑起來,惱怒極了,卻又分明地感到了幾絲窘迫。
笑完之後,清姿才極為認真嚴肅地看向沈玉澤道:“大哥,你知道我以前經歷過什麼嗎?你當然不知道,所以你才能像別人那樣地威脅於我,想必今日你已經從母親和大姐那裡聽到了很多有關我的評論吧?你說我這樣一個惡毒自私,不擇手段的人,會輕易被嚇到嗎?你是否也太看輕我了?”
清姿不僅不否認,反而毫不忌諱地承認,這讓沈玉澤錯愕得愣在了那裡,目光復雜地看著神色漸漸發冷的清姿,只聽著她繼續道:“你覺得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會怕什麼?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那流盈軒不過是一個破落院子,在這亮麗堂皇的相府之中,比起母親身邊的下人們住的地方還要破敗不堪,為何大哥連那樣一個破敗不堪的地方都不能容我住下?是否大哥其實跟我一樣,也是惡毒自私?”
沈玉澤幾乎被清姿的問得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