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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並不是沈建安的女兒,可見他在利益之下兩相權衡,還是有些失望。
“既然父親不說,那還是由臣女解釋給大家聽吧!”
清姿不給沈建安選擇思考的機會,緩緩地說道:“清姿生母是父親的五姨娘秦氏,因母親不允父親將秦姨娘接回府中,便一直養在京中一座別院裡,清姿出生之後,本該由父親母親共同點上守宮砂,但因不能回府,這事便一直耽擱了,年前,母親終於允許了秦姨娘與清姿還有八歲的弟弟回府,但因家中出了一點事情,又將此事耽擱了,後來父親決定待清姿及笄之日,再入族譜並點上象徵清白的守宮砂,父親,你說是麼?”
這話一出,眾人仍是懷疑,紛紛看向沈建安。
只見沈建安僵硬地點了點頭。
陳氏卻不信這套說詞,狠狠地掐著清姿的手臂,咬牙道:“一派胡言,錦繡是你的貼身侍婢,前日還見你有守宮砂,第二日卻不見了,你若沒有失貞,那守宮砂去哪了?像你這等不知廉恥的淫婦就該遊街示眾,浸豬籠以正世風。”
清姿見了,一幅怯弱的神情:“母親,你掐得我好痛。”
漓鳳公主立刻指著陳氏喝道:“你個毒婦,當著父皇的面也敢對清姿動用私刑。”
陳氏因為激憤過度而失態,被漓鳳公主這麼怒喝,這才下意識地看向皇帝,只見端文帝目光發寒,不禁一抖,整個人軟成了一癱,跌座在地上,卻仍不悔改,磕頭辯道:“皇上,求皇上明鑑啊!”
漓鳳公主冷笑道:“丞相夫人既然不肯相信,這事很好辦,只要還是清白之身,立刻拿些守宮砂請御醫為清姿點上一試便知真假。”
皇帝也覺此法可行,又見太尉與御史大人也是贊同地點頭,於是道:“去找些守宮砂來。”
婢女去將守宮砂取來,御醫檢視真假之後,才將守宮砂點到了清姿手臂之上,過了一會兒,拿來清水擦洗,卻將面板擦紅了,那守宮砂也擦拭不去。
這樣的結果,所有人都看到了,由不得誰來狡辯。
陳氏面如死灰,就連沈悠蓮也癱坐在地,面色驚恐。
猛然,她的目光充滿恨意地剜向錦繡。
錦繡被這惡毒陰森的目光看得嚇了一跳,只聽到頭上傳來皇帝嚴厲的質問:“錦繡出賣誣陷主了,其罪當誅,來人啊,拖下去直接杖斃。”
“至於陳氏與沈悠蓮,朕看在是受人愚弄的份上又是丞相的家事,暫不追究,但是,丞相,俗話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宅宅不寧,怎能治國?朕很是懷疑你是否能堪當大任啊!望你不要叫朕失望才好。”
沈建安聽到皇帝這話,甚至能夠聽到天空崩裂的巨響,腦子裡轟轟不停。
“念其救長公主有功,如今又遭人誣陷,受到驚擾,只因其母身份低賤,其身為庶女,今日朕特旨秦氏為臣相平妻,賜二品夫人誥命,沈清姿為嫡女,其弟為嫡子。”皇帝這道聖旨,簡直就是平地驚雷,炸得一屋子人目瞪口呆。
清姿磕頭謝恩,皇帝離開,滿屋子的人神色複雜地看著她。大齊最重視正妻的權力,皇帝也是最厭惡寵妾滅妻之事,若是有大臣家裡傳出妾室踩在正妻頭上的事情發生,只要御史言官上諫,那人即算是權力登到天上,也有被罷免的時候,早前的安平侯便是因為寵愛一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妾,而逼死了家裡的正妻,又將嫡子女嫡踩到腳上,庶女更是將嫡女最後逼得跳河自盡,這事讓霍御史等人知道,集合了一批言官向皇帝上諫,後經查明屬實,皇帝便下旨罷免了安平侯的侯位,那位妾室,以及妾室所生的子女全都流放邊疆,沒過兩天便活活死在流放途中。
可如今,秦氏與其所生的子女卻被皇帝親自下旨抬為平妻,這在大齊朝不得不屬於一件爆炸性的大事。
但,眾人卻還想到了一種可能,便是今日陳氏之舉,已經若怒了皇帝,同時讓皇帝對陳國公府以及宮中的陳貴妃起了忌憚之心,同時,也是在敲打,打壓陳國公府。
待人離開之後,漓鳳公主這才上去,將清姿扶起,高興地笑道:“你也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清姿只是淡淡一笑道:“也許吧。”
靈巧兒卻擔心道:“小姐,你的身體。”
清姿這才看向還癱在地上的陳氏與沈悠蓮,二人朝她投來怨恨的目光,這目光惡毒得就像陰冷的毒蛇,隨時都有撲上來要將她咬死的危險。
可清姿卻一點也不覺得害怕,朝二人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之後,又在錦瑟與靈巧兒的攙扶之下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