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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轉身便立刻吩咐家奴備轎。
顧連城看著長公主急匆匆的背影想了一會兒,才看向清姿道:“你不怕這事讓皇上發現了會被殺頭?”
顯然,是不太贊同清姿與長公主所為。
“你知道了?”清姿詫異地看著顧連城,心道怎麼什麼事都忙不過他的眼睛?
“太子既已被廢,你怎知皇上還會再復他太子之位?難道不怕弄巧成拙,反而害了自己和長公主?”當他知道清姿獨自去見了太子時,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不安,這種不安令他很不希望清姿再繼續參與此事。
“是嗎?我怎麼倒是覺得皇帝並沒有廢太子之心呢?我不信這點你沒有看出來。”清姿並不知他心裡的想法,只以為他不贊同自己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嘴角勾起無所謂的笑意,眼底是一片狡黠。
顧連城卻不再作聲,而是沉默地轉身,看向了園裡已經長出綠芽的樹枝。
清姿見他不語,也不再多問。
半晌,顧連城才從懷裡掏出一個包裹遞到了她的面前。
清姿接地,開啟,裡面是一本賬本。
上面記載的全是這些年劉玄收受的財物明列,上面更有誰給的好處,做了何事得到的好處,全都記錄詳細。
看到那個最常出現的人物,清姿眼底泛過一道寒光,沒想到沈悠蓮找來劉玄加害自己,卻讓她誤打誤撞找到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這也許就是因果報應,只要想到自己的復仇之路越來越近,她的心底就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激動。
她甚至能感到自己死掉的心在亂跳,血液在沸騰,她的腦子裡甚至只要想起那些仇人們死去時的痛苦與悽慘便興奮不已,似乎,只有鮮血與殺戮才能讓她感覺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才能讓她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清姿在長公主別苑裡又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景王派人送了許多補品過來,也曾要求要見清姿,但都被清姿叫人擋了回去。
如今,她只要一想起軒轅靖南,就覺得無比噁心,自然是不願意讓他來壞了自己的心情。
同時,在這個半個月裡,朝中有大臣紛紛提交奏摺,請求皇帝立儲。
而呼聲最高的自然就是景王軒轅靖南與宣王軒轅筠清。
但也有一批大臣提出復太子位。
皇帝看過這些奏摺之後全都壓在了一旁,沒有作出任何表示。
可越是這樣,要求立儲的奏摺也越來越多。
御書房裡,海公公將這些奏摺整齊地擺放在一邊,可怎料實在太多。
皇帝掃了一眼,只淡淡道:“將這些摺子全都放到後面去。”
這是眼不見心不煩。
這時,外面傳來守門太監的稟報,陳貴妃來了。
皇帝寫字的動作一頓,很快放下了硃筆,起身走下了桌案。
“傳愛妃。”
沒一會兒,陳貴妃便翩翩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行宮女,進入御書房後,沉悶的書房裡頓時如珠光綻亮,光華耀目。
“臣妾參見皇上。”柔柔媚媚的聲音酥骨惑人,不看其貌,只聞其聲也叫男人失了魂,丟了魄。
“愛妃快快平身。”皇帝上前將陳貴妃虛扶起身,便拉著她的手坐到了桌案後的龍椅之上。
陳貴妃雖受寵愛,如今又掌管後宮,但從未受此待遇,不禁心中驚喜,面上一陣惶恐道:“皇上,臣妾不敢。”
皇帝卻不甚在意道:“朕讓你過來便過來。”說罷,便將陳貴妃給拉到了龍椅上坐下。
陳貴妃雖已年過四十,又育有景王以及一個未成年便早亡的公主,但仍看起來只如同雙十年華,眉目之間綻是嫵媚風情。她今日穿著一件金羅蹙鸞華服,五色錦盤金彩鄉綾裙,外罩一件晚煙霞紫綾披帛,烏黑亮麗的髮絲綰成高髻,上面彆著一朵碗大的牡丹,兩側是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手上戴著一串孔雀綠翡翠珠鏈,顆顆翡翠渾圓通秀,十分均勻,雕作孔雀的翡翠色澤又綠又潤,雕功和成色都是上上品,整個人美豔傾城,貴氣逼人。
突然間,皇帝就想起了與他同甘苦,共患難過,如今卻在太廟持戒祈福的皇后。
“皇上,臣妾方才下廚燉了碗銀耳蓮子羹。”陳貴妃被端文帝看得面上一陣羞色,不禁轉移了注意力,從宮女手中端過碗盅遞到了皇帝面前。
端文帝嚐了兩口,甜而不膩,可是總覺得少了一個味兒,再看碗中燉爛的蓮子,原來裡面少了蓮芯。
他突然又想起了以前皇帝每次燉這銀耳蓮子羹時,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