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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聲不吭地看著已經在榻上睡死過去的拖雷。
心裡,不由充滿了鄙夷之色。
也難怪三皇子騰格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那樣多的事情卻無所察覺。
拖雷這一睡,醒來已是第二日日上三竿,待他從床上坐起,看向地上的清姿,猛然一驚。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拖雷指著清姿,眼中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清姿先是一愣,立刻便明白過來。
看來,那毒,已經蔓延到臉上了。
因為被塞著布團,她無法說話,但眼底卻閃爍著詭異的亮光。
拖雷以為是清姿為了嚇唬自己,故意動的手腳,心頭一怒,將她猛地拖到榻上,欺身便壓了上去。
清姿心裡那種噁心的感覺又溢了上來。
拖雷猛地撕開她的衣襟,但看到那些比臉上更加可怕的,一片片的黑斑時,嚇得縮回了手,猛然起身,目光驚恐又怪異地看著她。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清姿卻是神色淡淡地,心裡頗為諷刺。
她看了看嘴裡的那團布,示意拖雷取下來。
拖雷卻跟看到了瘟疫似的,避之不及,哪還敢上前。
“來人。”他朝外面大吼一聲。
這時,有個穿著長袍,戴著氈帽的男人進來了。
“把她嘴裡的布團扯掉。”拖雷看也不看地命令道。
那人上前,去扯清姿嘴裡的布團,當目光觸及清姿的臉龐與胸前那片黑色的肌膚時,眼底露出了震驚之色。
清姿抬眼,看著眼前這人,不由一驚,竟是沈玉澤。
雖多了兩撇鬍子,又戴了帽子換上了北周胡人的衣服,可她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清姿不由在心裡疑惑,他來做什麼?難道這一路上,他都跟了過來?
再看沈玉澤看著自己的目光,清姿同樣覺得諷刺。
沈玉澤將她嘴裡的布團扯掉,卻並沒有退去,彎著腰,站在了一旁。
清姿這才看向拖雷,嘲諷笑道:“太子殿下,怎地?看到我這滿身的黑斑,便不敢了?怕了?”
拖雷心中怒極,咬著牙道:“這是你動的手腳,對不對?”
“北周太子,你真是愚蠢。”清姿卻是極為不屑地冷笑。
“什麼?你敢罵本宮愚蠢?來人,掌嘴。”拖雷震怒,下令就要懲罰清姿。
可是旁邊的沈玉澤卻是握緊了拳頭,一個巴掌便煽到了拖雷的臉上,還不待他反應過來,更反手將他制住,另一隻手抽出一把匕首將縫住清姿的繩索割開。
“***才,你敢造反。”拖雷還搞不清狀況,只得扯著嗓子吼道。
清姿卻是輕輕一笑,將衣襟拉攏,走到拖雷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頰道:“想死得快點,就再叫大點聲吧。我不介意成全你。”
拖雷立刻住嘴,眼底湧起了一抹害怕的神色。
不知為何,他每次面對沈清姿時,總會被她身上那種氣勢鎮住,總覺得她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詭異感。
“嗯,這才乖嘛!”清姿滿意地笑了笑,從髮間抽出一根銀針,對著拖雷的穴位便刺了下去。
拖雷只覺得渾身一麻,竟沒了一點知覺。
“你對我做了什麼?”拖雷感到無經的恐懼,吼著嗓子道。
“不做什麼,就是對你下了點點毒而已,如果你乖乖地聽話,這毒我自然會為你解上,還會告訴你一些你很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你不照做,那麼,我便讓你嚐嚐腸穿肚爛,生不如死之痛。你說怎樣?”清姿揚了揚手中泛著綠光的銀針,這上面的確是淬了毒液。
“我做,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我都做。”拖雷怕死,嚇得立刻點頭應道。
“叫外面的人,回城去相府。”清姿將針收好,又是一腳,將拖雷從榻上踹了下去,便躺了下去。
拖雷哪受過這樣的侮辱?不禁恨得想要殺人,但想到清姿方才說的那些話,只能忍氣吞聲。
旁邊沈玉澤坐了下來,看著清姿閉目睡了過去,嘴角不由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可想到清姿身上那些黑斑,與她臉上的那些碎碎點點的黑色斑點,不禁皺起了眉頭,眼底閃過了一絲擔憂之色。
馬車行了大半日,才在相府停了下來。
沈玉澤為防拖雷對清姿不利,一直緊緊地盯著他。
可憐拖雷渾身麻痺,動彈不得,整個人跟具死屍一樣躺在地上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