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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是為了同人私奔。
若只是為了要私奔,這種做法太拙劣了。而且,她不會只同姦夫跑到郊外就停下來,找地方隱居。
那不是明擺著要被他抓嗎?
北輕寒猛地睜開了眼睛。
捲起雪天姬的畫像,坐在地上沉思。
他在回想著闖入抓姦的小院落之後,夏小薇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
冷靜下來,才憶起,最初她本是想向他解釋來著。
北輕寒想了很久很久。
當他起身的時候,夕陽的影子已經從小窗的一角斜斜地投射進來,在地上印下一方金紅。
北輕寒的臉色很平靜,他的唇角微揚。
他伸手撫摸著臉上被夏小薇打過的地方,心想,他真是該打。
“殘花敗柳”這種話,虧他也說得出口。
唉,當時在氣頭上嘛,只想刺傷夏小薇,傷得越狠越好。
其實,真正傷的是誰,是夏小薇還是他自己,誰說得清呢?
應該是兩個人都受了傷吧。
冷戰3
幸好她當時一巴掌將他打到望思宮來沉思,否則,會做出什麼事來,他真的不敢想下去。
北輕寒拿了雪天姬的畫像,四處環顧,然後走上了樓梯。
他站在樓上那間圓形的房間中。
誠如夏小薇所說,那間房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這點他早就知道了,這些年,他不知來過望思宮多少次。這裡面的每一樣物品,無不被他仔細檢查過了。
雪天姬存心要拋下他父子倆,怎可能留下什麼東西被他找到?
站在安靜的房中,北輕寒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還能聽見血液在血管中沽沽流動的聲音。
這個房間的特異之處,他早就弄明白了。
這是最適合練習內功的地方。
圓形的房間,阻隔了外界的雜音,而將室內的聲音放得更大,更可以使人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
他曾經試過,在此處練功,比在別處效果好了好幾倍。
這也是他沒有太多時間練功,而功力卻已達到頂尖高手的程度的原因。
北輕寒心中有了個想法,卻有些猶疑不決,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對是錯。
他在房中踱著步。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圓形房間中聽起來特別震撼。
“咚咚,咚咚……”
一聲聲,象是踏在心坎上。
當夕陽的餘暉隱沒在天際時,北輕寒回到了龍淵宮,並且令王公公到鳳儀宮去傳他的口諭。
夏小薇在臥室內坐著,午飯也沒胃口吃。
心灰意冷,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
直到晚間,金珠銀珠又聯手動員她吃飯,卻突然聽見宮女在門口稟報。
“娘娘,王公公來了。”
夏小薇沒精打采地站起來,走到房外。
王公公行過禮,稟道:“娘娘,皇上宣銀珠前去龍淵宮。”
提到“銀珠”兩個字時,頗有些不自在。
夏小薇在心裡冷哼了聲,北輕寒所指的銀珠,當然是她了。
冷戰4
他又想打什麼主意?
是了,這個時候,到擺晚膳的時候了,他該不會又要她去履行她的職責,為他安排后妃吧?
哼,去就去,怕什麼?
可是,說真的,她真的不願再見到北輕寒,一點也不願意。
夏小薇淡然的口氣對王公公說:“公公請回吧,銀珠馬上就去龍淵宮。”
回到臥室,夏小薇在金珠銀珠的幫助下改裝成宮女的樣子,然後去了龍淵宮。
在去龍淵宮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法子。
北輕寒想要她替他安排美人,她就安排好了。
一定會讓他很“滿意”的。
進入龍淵宮,晚膳已經擺好,北輕寒也已坐在餐桌前,但並沒有用膳,好象在等待什麼的樣子。
夏小薇沒去深想他要等的是誰的問題,目光首先落在他的左臉上。
還好,臉上的紅指印已經看不見了。
夏小薇鬆了口氣,來到北輕寒面前,正要做做樣子行個禮。
卻見北輕寒抬了抬手,止道:“不必行禮了,坐下用膳。”
他還不瞭解她,懶懶散散,不甘不願地行禮,看著不舒服,還不如不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