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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門口一個廢舊大花盆裡燃滿了香燭紙錢。兩個身穿素衣白縭地丫鬟在一旁打點著瑣碎事物。
唐柔與綠翹也是一身縭素頭插白花,奔前奔後得忙碌著,卻不見寧正楓陳年之劉菱,至於二嬸,寧小池倒不奇怪看不見她,她總是很會揀懶的,好不容易可以過回從前的官夫人的生活,她定然是每日都要出去盡情揮霍玩樂的。幸好現在家裡一切基本是寧正楓說了算,
勤儉持家的唐柔幫襯著,寧小池還至於太擔心。
寧小池想著想著已經走到了大堂門口,唐柔與綠翹見了早迎了上來,接下她手裡地包裹,各自親切地喚了聲“姐姐”“小姐”便無多話,此刻一切是盡在不言中了。
綠翹比較細心,看見小姐身後跟著的人竟不是劉晨,而是蘇公子時,頗感驚訝,可是她聰明得什麼也沒問,忙搬了椅子,沏了茶水,輕聲招呼蘇公子先坐。
唐柔自一旁遞給寧小池三根青香,一疊紙錢,一摞銀元寶,說道:“姐姐,安叔臨走之前,最放不下的便是你。現在你回來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想必他在天之靈,也是很生安慰了。”
寧小池木訥訥聽完遲緩地點了點頭,接過那一堆與魂魄交流的媒介,先是點著了香,往那香爐上一插,繼而撲通一聲跪倒在安叔靈前,低聲哭喊道:“安叔,恕小池回來晚了——”
寧小池心裡的確是十分難受的,雖然實際上她與安叔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就這麼些短短的時日,也讓她充分感覺到安叔對自己是真心的疼愛,如果是晴畫在這裡,她一定會更加得悲痛吧?
寧小池傷感的原因還有就是明明自己已經有預感,卻還是沒能及時趕回來見安叔最後一面,當初心裡對晴畫做地保證也是沒有完成的,她自己把自己擺在了失信的邊緣。
她真心實意得跪在安叔靈前,慢慢地燒完那一堆紙錢銀元寶,口裡默默祈禱著安叔一路走好,他若在天有靈,也請保佑晴畫一切安好,當然也保佑寧家一家老小安寧。至於她自己,對於是否還能回去現代的願望已經不是那麼強烈了,想著死亡,她便覺得人不論在哪裡,活著就好,若干年後,誰不是一堆森森白骨呢?
等她在靈堂前折騰了快一柱香的時間,腳也跪麻了,這才艱難地撐著身子站起來,蘇未明本想上前扶住她,一邊地唐柔綠翹早一左一右扶住了寧小池。
少頃,等蘇未明也上前恭敬得為安叔上了一柱香,寧小池也進內堂換了身白色衣裙,戴了朵小白花出來。
寧小池才想起來問唐柔與綠翹道:“怎麼不見他們其他那幾人?”
兩個姑娘對望一眼,唐柔大概從來是不喜多問男人們在外面事情的,綠翹答道:“小姐,他們是出去找那朱老闆協商去了。”
“朱老闆?他又來望歸賭坊找事兒了?”寧小池想著自己地擔心果然沒錯,這死豬頭三就是不肯這麼輕易罷休的。
綠翹點頭又搖頭,這才將此次地前因後果娓娓道來:原來寧正楓與陳年之想讓安叔落葉歸根,打算等寧小池回來便將安叔的靈柩運回從前寧家老宅處地祖墳安葬,當時遷移靈柩是需要到:都衙門申請批示公文的,拿到那批示公文方可將安叔靈柩遷出:都城。問題就出在這裡了,等到寧正楓去衙門開公文的時候,他滿心以為這是件了不起多花些銀兩便可解決的事情,哪裡知道那知府大人根本閉門不見,那衙門師爺說話又推三阻四的。他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先前他們得罪的朱老闆不正是這:都知府的小舅子麼?
所以今日他們四人才一同前去找那朱老闆協商,臨走,陳年之囑咐綠翹將家裡好生看顧著,他們即使是拼了不要望歸客棧,也一定要將那公文拿到手,安叔在他們心裡的地位,那是相當不可比擬的存在。
寧小池聽著,也是怒氣衝衝:“什麼東西!?竟然拿一個死去之人來要抰,簡直太沒品了!”
這時候蘇未明也湊上前來,安撫道:“小池塘,你少安毋躁。要不我先陪你去那朱家走一遭,看看他們談得怎麼樣了再說?”
寧小池見蘇未明站出來,心下頓時感覺塌實多了,便連聲附和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說著,便要與蘇未明一同出門去,卻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很是急促的馬蹄聲響,他們先站在大門旁,等著看看來者是何人。
很快,一匹大黑馬載著一個黑衣男子旋風一般刮過來,細細一看,那馬上之人不正是隨後趕來的劉晨麼?
寧小池心裡那本已模糊的關於他以及紅莊的記憶,立刻清晰得浮現,原來,不是她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