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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姐仔細聽你說慢點說無妨!”寧小池權且坐在她跟前,靜靜等著她繼續說下文。
“姐姐。其實……我知道我們的關係……”寧小宛接下來說的話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每次停頓的時間都很長,似乎不僅僅是以為呼吸困難,好像她也同時在選擇措辭。
“你?!說什麼?”寧小池又徹底被這句話打得懵住了,她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萬一小宛指的不是她所想的那件事她說出來豈不是要弄巧成拙了?
“姐姐。你不必再瞞我了……小宛知道,我跟你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寧小宛似乎早做好了心理準備非要將埋藏在心底良久的話都跟寧小池講了,似乎下一刻就會死去一般。
寧小池乍聽得這話詫地一臉木然,瞬間不能言語愣愣地盯著寧小宛看了半晌才囁嚅地問道:“小宛,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個事情的?”
“有一天……姐姐你與紅杏姐姐談話有些大聲……我聽見了一星半點……後來問了大少主……他索性全都告訴我了……”寧小宛生怕寧小池生氣,又急急補充道,“姐姐,你別怪大少主啊!是我死命央求他說的……”
“傻丫頭!姐姐不會怪他——倒是你,怎麼也不來問問我?而我這樣欺瞞你,你會不會生氣呢?”
寧小池本想將對小宛的傷害減小到最低,哪裡知道果然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怎麼會呢?即使大少主不同我說,我也是知道的,姐姐你是為了我好……免得我為我孃的事情而困擾……”
不管她是曾經的綠宛還是現在的寧小宛,她都懂事地讓人心疼。
寧小池擺手示意她別說了,她現在身子這般虛弱,理應多休息的。
可是,寧小宛依舊堅持說下去,這是她唯一一次在寧小池面前顯露她的執拗:“姐姐,你聽我說完……我之所以跟你講……我知道了自己的確切身世,是以為我由此聯想到我娘……她——”
“你娘怎麼了?你慢點說啊……”寧小池心疼地輕拍她的後背,這丫頭光急著說話,自己被嗆得臉紅筋漲
“我娘也是在十八歲之前發了我這個病……”
果然是母系家族遺傳啊……寧小池著急地問她:“到底是什麼病啊?有沒有醫治的辦法?”
“我很小的時候,那個將我送來紅樓的人就寫了封信塞在我衣服口袋裡……那時候雖然我還小,但是我以為那是將來尋找我孃的重要線索……所以一直偷偷珍藏著……直到我逐漸長大,開始識得一些字後,才知道……”
寧小池趁著小宛說累的間隙,給她喝了點熱水,小宛喝過水,又努力掙起身子說:“那封信是寫得很詳細……說我們家族這個怪病由來已久。已經有幾十代人了,無一例外。我娘姓巫,這是那個人留給我信,姐姐,你拿去看了就明白了。我不想步我孃的後塵……”
寧小池惑地接過那封皺皺巴巴的信來,緩緩展開……她總不能很沒出息地告訴寧小宛,她擔心自己很多字都不認識怎麼辦啊?
之前一直為些事奔波,也沒時間好好認認這裡的字,只在前一陣最無聊的時候跟著紅杏認了一些,就不知道這信用的書面詞彙多不多啊?太多的話,她還真看不懂,不管了,小宛正拿殷切的眼神看著她呢!
寧小池硬著頭皮開始仔閱讀起那封信來……還好,大多數字都能認識……只是——越往後看越……難怪小宛方才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自己說出口,而是直接將這信給她看了。
這是天方夜還是……?!
寧小池惑地望著寧宛,後者向她堅定地點頭,以示那信是所說完全屬實。
寧~才總算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傳說巫家女子世代受了女巫的詛咒,但凡巫家女子必須在十八歲生日之前與一個已婚男子交媾,採其精壯的陽氣,才能解除身上的詛咒……寧小池完全覺得這是怪力亂神嘛。
信裡還說,而使巫家女子與該男子發生了關係,也不能嫁給這個男人——當小妾也不行!
如果她們此期間懷孕了,則一定會生下一個女兒,繼續上一輩被詛咒的命運…小宛就是她孃的悲劇延續……
可能巫家女子唯一得到的好處便是,不管她從前相貌多麼平庸,一旦與她選中的已婚男子交媾後,這個女子將會變得突如其來的美豔絕倫。
倘若有違背這個規律的巫家女人,十八歲生日前一個月,開始害病,等到十八歲生日一過,她會如同一棵逐漸枯萎的花朵,眨眼之間就有可能凋謝。
難怪從前寧小池與她談及她以後的歸宿